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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笑,抬頭看著他:“哥哥你這么好看,要是不會走路的話,我會很心痛的?!?/br> 原修啼笑皆非的問:“你會很心痛,是因為我長的很……好看?!?/br> 繆以秋捂住了嘴,眼睛滴溜溜的轉,難道是因為在醫院里待得太久,腦子都生銹了的原因,怎么什么話都藏不住。她眨了下眼睛,思考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的話并沒有什么大問題,便放下了手,重復了一遍:“可是你真的長的很好看?!?/br> 原修眼底的笑意更深,他轉開了頭看著花壇盡頭,那里有一棵白楊樹,樹下有一叢茂盛的紅藍石蒜,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種在那里的,他的語氣悠遠,慢慢道:“謝謝你?!?/br> “啊,”繆以秋不知所云:“謝我什么?” “你夸獎我,我當然跟你說謝謝?!毙「绺绲穆曇艉芎寐?,像是羽管鍵琴按下時發出的輕靈低音。 “哦,”繆以秋的臉有些發紅:“不客氣?!?/br> 原修沒有說話,繆以秋也沒有開口,兩人就這么靜靜的坐著,她的目光落在花壇里,想要找出一顆沒有開敗的波斯菊。奈何波斯菊一年不過兩次花期,分別在六到八月和十月份,上次她所見到的,已經是它最后幾天能夠綻放的日子了,沒有什么,能夠使它違背自然規律。 “我叫原修?!痹揶D頭看著她,面容恬淡而平和,嘴角露出暖人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繆以秋,以為的以,秋天的秋?!?/br> 原修好奇道:“那繆是哪個繆?” 繆以秋嘟了嘟嘴,解釋道:“這個字可難寫了,比劃又多,還是個多音字,我不知道該怎么說?!?/br> 原修伸出修長的手放到她的面前,手指纖長如玉,就是太過蒼白,他說道:“那你寫在我的手上,我就知道是哪個繆了?!?/br> 于是繆以秋掰了掰袖子,露出手腕,伸出食指在原修的手心一筆一劃認真的寫著,右邊上部分的羽字剛剛寫完,就聽到帶著一絲恍然的聲音:“原來是這個繆啊,那真的是很難寫?!?/br> 見他看明白了,繆以秋便順勢收回了手:“那小哥哥你的原是原來的原嗎?”見他點頭又問:“那修呢?是修養的修嗎?” 原修重申道:“是修剪的修?!?/br> 繆以秋正想反駁不就是她說的嗎?后知后覺到修養和休養,同一個讀音也有兩種寫法、兩種意思的。 “小哥哥你的名字很好聽?!?/br> “你的也是?!?/br> 繆以秋瞇著眼睛笑了,可能是因為難得出來的原因,明明面前什么都沒有,卻也不覺得無聊,只是抬頭看天,能夠看到廣闊的天空,鼻尖呼吸著泥土的氣味,要是時不時還有人一起聊天,她覺得自己能夠這樣待上一整天。 但是跟誰聊天顯然也是要分人的,明明很美好的氛圍里有人插話,就讓人覺得突兀和生厭了。 “以秋想到花園里走走,怎么坐到了這里?” 繆以秋聽著這個陌生的聲音,皺了皺眉頭,看著來人,才發現是才見過不久的鄭叔叔。還沒有打招呼就聽到旁邊坐著的原修開口了:“鄭醫生?!?/br> 繆以秋發現,這個人出現之后,原修眉眼間本就平淡的笑意徹底收斂了起來,眼睛甚至只瞥了一眼就轉開了,聲音好似也低了好幾度。小哥哥脾氣這么好,居然表現的很討厭鄭叔叔,她睜大了眼睛問著來人:“你是醫生?” 鄭博背著手彎下腰,視線和小姑娘齊平:“對,我是醫生?!?/br> “那你剛剛為什么不穿白大褂?” “因為我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br> 繆以秋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你真的是我爸爸的朋友嗎?”此刻她的語氣里已經多了一絲懷疑。 “如果你爸爸愿意交我這個朋友?!?/br> 你說話的套路很深嘛?繆以秋用這種眼神看著他,只不過還沒等她繼續說什么,坐在身邊的原修已經站了起來,她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小哥哥,你要走了嗎?” 原修低聲恩了一下,說出的話沒有了最開始的溫和,但還是緩和了表情對她道:“我該回去了?!?/br> 繆以秋跟他告別,看著原修離開,他走的很慢,而且即使背對著,也能看出他的手捂在胸腔處,很痛苦的樣子,好在很快就有一個中年女性走到他身邊,應該是一直在邊上等待的。 中年女性想要扶著他,卻被拒絕,只能慢慢的跟在身邊。 “以秋什么時候認識這個小哥哥的?”鄭博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她的身邊,代替了剛剛原修坐過的位置。 “鄭醫生,你知道為什么小王的奶奶活了九十九歲嗎?”繆以秋認真的問,她沒有叫叔叔,而是跟剛才的原修一樣稱呼他為醫生。 突如其來的戒心。 鄭博頓了一下:“為什么?” “因為她從不不多管閑事?!笨娨郧镎f完后就轉開了頭。 鄭博好一會兒才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沒想到自己被拐彎抹角的嘲諷了一句多管閑事,心里不由覺得有些奇妙:“你剛剛說要來花園里走走的?” 繆以秋跳下了椅子,拍了拍手對他道:“沒錯?!?/br>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有護士jiejie陪著?!?/br> 繆以秋說完之后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了在最近走廊里坐著的護士,就往她那邊跑了過去。 第14章 原修半躺在病床上,他的手上拿著一本法國原文書,看完了最后一行,食指和中指微曲相扣,慢慢的翻了一頁。敲門聲響起,他瞥了一眼墻上的時鐘,差兩分鐘上午九點,眼里掠過一絲不悅,合上了書本,平淡的嗓音里發出了一聲極冷的進來。 鄭博推門進來后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身邊,穿著依舊干凈利落,親切的向他問候:“今天覺得怎么樣?” 原修把手中的書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微微抬頭對上鄭博的目光:“你問的是心理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如果你兩者都愿意告訴我,那將不甚感激?!?/br> “身體上的,你可以去問我的主治醫生,他依舊沒有改變我可能活不過二十歲的想法;至于心理上的,你是一名心理醫生,也許你可以自己看?!?/br> 鄭博沒有意外他的尖銳,即使這對原修的好脾氣來說不同尋常,但是再怎么早熟,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而已。 他看了一眼原修剛剛看的書,是夏爾·波德萊爾的詩集,有些意外的問:“你喜歡詩,還是詩人?” 原修不喜歡鄭博的這一點就是,他總是提一些讓人不設防的小問題來窺探你的內心,讓他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皺起了眉頭:“看一本詩集就一定要喜歡詩或詩人,如果我今天對你露出一絲微笑,你是不是會覺得我愛上你了?” “不,”鄭博溫和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