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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女運終生運一條龍服務,只要一兩銀子!”他干的都是真金白銀的活計,一兩的價格并不算高,甚至都可以說是友情價。然而衛商曲并不這么認為,漠然掃他一眼,拉著封逸的手便要走開。封逸可不想就歇那么一小下,又怕被衛商曲看出來,只得裝成對算命很有興趣的模樣,扯住他的袖子,可憐巴巴地喊道:“哥——”半仙也怕他們就這么一走了之,急忙抽了自己一耳光,道:“大公子莫生氣!是鄙人不對。這樣,鄙人就給小公子看一卦,不用八字,也不取一分一文,如何?”他腦袋是被驢踢了!那么珍稀奇特的面相,他同行大概一輩子都見不了半個,收錢干嘛?錢倒是無所謂的,衛商曲在意的只是封逸的喜怒。見小家伙對風水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意愿,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許了。半仙一陣狂喜,猛瞅著封逸的一張臉,一看就是半天。衛商曲見他眼神雖然犀利,但并未有齷齪的心思,才沒當場手撕他。可是半仙看著看著,便揉皺了一雙眉。怪哉,怪哉。本著給人算命的習慣,他下意識地牽過少年的小手……不牽不打緊,他一牽,衛商曲就沉下臉色,一掌往他的手臂劈來。好在算命先生機靈得緊,松了手便是一躲,衛商曲的掌心落在桌面上,內力震蕩之余,一張方方正正的桌子竟生生從中間被一切兩半,羅盤、竹條、毛筆等物嘩啦啦落了一地。邊上路人一陣嘩然。半仙大叫了聲“我的命根子喲”,便趴下去撿他落在地上的一干心肝寶貝了。衛大將軍對他的狼狽模樣視若無睹,拎拎封逸的手:“走了?!?/br>封逸哪敢說什么閑話,乖乖跟他離開。半仙心疼地收好自己的家當,不忘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師父說江湖險惡,他當初還不以為然,直到下山來,方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但說到那小公子的面相,實在是奇上加奇。又是以身飼虎的命,又是飛龍在天的運。一面是大兇之兆,一面又是天潢貴胄……看不透,看不透啊……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衛商曲還在對方才封逸的手給別人握了耿耿于懷,心想著回去定要讓小皇帝洗上幾次手,腳下不覺加快了步伐。封逸被他拉著,小步趨行,腳下又是一陣生疼,可是前面那人走得又疾,稍跟不上,便是一扭跌向前面,好在扒住了衛商曲的衣角,才沒栽跟頭。衛商曲回過身將他扶穩,目光移向他的鞋上:“崴著了沒?”“沒有,”封逸急忙否認,“我走得腳酸,想乘車了?!?/br>衛商曲看看他,嘖了一聲:“真嬌氣?!?/br>封逸立刻把一雙貓眼瞪圓了。你,你嫌棄個什么勁??!還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嫌棄歸嫌棄,衛商曲也不會虧待了現在自己名義上的弟弟。江南商都不缺車馬,不少馬夫坐在街口一邊閑聊一邊等待著來客。家仆上去隨意說了幾句,便有馬夫駕了輛馬車噠噠噠地趕了過來。封逸坐上馬車,衛商曲卻在外面站了會兒,看著車廂沉思。相隔一條厚厚的門簾,小皇帝便坐在里面,被禁錮在陰暗又逼仄的空間里。想把馬車用金子砌起來,讓這個人一輩子被關在里面。直到封逸等得不耐煩,掀起簾子不滿地看了看他,他才稍露一個柔和的微笑,同他一道坐了進去。路途顛簸。封逸縱是腳瘸了,一雙眼睛卻閑不住,哇,戲班子。哇,糖葫蘆。哇,青樓!封逸在現世時便對古代的勾欄處素有耳聞,實在忍不住好奇心,目下一堆環肥燕瘦的姑娘們站在門前攬客,見這位唇紅齒白的小公子望過來,還不忘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看得封逸這貂崽子的眼睛都直了。衛商曲的目光從封逸的腦勺上面穿過車窗,一見他瞧的是什么腌臜的玩意兒,瞇了瞇眸子,只輕飄飄地說道:“再看,小心我把你賣進去?!?/br>封逸轉過頭來,氣勢洶洶地與他對峙。區區將軍竟敢把堂堂九五至尊賣進青樓?!朕,信了??!封逸氣鼓鼓地放下了簾子。衛商曲想了想,又補充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眼睛、嘴巴和手,都給我放仔細點?!?/br>雖說是出游,卻不可不小心謹慎。他之前已和封逸提過幾回的醒,都被他不耐煩地敷衍過去。這次也不例外。衛大將軍連吃了封陛下十幾個“好”,話卻是從這小孩的左耳進,右耳出了。在外面玩了一陣,兩人便回到酒樓來。封逸慶幸衛商曲目前還沒有喪心病狂地跟他住同一間房。回到客房內,關好門,封逸迅速爬到床上,抱著自己的傷腳就是猛地一陣吹氣。緩解了一會兒痛楚,封逸才拆開繃帶來,創口已經腫得發紫,他小心地在周圍涂上藥膏,一絲一縷的鉆痛刺向大腦。封逸忍了好大的勁才沒掉眼淚。即使動身前鄭嬤嬤已給他塞了許多藥膏,但若像今天這樣走來走去,遲早是要廢的。都是大蠢豬的錯!封逸生著悶氣,喝了一盞茶,便睡下去。再次醒來時,卻聽見樓下傳來一片沉悶的喊殺聲。常在野外生活的經歷使他瞬間清醒,但腦后仍舊鈍鈍麻麻地疼著。他捂著后腦勺,搖搖晃晃地推開門走了出去,見廊下滿是刀光劍影,兩群人互相纏斗,倒在地上的人大多沒了腦袋,從切口處滾出一灘灘渾濁的鮮血,一樓的地早已全被染成了暗紅色。其中一方人身著黑色勁服,很是顯眼,另一方人顯然被他們壓著打。封逸揉揉眼睛,覺得他們身形有些熟悉。這不是大蠢豬帶來的那幫暗衛嗎?一只大手從后面輕輕蒙住了他的眼睛,熱息將他的耳垂團團包裹住。“別看?!?/br>感受到一雙眼珠在自己掌下轉動,衛商曲勾唇低笑,攬過小皇帝的腰將他抱起來,折身走回房間。封逸意圖掙脫他的桎梏,卻不知怎的,渾身一點勁都使不上來,又有一股難受的熱意在腹下盤繞著,只能輕輕地喘著氣,放任他將自己放回到床上。“怎么回事……”這嬌憨沙啞得勾人心腸的聲音一出來,連封逸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忽而覺得臉上熱得厲害,想抬起胳膊,卻連動動手指都費力。衛商曲卻似沒察覺到封逸的異樣,悠悠走到床頭,將空蕩蕩的茶杯晃了晃,神色冷淡。真是翅膀硬了,連他的話都不聽。什么都敢喝。這家酒樓是巨饕郡守與他門下??偷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