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末日之后重生來通知大家的么☆、第018章一場鬧劇終于以葉景泉閉眼暈厥告終。醫護人員很快趕來,把白冰雙抬上車。正要來抬葉景泉的時候,他突然又睜開了眼睛,詐尸似地彈跳起來。所有人驚訝地看著他,眼神里明顯摻雜了些別的東西。葉景泉知道自己干了不可挽回的蠢事,羞愧地連頭也抬不起來:“我媽……沒事吧?”“暫時死不了?!辩娬苎柿丝谕倌?,小心翼翼地問,“你剛剛怎么回事?好嚇人?!?/br>葉景泉抽嘴角,沒敢吭聲。他要怎么回答?說主神葉在空間里被一堆葉景泉纏住然后不小心讓假冒偽劣產品溜了出來?鬼才相信!在別人眼里那都是他自己。蘇弦在旁邊握了握他的手,低聲提醒:“出殯的吉時到了?!?/br>葉景泉這才又想起正事來。擔憂地看了門外的救護車一眼,卻又覺得此時跟上去用處不大。最終他決定留下來,把李幕澤的葬禮處理完。殯儀司請各位親友到臺上與死者作最后的告別。葉景泉排在人群最末端,手里拿著李幕澤最愛的白百合。李幕澤曾說,倘若把葉景泉比作一朵花,那絕對就是白百合,因為這世上沒有比葉景泉更好的人了。李幕澤說這話的時候眼里含著笑,像在說這世間最幸福的語言。白百合。在這個嶄新的時代,它的花語是:和你在一起如同天堂。葉景泉想著那些過往,忽然眼睛有些酸澀,他慢騰騰地在人群里移動,隨著人們走上講臺,將手里的花朵放在李幕澤身邊。此刻的李幕澤,身上鋪滿鮮花,只有臉蛋還□在陽光里。他的傷痕經過修飾,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F在的他神態安詳,好似已經準備好了,要與這個活著的世界道別。葉景泉伸手輕輕摸了摸那張蒼白的臉,冰冷的,沒有溫度。“永別了,老李?!?/br>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李幕澤喜歡用“老李”來自稱,雖然年紀不大,但他認為自己要夠老才能教得動那幫兔崽子學生,久而久之,葉景泉被他的習慣感染,也要叫他一聲老李。“永別了,朋友?!?/br>葉景泉還記得,大學輟學被地下錢莊抓到時,多虧了李幕澤,他才能全身而退。雖然那時李幕澤并沒有認出他,是他自己死皮賴臉纏上去的,但這并不妨礙他們日后的相處。李幕澤常常說,那時要不是葉景泉主動示好,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個小學同窗過得如此凄慘。“永別了,親愛的?!?/br>重生后的葉景泉總是暗自驚嘆自己的記憶力,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凈,卻唯獨清楚地記得關于李幕澤的所有。然而現在,死去的李幕澤即將入水為安。是時候道別了,也是時候遺忘,然后向前看……葉景泉從棺木上方直起腰,深吸了口氣,臉上忽然綻放出輕松的笑容。工作人員抬起棺木,從側門出去后裝上車。他們將把棺木運到護城河,然后從專門的入水口送出去。按照儀式,李幕澤的遺體會順著河水一直進到大海,然后,終有一天,他會被海水淹沒,進入輪回。葉景泉目送車隊離開,長長地松了口氣。接下來是政府部門的工作了,依照帝國的法律,親友的送葬到此為止。人群三三兩兩地散去,葉景泉這時才驚覺,自己的左手一直被蘇弦捏在手里,對方手心的熱度,從某種意義上講緩解了他心頭的壓抑。那溫度就像一種力量,支撐著他向李幕澤道別,然后再也不見。“謝謝?!比~景泉由衷地對蘇弦說道?,F在他覺得心情好多了。這時,殯儀司走下講臺,在背后叫了他一聲:“葉先生?!?/br>葉景泉回過頭來,看見年輕的殯儀司身邊依偎著一名小鳥依人的女子。“景泉?!蹦敲佑兄粡堁@的臉蛋,像從電影里走出來的明星。葉景泉微微轉頭看向蘇弦,因為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女人。蘇弦用口形告訴她:“呂佳!”這個名字頓時讓葉景泉呆住了。呂佳挽著殯儀司的手,向葉景泉淡淡微笑:“我還沒介紹過,這位是姚啟生,我的未婚夫?!?/br>葉景泉瞅了瞅蘇弦,想說這世界真是諷刺,現任未婚夫來為前任未婚夫主持葬禮。“你好,我是姚啟生。早就聽說葉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币⑸鲃酉蛉~景泉伸出手去,葉景泉這才發現,他的聲音很好聽,聲線有些低,像清泉似的。原來他念祭文時那種生澀的嗓音是刻意偽裝出來的。葉景泉暗自有些佩服他。但表面上葉景泉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去握那只伸過來的手。呂佳說:“我們在東泫認識的。那時候我留學,他去旅游,一開始只是像朋友一樣的聊天,但感情這種東西……景泉,李幕澤的事并非我本意,我也不想傷害他?!?/br>葉景泉輕輕點了點頭,不想再多說什么,事到如今,逝者已去,他也沒權利去追究呂佳染指第三者的倫理道理。呂佳嘆了口氣:“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的,如果不是爸爸開口,李幕澤他肯定不會同意跟我結婚。他說過,他可以跟我在一起,但靈魂卻不行。所以這件事,從本質上說是完全沒有誰對誰錯的。景泉……其實我想強調的是,李幕澤,他是自殺的?!?/br>葉景泉抬起眼看她,有些不明白最后那句話的意思。呂佳臉蛋紅紅的,雪白的小手緊緊抓住姚啟生的胳膊:“李幕澤跳樓的時候,我和啟生在一起?!?/br>“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葉景泉問她。呂佳吸了口氣:“這些天因為李幕澤的事到處都是流言蜚語,我只不過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景泉,你要相信我,好嗎?”葉景泉埋下腦袋,沒有作聲。蘇弦在旁邊說:“可以問一句,你們當時在干什么嗎?”“什么意思?”呂佳有些困惑。蘇弦說:“不排除你們協同作案的可能?!?/br>呂佳的臉色頓時變了,過了半晌,又凄慘地冷笑起來:“哼,現在連學生也不相信我的話了。果然我就是個賤人,說真話都沒人相信么!”蘇弦聳了聳肩:“其實我不是警察,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