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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深褐色。我只好問了句:“大丅麻?”他輕輕地舔在煙紙的內側邊緣,拇指指腹順著煙身的方向刮按了一道使之很好的粘合繼而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上上個月出差去云南,問當地煙農買的煙絲,本來想調好了給你送一點試試?!彼麑⒕砗玫臒?/br>遞給我,“當時我還在想,說不定這是個機會,我,和你,林寒川,能坐下來聊一聊?!?/br>我有點尷尬地接過煙,夾在食指與中指間,并不急著點燃它。“我想問問你,這么多年,一個人撐著苦不苦,累不累,有沒有哪怕那么幾秒鐘,想過是不是可以跟人分擔分擔?”他KAN著我,很認真地說了這一句,“因為我終于認識到,等你開口,恐怕是下輩子的事?!?/br>我不假思索地回應給他一個無奈且嘲諷的笑。“讓我說完?!彼柚沽宋业幕卮?,“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像堂吉訶德,始終挑戰著一個你不可能戰勝的對手,即使變得扭曲,怪異,你也不需要別人的理解、肯定和幫助,你只想證明這個世界虧欠你的你一個人就能討回來。這個毛病上輩子改不了,這輩子好像也沒差?!?/br>“到如今再說這些還不是扯淡?!蔽覈@氣,“還是別說了,我聽著不舒服?!?/br>“樹敵太多,死都找不著眉目?!彼哪抗庠谖夷樕嫌诸D了頓,“不過你這張臉KAN著確實有點……怎么說呢——”我說:“難道你不覺得很實在?”“純粹,干凈,清透,實實在在,倒反有些怪異?!彼麚u頭,“相比而言,我更喜歡你從前那種不知好歹的感覺,就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捅人幾刀推進重癥病房,然后送一紙病危通知下來,天下就太平了。漂亮得太重,反而——?!?/br>我苦笑了一聲:“你丅他媽能不能來幾句人話?”他漫不經心地笑著。我又追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啊,比溫淮遠稍微早那么一點?!彼珠_始卷第二根煙,“你跟他說了實話,卻一直想著怎么瞞我——”“——老實說,你這么干,我心寒得很?!?/br>我拾起地上那塊表,用拇指輕輕擦拭表盤,然后揣進口袋里:“什么意思?”“我一直以為有太多東西阻在你我之間,如果真的有第二世,你大概會改改那些毛病,第一個就跟我把實話捅了,可結果呢——最后一個?!彼统恋匦χ?,“所以我一邊陪你演戲,一邊忍不住會去想,如果到了這份上你才想到要跟我坦白的話——我就親手弄死你?!?/br>臉頰和下眼眶處滯后的痛感正提醒著我,他這話是句大實話。“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從我這得不到太多有用的東西?!彼笾侵О氤善?,無奈地說,“我之所以知道你沒死,并不是熟知什么內幕或者真相,而是收到了一張光碟,里面拍下了那晚的全過程——而且那晚溫淮遠恰好和我在一起?!?/br>我打斷了他:“我的死難道不正是因為他?”他抬了眼皮KAN著我:“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你以為你們那點小動作我當真KAN不出?你我不說什么,但溫淮遠——”我說,“他那點小心思存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br>他瞇著眼盯了我許久,終于笑出聲來:“寒川,你聰明得太久,反而糊涂到這種地步——溫淮遠跟我從來沒有聯過手,他也沒想過要對付你?!?/br>作者有話要說:交底了……跪求留言散花第二十一章冰袋敷在臉上,實際上作用也不大,拳頭帶來的硬傷竟然同大面積燒傷后的痛感相似,麻木后突然覺醒的灼熱最為明顯。一只手扶著冰袋,另一只手將光碟推進光驅,我欣慰的發現只需動動鼠標,就能開啟一片嶄新視角。這個視角不是屬于某個人的——毫無生命的機器以一個完全靜止的狀態完成了整個拍攝過程,平滑沒有絲毫抖動的畫面以及正對著床的開闊角度毫不隱晦地揭示了這一點。楊淺穿的是一件深色T恤加外套,短褲,球鞋,這一身打扮隨意得有些過頭,就好像剛從球場上下來,不帶停頓地就來到我這里。但事實上我清楚地記得當時在酒吧里遇見他,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他坐在吧臺邊情緒低落,像是在等人,而且目標似乎并不是我。林寒川剛從酒桌上下來,已經沾了不少酒,雖然意識尚未模糊,但說話時總帶一種云里霧里的顛簸感,連我都覺得頗有點真假難辨的意思,他說:“帥哥我注意你很久了,前幾次請你喝酒都被拒了,今天怎么肯賞我這個天大的面子?”這個角度只能KAN見楊淺還算精致的側臉,嘴角彎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以前我怕你是壞人?!?/br>“壞人?”畫面里的林寒川笑得很賤,“我不僅是壞人,口味還很重,戀童,戀尸什么的一樣沒落下,我勸你還是不要指望今天能活著走出去?!?/br>秦曙光點評道:“要是以換魂這種超科學現象的普遍認同為前提,就憑你這一句,可以立案批捕了?!?/br>我說:“您這是大膽質疑偵查機關的智商?”他不做聲,示意我KAN下去。林寒川起身離開了鏡頭可捕捉范圍,我知道那是去客廳拿酒了,楊淺小兄弟似乎不太安生,四處張望了一陣子。之后他的臉突然在鏡頭前不斷放大,鏡頭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晃動,不是很劇烈,更像是一種輕微的平移。之后他掏出手機,不耐煩地KAN了KAN,又重新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