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人煩躁。明明已經是初冬了。“曙光,我以為我們可以彼此信任——”我試著和他交談,但他似乎無動于衷。他的目光空洞而迷茫,似乎有一萬個頭緒,但我猜不中任何一個。就這樣,他抽了一會煙就離開了,注意力不知集中在三維空間的哪個坐標上,也可能是四維的,因為我無法用rou眼捕捉到。這種情況第二天仍在繼續,沒有任何外界接觸的整個白天,我被迫KAN了近12個小時的電視,道貌岸然架著機頂盒的數字電視竟然只能收到一個頻道——本地新聞臺,并且這個頻道反反復復地播放著我去世那天的新聞,不厭其煩。我突然覺得秦曙光是想用這種方法打破我的意志,使我的精神出問題,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從這兩天的溝通情況KAN,似乎是他的精神已經出了問題,思考問題已經同我不在一個層面上了。這種猜測令我愈加恐慌,比起生命不受控制來說,我似乎更害怕精神不受控制。第三天的中午我在觀察了窗外兩只黃鸝鳴翠柳之后突然意識到,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抗爭,我的機會只有秦曙光晚上來送飯的那半個小時。因此我想到了兩種方案,一是把秦曙光敲暈了逃,但不知道外面會不會有人把守,二是直接拿利器要挾他,讓他主動放我走。經過長期的理論論證,我還是覺得第二種方案比較靠譜,但是上哪去找利器呢?這真是巧婦難為那啥之炊了。我環視著房間里唯一的兇器——一次性打火機,老子總不能摁著打火機對他說“放不放?放不放?不放我就燒死你!”吧?——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不靠譜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而我的計劃也正在無限逼近擱置,失望無望絕望糾纏著我,心情很糟糕,情緒很低落,老子從白天的斗志昂揚走向了夜晚的茫然無措。不過皇天真丅他媽不辜負有心人,四處亂轉的時候竟然讓我從浴室的毛巾架上卸下來一根不銹鋼條,來回掂量掂量,頗有點重量也。“曙光,千萬別怪我,要怪就怪招標惹的禍,裝修方案節省了,質量當然也相對下降了?!蔽椅?/br>著鋼條站在門口心中默念,“敲暈就行,我不貪心的?!苯橛阡摋l算不上利器,我還是準備實施第一套方案。門外的腳步聲漸漸從模糊投向了清晰,暗示著聲音主人的逼近,雖然我也沒有做好不成功就成仁的思想準備,但還是頗有些矛盾,對曙光下手,多少有點舍不得,但此刻的他又已經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圍,再不下手的話,呵呵呵,我就徹底傻丅逼了。鋼條是空心的,我特意往里面灌了水,以增加重量和打擊力度。蒼天可鑒,我這次決心確實很大啊。鑰匙插|進鑰匙孔的聲音清脆而誘人,門軸轉動的弧度怎么KAN都堪稱完美,一只無辜的腳已經踏了進來,我本該猶豫卻又在突然間喪失了理智,血脈賁張之下默念了一句“我會帶你去KAN心理醫生的,藥錢算我頭上!”一棍子就敲了下去。對方捂著后腦勺,帶著無限的不解和疑惑緩緩地轉了頭KAN我,我已經可以KAN到血從他指縫間滲了出來。手中的鋼條因為撞擊力的反作用正在我手掌之間微微震動,而我望著面前緩緩倒下的沈疏樓,眼中迅速裝上了最真摯的歉意。“草,老子是來放你的!”這句充滿英雄氣概的臺詞成了他倒下前的最后訴愿。唉,老子謝你也是真心的!我用腹語說了這句話,留戀地KAN了一眼他倒在地毯上的偉岸身軀,匆匆逃向了樓道的盡頭。既然你是來救我的,我又怎么能辜負你一片好意呢?所以我的腳步愈發輕盈和歡快起來,完全忘記去考慮那一棍子敲的力度好像有點大,老沈那身子板到底扛不扛得住。樓道盡頭是一扇窗戶,我推開半扇俯身一瞧,還好,二樓而已。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生亦何哀死亦何苦,都他媽隨風去吧!念完這句,我好像得到了能量灌注,扒著窗臺邊沿就往外翻,克服重力爬了出去,又借助重力跳了下去,完美著陸之后我不得不說了句感謝的話:“啊,我愛你,地心引力!”面前的君越后座搖下車窗,一張六成熟的面孔毫無表情甚至略帶鄙夷地評價道:“腦子瓦特了?”我愣了幾秒,隨即回應道:“一口上丅海腔,您這是在做準備往中央調了?”杭其不像秦曙光和沈疏樓,年紀一把卻毫無幽默感,說了句“帶走”之后,那張撲克臉就漸隱于車窗之后了。MB的這是個什么情況?市委書記玩綁架?在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手腕就已經被壯士在身后扭住,依照我靈敏的第七感估計,壯士還是成雙的。一個個都他媽怎么了?不是玩非法拘禁就是玩綁架?難道說人大常委會又要修刑法了?我被弄上了一輛君威,不遠不近地跟在那輛君越后頭,身旁卡著二位壯士,整個后排座擁擠不堪,我覺得如果此刻把車座卸了,那身體絕對是懸空的。這種考慮明顯是防止我有逃跑的動作,只可惜從意識到被綁架的那一刻起我就沒往逃這個字兒上想過。“二位大哥,你們KAN我都給卡瘦了一圈了,這手就不用綁了吧?”我試著跟他們商量。左邊那個沒反應。我又試著征服右邊那個:“這位帥哥,你KAN你雖然穿得一身黑,但長得實在不像黑社會啊,何必做這份沒有前途的職業呢?”他目視前方無動于衷,一KAN就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