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迷幻劑過敏。

有那么幾分鐘的時間，他以為Steve快要死了。

直到幾十分鐘后，被按在冰冷潮濕的地上被火熱的性器反復貫穿，超級血清完全爆發的力量還有Steve無處不在的濕熱的吻將他徹底壓制，無法動彈時，他懷疑死掉的會是他自己。

現在鏡子里的那具身體沒有傷痕。

牙印，吻痕，彈孔，還有一些他記不清來歷的傷疤都徹底消失了，包括幾天前的那個貫穿傷口。他的自愈能力似乎每一天都變得更強。唯一無法消除的，只有左肩胛骨上的那一圈猙獰疤痕。

他的視線下移。

結實的胸膛，還有……

他近乎好奇而著迷地偏了偏腦袋，盯著原本同樣肌rou緊實的下腹。那里如今呈現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弧度。詭異，又帶點難言rou欲的變化。黑色晶體狀的芯片像一枚臍環點綴在他赤裸的身體上。

除了那圈疤痕以外，唯二的裝飾物。

肋骨下方又開始翻攪脹痛。

他轉身，走到已經變得熱燙的淋浴下方。皮膚被水浸潤的感覺很好，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很好，腹腔里令他暴躁的那一陣作嘔感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他身體前傾，將額頭貼在濕淋淋的墻面上，嘴唇無意識地微張。

閉著眼睛，水流從睫毛上不斷的滴淌下去。

手指玩弄著臍間的芯片。

太熱了。

他抬起左手，用足夠溫柔的力道一拳砸在水閥上。迅速變冷的水溫令他全身肌rou收縮了一下。短暫的停滯過后，血液重新翻騰著涌進他的四肢百骸。

午夜，四周空曠靜謐。

透過水流聲他能清晰捕捉到遠處的汽車引擎一晃而過。

唿哨聲。

掛鐘嘀嗒，嘀嗒，有規律地碾過耳膜。

門把手被輕微轉動，以及……空氣中驟然緊繃的張力。

“Bucky？”

是Steve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怪異但是，戰備解除。松懈下來的神經讓Bucky懶得睜開眼，也不想移動，手掌仍然壓在腹部。而這一切看在Steve眼里無異于一串閃著紅光的尖銳警報。他沖上去，又不敢貿然動作。

“能聽見我嗎？Bucky？回答我?！?/br>
水流似乎又開始變熱。Bucky不確定，他似乎并沒有調節水溫，但是他身體的某一部分又重新變得燥熱起來。他依然靠在墻上，有些艱難地抬了抬濕漉漉的眼睫毛，轉頭去看了Steve一眼。

他大概還叫了Steve的名字。

最后那個音節像糖塊一樣黏在他的嘴唇上，所以他又用舌頭舔了舔。

他看見Steve就這么站在那里望著他，一動不動，只穿著睡覺用的舊拳擊短褲，像是被人切斷了某個開關。Bucky耐心等待了一會兒，最后伸手抓住Steve的肩膀將自己拽過去，渾身水淋淋的緊貼著Steve。直到兩個人都撞在濕滑的瓷磚上被澆透。

冷水不斷流過Bucky裸露的脖子，又被Steve不斷地吮干。

“停下，Bucky！……你不舒服！”

Steve低吼，看上去顯得痛苦又懊惱，仿佛他才是被壓在墻上任人蹂躪的那一個。他的手掌在Bucky赤條條的背上滑動，時而碰到腹部，立刻像被針扎了似的移開。努力控制著想要扣緊對方身體的欲望。

最后，雙手落在Bucky的屁股上重重掐握住。

瓷磚被金屬手指壓出裂紋。

“床?！?/br>
Bucky小聲咕噥。他知道他的身體忽然迫切地想要什么了，現在。被體內游竄的某種熱流炙烤著，冷硬的機械臂往水閥上一砸，切斷水流，另一只手已經環住Steve肌rou厚實的肩膀，借著他抓握自己屁股的力道將腿纏到他身上。

“不……”

Steve一臉掙扎。水珠沿著他的眉骨一滴滴往下滑墜。

“還是你想就在這里cao我？”

Bucky皺眉。他松開手，在一旁的置物架上摸索了幾下，抓過潤滑油的瓶子用嘴咬開?！叭绻阆胫苯舆M來，我們就不用。但是他們說用了會更舒服?！?/br>
“他們？”

Steve看著他，覺得喉嚨發干。

“不認識的人。Natasha教我Google，他們都把照片放到網上，我們也可以這么干。你想拍照嗎Steve？”

他把潤滑油慢慢倒在Steve的胸口，低喃：“他們還這樣?！?/br>
黏滑的透明液體被涂抹開，很快Steve的胸膛上就布滿了一層yin靡的光澤，沿著人魚線一直流到短褲邊緣。Bucky的屁股緊貼著那里，張開的兩腿間性器半勃，抵在Steve被潤滑油弄得濕漉漉的腹肌上蹭動著。

“床，或者地板?！?/br>
Bucky一手抓住他腦后的短發扯了扯，催促。而這一次Steve沒有等他吩咐第二遍。

=======

Natasha問，這是你1945年以后第一次接吻嗎。

他該慶幸她沒有問得更直白。

現在Bucky坐在他的，他們的，床單上。手臂向后撐著，兩腿屈起分開幾乎毫無羞恥的向他展露出赤裸的下身。Bucky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看著他，反復的用舌頭舔濕嘴唇。

Steve往手指上倒潤滑油的動作微微顫抖。

他跪在地板上，這樣比較方便他接下來要完成的步驟。Google很棒，圖書館也很棒，如果Bucky想要拍照的話他甚至可以現在去拿手機。只要他還能按對解鎖鍵。然后，他絕不會把任何一張有Bucky現在這副樣子的照片發布到任何一個網站上。

這個姿勢讓Bucky看上去有點懶洋洋的，還有點脆弱。

被身體擋住的機械手似乎斂去了大部分的威懾力，按在柔軟的床墊上，不再是隨時會捏斷一個人脖子的存在了。從Steve這個角度一眼能看到的就只是光裸的鎖骨和胸膛，還有Bucky低下頭，眼神濕潤地看著他的樣子。

Steve終于將手指插進去的時候，感覺全身的肌rou都緊繃到發疼了。

他抬起頭去看Bucky的臉，和Bucky的視線交纏了幾秒，直到對方因為他指節深入的動作開始呼吸急促。

Bucky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么。

但是，沒有。

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猶豫或者其他類似的情緒，甚至他的身體內部，正被Steve的手指慢慢抽動著進出的那里，也在逐漸適應。不過Steve還是很快就察覺到他壓抑的緊張。

Bucky...

Steve跪在那里抬頭看著他，用氣聲叫他的名字，試圖幫他放松也幫自己放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