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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腿,但他清楚鄭恒的立場,會幫他的地方一定會幫,多此一舉反而會讓鄭恒為難,這會兒更多要做的是靜候佳音,不犯錯。“d市的十三里村,一個挺偏遠的小村莊?!?/br>十三里村,名字倒挺好聽的,鄭恒想了想,突然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br>“你去干嘛?”陸寧景脫口而出,覺得鄭恒這個想法簡直荒謬,“那里可不比大城市,我怕你去了連飯都吃不下?!?/br>鄭恒倒覺得這個想法挺好的:“反正都是度假,去體驗一下生活也挺不錯的?!?/br>陸寧景一點都不想他去,“你還是去陪你的父母還有孩子什么的好好過元旦吧,你那么忙,一家人一起的機會不多不是?”“我父母前陣子就去環球旅游了,小帆,他早就找理由和他同學一起了,哪會愿意和我一起?!?/br>要不要說得這么可憐,陸寧景不為所動:“那你可以找你朋友啊,別說你沒朋友,我可不信,那位鄧先生我看你們就挺熟的?!?/br>鄭恒拿著手機,看著眼前筆記本里面的項目表,道:“嗯,我看軟件項目這個表里,盛聯這個公司挺刺眼的?!?/br>陸寧景:……“你說我要不要把它了?!?/br>“昏君!”陸寧景咬牙切齒道。鄭恒大言不慚:“我何時說過我是明君了?”可憐的小市民帶著昏君回了老家,不過有個好處就是鄭先生有車,d市又和a市毗鄰,開車到十三里村只要六七個小時,比起從a市坐動車到d市,然后轉汽車做到十三里村所在的縣城,再轉車坐到村里方便得多。十三里村的冬天比a市冷很多,不過這幾日天氣好,沒有下雪,車子順著馬路一路開進了山區,兩邊的青山并不怎么見得到冬日的蕭瑟,藍天清澈干凈。車順著蜿蜒的公路扶搖而上,一直可以開到陸寧景奶奶他們家的門口。“喂,在我奶奶家你可安分點啊?!避囎涌煲M村的時候,陸寧景再三警告鄭恒,“敢動手動腳我把你丟魚塘喂魚?!?/br>“意思是不是你奶奶家的時候就可以不安分嗎?”鄭恒總喜歡逗他。“你要不要這么欠揍?!标憣幘胺朔籽?,若不是有項目抓在他的手上,他真想揍這個沒臉沒皮無恥可惡的老男人一頓。鄭恒笑了笑,繼續開他的車,沒有接陸寧景的話,有時候啊,抓個把柄在手上,做什么事情都方便。陸爺爺和陸奶奶他們早等在路口了,鄭恒這人別看地位高,嘴還是挺有禮貌的,見到老人家就陸爺爺陸奶奶地叫著可親熱了,老兩口親孫子,自然也喜歡孫子的朋友,加上鄭恒那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人格魅力,不僅和陸爸陸mama合得來,和老人家也聊得開,看在隔間暖屋里陪陸爺爺下棋下得津津有味的人,陸寧景忍不住癟了癟嘴。要不要這么左右逢源。鄭恒看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陸寧景警惕地看著他,沒有出聲,而是用口型問他干嘛?鄭恒還沒說話,倒是背對著陸寧景的陸爺爺頭也不回地道:“寧景,小鄭叫你有事,你怎么可以這么沒禮貌,理都不理人家?!?/br>陸寧景:……“您怎么知道是我?”陸寧景覺得自己的爺爺簡直神了,一年不見,都背后長眼了。陸寧景用一副老姜對嫩姜的口氣道:“小鄭又不熟我們家,會招手叫的人,除了你,還有誰?”這也行。陸寧景只好走過去,“叫我做什么?”鄭恒站起來,在陸寧景以為他要干什么,都用眼神警告他的時候,伸手把他頭上的枯草拿掉,口中道:“一頭的枯草,幫你拿掉?!?/br>那是剛剛他給他伯母搬引火的枯草時候弄得,這里人雖然生活并不算落后,但還是維持著傳統的燒柴煮飯。“他打小就野,誰知道剛剛鉆到哪個旮旯角去了?!标憼敔敳煌谝慌月渚率?,“來來來,別管他,咱們繼續?!?/br>所以在受歡迎的客人面前,親孫子都會變成充話費送的。鄭恒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坐下去和陸爺爺下棋。晚上陸寧景和鄭恒住的是一間房。倒不是他愿意和鄭恒一起住,因為陸爺爺和陸奶奶年事已高,所以一直是和他的大伯他們住在一起,陸寧景說是回爺爺奶奶家,其實是回大伯家,去大伯家住已經很麻煩了,還要他大伯母再去準備一間房,陸寧景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因為村里的房間成年成日沒人住,就容易堆一些雜物進去,收拾起來也麻煩。村里還沒有旅館這種東西。算了,反正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陸寧景自暴自棄地想,而且這在老家,墻壁的隔音效果也不好,鄭恒總不會亂來。9點半的時候,家里人就基本睡覺了,陸寧景他們開了一天的車,也洗了澡躺在床上,鄭恒這么早睡顯然有點不習慣,躺在床上也醞釀不出睡意,不禁好奇:“這里人都這么早睡覺?”“對啊,農村沒什么娛樂活動,所以睡得早?!标憣幘肮斯砩系谋蛔?,這里的溫度比a市低了好多,沒有空調更沒暖氣,他體質又偏寒怕冷,所以就覺得特別冷,冰冷的寒意從被子的每一個縫隙往被窩里鉆。“你要不要和我睡一個被窩?!编嵑闱扑强蓱z樣,盛情邀請道。“不要?!边^去了就要被占便宜,陸寧景可沒那么傻。鄭恒也不勉強他,伸手關了燈,口中問陸寧景:“傍晚來找你的那個女孩子是誰?”他口中所謂的那個女孩子叫劉千晴,是陸寧景小時候的玩伴,前幾年她爸爸車禍沒了右腿,mama改嫁了,家里還有年長的爺爺奶奶,今年正月陸寧景回來的時候,碰到她寒冬臘月里跑到田里去撈浮萍喂豬,雙手雙腳都凍得和饅頭一樣,看得陸寧景挺不是滋味的。那么清秀一個姑娘家,小時候也是小公主一樣,因為是獨生,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疼,現在滿手滿腳都是凍裂的口子,都二十六歲年紀了,也沒幾個人敢上門來給她說媒,因為跟她結婚就是跟了一家子的拖油瓶。陸寧景當時不知道是腦子的哪根筋抽了,一沖動之下給她的爺爺奶奶各包了個不算小的紅包,這不今天她聽說陸寧景回來了,就過來請他去家里吃飯呢。可鄭恒問起這話來,怎么就帶著一股子的酸味呢,陸寧景笑呵呵地道:“我青梅竹馬的玩伴,看我回來了過來找我說悄悄話,怎么樣,是不是挺標致的?”“嗯,是挺好看的,她是干嘛的?”陸寧景聽到他這樣子問,立刻警惕地瞪著鄭恒,不過黑暗中瞪不到,“你不會想對她怎么樣吧?你別亂來啊?!?/br>鄭恒原本只是看到那姑娘手上粗糙得不像個姑娘的手,上面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