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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得這么認真,難道沒聽見人家的玻璃心碎得噼啪作響么?”鐘哲送完裝修工人回來,捧著自己的小心肝表示很受傷。葉景泉窩在自己的小角落里,靦腆地安慰他:“其實這樣挺好的。我們可以看到許多不同的自己?!彼挪粫嬖V他們,這個環境讓他懷念起空間那一堆的葉景泉來。“小葉,還是你最體貼!”鐘哲歡喜地飛奔過來,抓著葉景泉的手使勁摸。葉景泉仰頭看天花板,石化了。鐘哲高興地說:“難得大家這么看起人家!現在人家當上這臨時系主任,一定會盡力為大家謀福利的!”一名老師趕緊說:“謝謝唉,臨時主任,麻煩您老人家先把‘人家’這兩個字去了吧!”不是他吹,每次鐘哲一提‘人家’,整個辦公室就會揚起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鐘哲瞥他一眼,沒答話,繼續自顧自地說:“為了給大家創造一個良好而輕松的精神環境,人家決定,自費請大家明后兩天去旅游。沒課的老師都舉一下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猶豫片刻還是把手舉了起來。鐘哲喜滋滋地數了一下,總共四個人,他自己、葉景泉、頂替趙小小的新老師米樂樂以及教古世紀語言學的貝偉銘。“好,明天我們去旅游。其余的同事也不要著急,我下次帶你們去!”被優先安排的四人面面相覷,心里直打鼓,這說走就要走的旅游到底該不該接受?鐘哲瞇起眼睛笑著說:“最近外面不太平,我們盡量不要走得太遠。但是人家個人覺得,做為感情豐富的文科老師,我們應該去個比較浪漫的地方。大家覺得呢?”三人瞠目結舌,訝然地點了下頭。鐘哲繼續情緒高漲:“那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議沒有?說出來做個參考?!?/br>葉景泉轉著眼睛,怯怯地舉手說:“平落市?”正在喝水的米樂樂差點沒被嗆死:“重災區?是去賑災還是跟著挨餓?”其實葉景泉只是單純地想回老家看一趟,也許那里會有李幕澤的線索。鐘哲清了清喉嚨:“其實重災區也很浪漫,沒準你就是下一個救世英雄呢?!?/br>米樂樂和貝傳銘再次瞠目結舌。結果第二天,辦公室不意外地只集合了兩名主力——鐘哲和葉景泉。米樂樂早上給鐘哲致電說外公突然過世來不了,貝偉銘則干脆連電話也不開機。開什么玩笑,他們只不過是此凡夫俗子,去重災區送死嗎?雖然昨天鐘哲再三說,可以自帶家屬,但他卻誰也沒帶,光桿司令一個。倒是葉景泉,不帶則止,一帶便帶了仨!這三名家屬分別是:蘇弦、衛承以及窩在衛承懷里揪兔寶寶耳朵的衛遠航小朋友。鐘哲當場就凌亂了:“小葉,我以為這只是同僚之間的友誼之旅?!睕]想到結果變成了葉景泉的家屬旅行,而他成了是被葉景泉順便帶來蹭吃蹭喝的小壞蛋!葉景泉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都要去同一個地方,你別這么小氣?!?/br>“我不小氣!”經他一提醒,鐘哲又反應過來,尼瑪,自己這是冤大頭哇,幫著人家這一家人出路費旅游啊有木有!他委屈地抽了四張機票出來,一一分給大家。分到衛遠航小朋友的時候,票沒了。衛遠航小朋友睜著大大的眼睛烏溜溜地看著他:“叔叔,這是孩子也要買票的時代?!?/br>“……”鐘哲只好又打電話給機場,讓多準備一張。蘇弦猛地一拍腦袋:“鐘老師,忘記告訴你,林初夏讓咱們等他一會兒,他東西多,收拾完了就來?!?/br>“……”鐘哲想找塊豆腐拍死自己。各人抓緊時間,又把自己的行李物品清理了一遍,等鐘哲過來告訴他們,前往機場的大巴已經在樓下候著了,一行人匆匆忙忙,自然也就把林初夏忘在腦后。再加上鐘哲不停地催促,他們便拖著行李,大包小包地出發了。目的地是重災區的平落市,不多帶點東西怎么行。此去一趟,淡水要帶足,食物要自備,還要預防一些意外情況,各種隨身物品都不能少?!罢媸歉┤仗与y差不多?!辩娬芤黄ü勺谧簧?,喘著粗氣說。衛遠航小朋友茫然地看向自家老爸,邊爬到自己的座位上邊問:“爸爸,末日是什么?”衛承無奈地說:“末日就是像爸爸現在這樣,沒了工作停了薪水,然后還要為了找線索帶著你大包小包地往災區跑?!?/br>衛遠航小朋友眨著眼睛,覺得爸爸的解釋更加讓他接受不了。蘇弦同情地看了衛承一眼,沒說話,幫葉景泉把行李放好,然后在自己座位上坐下。葉景泉趴在座椅上,回過頭去看衛承:“你那天把我們抓去保安處,然后就被停職了?”衛承無奈地抽下嘴角:“不是停職,是放假。我的案子不用跟了?!?/br>那天以連環殺人案的形式提交重開案申請給上頭,再度得到否決。明擺著上面不想再繼續深挖真相,衛承隱隱覺得是跟葉景泉的身世有關。如果葉景泉的身世整個就是大陰謀,那么難保保安處就沒有高層趟在這股渾水里面。他把想法向江思誠說明后,江思誠不贊成他再繼續追查下去,并且建議他休假一段時間,等啥時候他把案子放下了,再歸隊。對于這個安排衛承自然不樂意,江思誠無法,只好說:“這是上頭的意思。要么你別在隊里呆,要么就聽我的話,放放假,什么都不要干。反正你的年假也還沒休,剛好趁這個機會,帶小遠航出去走走?!?/br>衛承頓時明白了,葉景泉的身世影響重大,連環殺人案的影響,也很重大。臨出辦公室時,他偷著把這幾起殺人案的相關資料拷貝在了便揳電腦里,既然上面講明了不讓他插手,他只好借著出門旅游的機會,和蘇弦一起暗中調查了。但其實,想到那天蘇弦撥打的詭異電話,他根本沒有主動聯系過蘇弦,反倒是蘇弦打電話給他,說他們要去平落查真假李幕澤的事,問他愿不愿意同行。蘇弦的目的未可知,衛承只覺得心頭隱隱不安,本不愿把兒子一起帶著,但又實在不放心他寄宿在幼兒園里。汽車緩緩行駛在前往機場的大道上,衛承攤開童話書給兒子讀故事。小遠航因為昨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