分卷閱讀17
驍對他的揣測不置可否,撩了下眼皮,漫不經心地問道:“怎么,他也是你朋友?”貓醫生聳了聳肩膀,“他家貓還在我那兒呢,嘖嘖,現在人也在我手下躺著,真是緣分不淺,這主人和貓咋都這么可憐呢~”“你這當寵物醫生還當上癮了?”陳曉笑著搖頭,“堂堂腫瘤學第一人帕菲的學生竟然跑去給些貓貓狗狗看病,帕翁他老人家血壓還好嗎?”“我這不過是怡養性情,懂啥?”貓醫生說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卻在陳驍的注視下漸漸收斂起來,他避開陳驍沉沉的目光,走到一邊,四肢大張,毫無形象可言地癱靠在沙發上,撇嘴道:“我當初就是腦袋被門板夾了,才會選什么腫瘤學,這醫生當得太憋屈,過手的病人就沒有一個能活的,老子一陽光向上的四好美青年都要患上抑郁癥了,最后tmd連自己的……”貓醫生囔到后來,聲音卻漸漸喑啞,最后只是沉默地望著天花板發呆。陳驍在心里暗嘆一聲,轉而說起別的,“你大哥讓我給你帶句話,伯父摔倒住院了?!?/br>貓醫生一怔,然后嗤笑一聲,“死不了?!?/br>陳驍還要開口,貓醫生突然擠眉弄眼地八卦道:“哎哎,凌濤這樣該不會真是你做的?禽獸哇你!你看那嘴唇咬的,嘖嘖嘖,你是有多饑渴?還是你喜歡s*m?”“……”陳驍覺得手有點癢,還不等他回答,一聲悠揚的小提琴鳴奏曲突然響起,兩人對視一眼,確定都不是自己的手機鈴聲,于是目光一起轉向床*上躺著的青年。陳驍掀開空調被,俯身向青年的口袋伸出手,兩人鼻間的距離甚至不到十厘米,青年卻在這時突然睜開眼,兩人的視線就這么驟然相對。陳驍一怔,青年的眼眸在燈光下像一顆剔透的琉璃珠子,然而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雙眼睛里頭卻是空洞迷惘的,并沒有聚焦,根根睫毛在瞳孔上投影出一片陰影,仿佛霧氣彌漫的深潭下隱藏著什么。陳驍的喉結上下微微滑動,優美舒緩的鈴聲仍舊在響,這一幕在陳驍眼中似乎無限拉長,音樂,燈光,柔軟的床墊,脈脈的相視,還有他們倆之間這鼻息相聞的曖.昧姿勢,這是床咚吧!這就是杜舟舟那丫頭念叨的床咚吧!一切都這么的令人浮想聯翩,陳驍想不到他也會有這么少女心的時刻。然而,事實上這些不過是他的臆.yin和腦補,沈凌濤迷茫了一瞬就清醒過來,回過神后甚至來不及疑惑陳驍為什么會在這兒,也沒注意到兩人的姿勢,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拿自己的手機,結果剛仰了個頭就感到一陣眩暈,重新落回枕頭。鈴聲這時已經響了好一會兒,因為沒人接聽自動掛掉,沈凌濤急得眼眶都紅了,注意到口袋里的振動,才發覺這兒不是家里,手機也不在床頭,他立即把手伸進口袋,眼看手背上的針就要被弄歪,陳驍趕緊出手按住沈凌濤的手臂,說:“你正在輸液,電話待會兒再打?!?/br>“不行,我得馬上打回去,你幫我拿一下?!鄙蛄铦荒槀}皇,求助地看向陳驍,清凌凌的聲音中帶著沙啞的脆弱,陳驍耳尖動了動,眼底似乎閃著簇小火苗,他發現青年的神色越是可憐他就越是興奮,這真不是一個好兆頭,難道他竟然是一個變.態?“好,你別激動?!标愹斦f道,把手伸進沈凌濤褲兜里,口袋有點緊,陳驍的手指隔過薄薄的面料觸碰到沈凌濤的肌膚,這個位置靠近會.陰,這樣緩緩的摩挲感覺有點癢,沈凌濤下意識地側了下身子,臀.部頓時壓出一道惹人遐想的弧度。陳驍神色如常,要不是手上的動作頓了下還真看不出他的異樣,他握住手機,然后緩慢地往外抽,指尖和布料發出輕微的摩擦,陳驍稍稍用力,就能感受到指尖下柔軟而不是韌性的肌理。自從被李杭糾纏,沈凌濤就對同性的觸碰十分敏感,但他此時頭暈目眩,再加上急著回費琳的電話,因此就沒有發覺陳驍的不對勁,但是一旁的貓醫生卻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好笑地看著陳驍癡.漢似的行為,貓醫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jian.笑。手機剛抽出來就又響了起來,陳驍低頭一看,上面顯示著“美女mama”,是沈凌濤為了討費琳開心改的標簽,陳驍想到自己也把母親的名字設成美女jiejie,不禁為這點默契感到竊喜。沈凌濤可沒注意到某人的yy,他一把奪過手機,劃開接聽鍵,聽筒里登時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你不是說九點半就回來?!為什么沒回來!你又不乖!不乖!你回來,你給我趕緊回來!”沈凌濤立即慌了,他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媽,我、我馬上就回去,馬上回去,你別、別生氣,媽,你別生氣,馬上就回,我、我錯了,我錯了,媽……媽,你別哭……”說著就要用嘴巴咬掉手背上的針頭起身下床,卻一把被陳驍按住,手里的手機也被搶了過去。“你做什么!”沈凌濤驚恐道。貓醫生也上前幫忙,沈凌濤一番動作,扎著針頭的手背上已經腫起一塊青色的包包,他連忙把針頭拔了出來。陳驍皺眉看了眼那塊青色,捂住手機話筒,對沈凌濤說:“我來安撫伯母?!?/br>陳驍盡管才22歲,但是長相老成,加上身材高大,將近2米,氣勢十分威嚴,此時他用沉穩的語氣說出這句話,顯得特別有說服力,沈凌濤漸漸安靜下來,不再掙扎,乖乖地讓貓醫生重新輸液,然后看向陳驍,冷冷道:“把手機給我?!?/br>陳驍見沈凌濤冷靜下來,卻并不理會他的要求,沈母那歇斯底里的聲音即使隔著手機,他都能從中感受到那股異于常人的狂躁、暴怒與神經質的質問,而沈凌濤的張煌失措也讓他直覺手機不能還給對方,否則青年一定失控。“伯母你好,”陳驍松開捂住話筒的手,開口說道,聲音低沉悅耳。費琳本來還在暴怒地大吼大叫,結果一聽到手機那頭不是她的兒子,竟然瞬間恢復原本優雅柔緩的聲調,“請問您是哪位?我家凌濤呢?”陳驍的眉尾驚異地微微挑起,這沈凌濤的母親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默默地壓下心底的驚訝,沈凌濤既然是杜舟舟的朋友,應該也是江戲的,于是他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旗下有一部電影的角色很適合凌濤,正在跟他討論角色,結果太過忘我,竟然沒有注意到時間,席上難免喝些酒,他有些醉了,我就自作主張地讓他在酒店歇下了,剛才他接了你的電話,結果還沒講完就又吐了,所以我就冒昧解釋一二?!?/br>費琳注意到陳驍說到“旗下”二字,猜測對方在娛樂圈定是很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于是和顏悅色笑道:“哎,這真是太麻煩您了,凌濤畢竟還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