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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天大的面子。楚東臉上開出朵狗腿的花。楊淺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不是也在那里實習吧?”楚東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當然在??!”楊淺抬頭認認真真看他一眼:“楚大媽,你不去幼兒園帶孩子,真是教育界的一大損失?!?/br>楚東兀自沉浸在喜悅中,此刻估計放他都充耳不聞。楚大媽晃出去后,楊淺看著收拾得差不多的行李,拉開抽屜看有沒有落下的,正好瞥見犄角旮旯里那只電棒。連包裝都沒打開,沒早八百年被丟出去實在是個不大不小的奇跡。拿出來掂了掂,還挺沉。大三下學期末,學生都忙活著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往家里搬,楊淺看一眼滿滿當當的行李箱和撇得滿地的雜物,自嘲一聲,把東西丟在床腳。等收拾完了,楊淺抽出門后笤帚,把一地廢物大概掃了掃,正拎了垃圾袋往外走,碰上楚東提著午飯回來:“都收拾完了?”“嗯?!?/br>“你東西還真不多,我見老二老三都成箱成箱的扔?!?/br>“我這人戀舊,有年份的東西都舍不得撇?!?/br>“戀舊的人重感情,嗯,好事?!?/br>“你說什么?”“啊,沒什么,沒什么。我先回去了,等你一起吃飯??!”楚東揚了揚手里的飯,轉身進門。楊淺應著,抬手把垃圾袋扔進大垃圾桶。大學的最后一個暑假,那感覺就像和情人最后一次ML,明明以前所未有的認真來對待了,結果卻短得像早泄一樣,還沒回過味,就莫名其妙的過去了。后來,楚東回憶起自己的研究生生活也是這么一種要死不活的體會,那時候的楊淺,或者說披著楊淺那張皮相的那位仁兄,反正管他媽的是什么,開口閉口管楚東叫“壯士”。“楚大媽”這三個字,就像男人的第一次一樣,一去不復返。作者有話要說:換個視角,歡樂一下,跟主線沒什么關系,就是個獨立的小故事。下一章還是個番外,下個番外是交待劇情用的,因為第一人稱視角太窄,怕大人們看著頭疼,故此安排,下個番外結束后恢復主線。感謝各位的留言支持,因為在下碼字時速再創新低,苦不堪言,看留言成了每天最大的樂趣……番外·朝天宮古玩市場仿佛萬物靜止的夏RI午后,蟬叫聲帶著幾分無力回天盤旋在這座城市的頂端,一幢普通民房屋檐下的搖椅上正躺著一個身著藍色T恤灰色短褲的少年,從扮相來KAN,年紀不會超過十八歲。少年正專心地捧著一本紅色封皮的筆記本細心研讀,他的表情因筆記本中所記載的內容而呈現出時喜時憂的跳躍性變化,讀到興起處甚至手舞足蹈。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少年入戲了。二樓的空調室外機正不斷地向下滴水,水珠混著空氣中的干燥炙熱在將要蒸發之前奮力濺落在少年的球鞋上,但他渾然不覺。那本筆記本是他已被超度的爺爺留下來的,自偶然從家中舊物里找到,便被他視若珍寶。這本已經被他翻了無數遍的冊子,內頁暗黃不堪,邊角還向內微微卷起,充分彰顯了他對此物的超常規熱情。少年的爺爺是個深藏不露的民間古董收藏家,六十年代被錯誤地打成右派,冤死在改造農場的牛棚里,本來他們家是也免不了一場喜氣洋洋的帶有打丅砸搶性質的抄家活丅動,好在他父親——也是家里的老幺——心思活絡,主動斷絕了父子關系劃清界限從而拖延了時間,又暗中找了條渠道將家里剩的一些藏品運了出去,才避免了這場大規模的文化清剿。待少年出生之時,家中光景已不復從前,幾個叔叔一門心思奔向了祖國南海邊的那個圈兒,響應改革開放政策下海經商,生意做大了便在當地落了戶,漸漸地也就不大聯絡了。而他的父親在經歷了喪妻之痛后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將僅剩的一點藏品悉數變賣賠了個干凈,因此他的童年過得不可謂不艱辛,好在他生而積極樂觀,八九點鐘的太陽普照四方,最終感化了他失足的父親,靠著從他家老爺子那里繼承下來的一套聽聲聞味辨真偽的堪比八級技工的本事,做起了古玩生意。少年正讀到興頭上,突然一只拖鞋從天而降,直逼他天靈蓋而來,好在他身手矯健,躲過一劫。伴隨著這個自由落體運動一起降臨的,是中年男人的聲音:“兒子哎,替爹去趟市場,你爹來大姨媽了肚子疼!”少年無奈地合上筆記裝進背包里,仰著脖子喊了一句:“回頭出了門別跟人說您是我爸成不?”說完一步跨上倚在墻邊的二手變速捷安特,向著朝天宮的方向奔去。朝天宮,江南現存最大的一組古建筑群,金陵四十八景之一。它的所在地古稱治山,據傳為春秋時期吳王夫差冶鐵鑄劍的場所,而后歷代君王都喜好在此建寺筑殿,到了明太祖老朱定都建國,也不能免俗地將其翻修重建,更名朝天宮,使之成為金陵城規模最為宏大的道觀。由以上種種介紹KAN來,朝天宮的確是個歷史悠久古韻濃郁的好地方,也著實是您居家旅行,求子趕考,燒香拜佛,毀尸滅跡的必去勝地。不過它本身跟這個故事,沒什么太大的關系。今天,我們要講的是,朝天宮古玩市場。俗話說的好,北有潘家園,南有朝天宮。不過同京城的潘家園比起來,朝天宮古玩市場明顯要得蕭條許多,加之最近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