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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干脆的付了錢。老人對到手的銀子顯然很滿意,見我們似乎是要進沙漠,好心道:“這沙漠不好相與,都說魔教的那一位魔神在沙漠里下了咒,不是他的信徒進了這片沙漠都會迷失方向咧!” 我一聽自己有支持者,剛想說“莊主你看這兒多危險我們還是回去買了司南再來”……卻不得不跟著莊主繼續向前走。 莊主見我愁眉苦臉,腳步略緩,開口道:“你在客棧等我……” “不行!”我一口回絕,“莊主你沒聽那老人說嗎?會迷路的!莊主你能靠太陽辨別方向嗎?你確定不會迷路嗎???” 莊主沉默了。 當晚,我們住進了這里的一家客棧??蜅?雌饋砗芎喡?,睡起來到還是挺舒服。我琢磨著明天一早一定要再想一招拖住莊主,都給陸小鳳發了信件了,這貨怎么還沒趕來,再趕不來我攔不住了??! 想著實在不行明天就裝病好了,這么想著我一把將被子掀開,在夜里冷的凍了哆嗦。我閉著眼想著睡覺睡覺,明早就能生病了,一生病就又能拖幾天了。 在我這么想著的時候,耳邊忽然聽見了一聲極輕的笑聲。等我想要睜開眼看看時,一股睡意卻是控制不住的蔓延開來,只將我包裹,困倦地甚至連眼睛都張不開。 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是一片白色,我乍一眼還以為是莊主,細細一看,卻是另一名帶著金質面具的男人。 我不動神色的往后移了移,他見我醒了,形狀優美的唇瓣彎起,優雅的聲線漫不經心道:“醒了?” 我不說話,對方卻自顧自的繼續道:“真夠沒用的,一個琴鬼也能綁架了你。阿姊到底看上你哪點?甚至把小雪都給了你?” 我沉默半晌,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對不起,請問一下……小雪是誰?” 那人仿佛覺得有趣一般彎了彎嘴角:“你的莊主啊?!?/br> ……這簡直是驚天巨雷好嗎!比我叫我們莊主阿雪還要雷好么??! “你的毒是我下的?!蹦腥擞圃盏?,“要問為什么,大概是無聊?!?/br> ……臥槽這個神經病是誰。 我默默的不住向后挪去,男人卻像是十分有耐心一樣對我道:“你的毒是我下的,琴鬼是我指使的,給上官飛燕毒針的是我,告訴唐天那馬車里的人和唐門叛徒有關的人也是我?!?/br> 仿佛是覺得有趣一般,男人攤開手掌數著自己罄竹難書的累累罪行,末了問我一句:“你有什么感覺?” “……你有夠無聊的?!?/br> 男人同意頜首:“侄子不理我,兒子不聽話,現在又在假死,的確是有些無聊?!?/br> 我咽了咽口水,“所以……?” “所以我決定整頓一下內部,順帶再幫侄子解決一下問題?!?/br> 我越發覺得有什么不太好:“什么問題?” “岔路的問題?!?/br> 男人,或者說玉羅剎笑容不變,“他應該會成為劍神才對,而不是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絆住。尤其是這個東西完全沒有令他駐足的資格?!?/br> “當年我沒能力除掉擋住阿姊路的西門策,好歹我現在有能力除掉你?!?/br> “……你殺掉我很容易才對,為什么下毒?” 玉羅剎笑了:“因為我覺得有趣,你中毒了,他方寸大亂的樣子我覺得很有趣?!?/br> “……那現在呢?!?/br> 玉羅剎看了半晌,“我依然覺得有趣,不過他居然因此來找我,就稍微有些不想玩了?!?/br> 就像是個RPG玩家,cao控著自己的角色進行各種冒險,結果發現冒險的進程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于是就想刪掉放棄一樣。 我不想玩了,所以這個游戲就刪掉吧,留著還占內存呢。 我看得見他的眼中全然都是殺氣,不得不映著頭皮試圖轉移他的注意:“你說有琴女綁架了我,她呢?” “她?被西門吹雪發現了,現在大概應該已經死透了吧?!?/br> 玉羅剎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看著打從心底發冷,當下哆嗦著牙齒道:“琴鬼避世多年,你怎么驅動她來幫你做事?!?/br> “這個啊?!庇窳_剎笑了笑,“我騙她說能把她jiejie從她身體里分離出來?!?/br> “琴鬼有琴清音練功走火入魔錯殺了自己的jiejie,為了贖罪結果自我人格分裂,還以為是自己jiejie的靈魂在自己的身體里。余下的一生都在給自己的jiejie找軀體?!?/br> “我騙她說你可以做她jiejie的宿體,只要她幫我殺了西門吹雪和你,我就幫她?!?/br> “你不是說莊主是你侄子嗎!” “是啊?!庇窳_剎一臉淡然,“但如果連琴鬼都對付不了,他也不用做我侄子了?!?/br> ……你以為別人想做你侄子嗎??? 我忍住滿心的吐槽欲望,警惕地看著他。玉羅剎遠遠的看了看不遠處灰蒙蒙的一片黃沙,輕笑道:“現在,他應該已經在沙海迷路了吧?” “小姑娘,不如我們再來賭一賭,是你先在這里餓死,還是他先困死?” 我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并沒有被點xue完全能動,當下便看著他冷笑道:“恐怕兩個都不會有?!?/br> 玉羅剎有些好奇的挑眉,我轉身就跑。玉羅剎看的方向是東方,也就是說莊主應該在那個方向。別人說在沙海會迷路,那么就除了太陽什么都別信! 在確定了一下東方,我什么也不管不顧的向東方跑去,被碎石枯枝不停絆倒,掙扎著爬起來接著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漸漸的風傳來了血腥味,跟著血腥味一路上前,在天空快要暗下,重新歸為一片黑暗前,我看到了有琴女的尸體。 可我找不到莊主,有琴女躺在那里,面色平靜。 有好多血,我不知道那些血里有沒有莊主的。 有琴女在這里,可莊主在哪兒? 我有點想哭,可又只能止住不哭。如果我是莊主,我會往哪兒走?我想了想,開始向著西方跑去,這一次跑的遠遠比前幾次還要急,還要快。 我一邊叫著一邊跑,在我覺得再也要跑不動的時候,我聽見了一聲不確定的回聲。 “阿……北?” 我頓時轉頭看去,莊主的一席白衣上盡是點點血跡,他面色有些疲憊,在看見我的時候顯然舒了口氣。我卻是直接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