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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 我噗嗤一聲,笑起來。魏延聽聞,聳聳肩,收了術法,同我走在一道。只見他揚起手臂,對著那工兵喊道:“告訴我師公,就說我魏延談情說愛向來只看心情,不看場合!” 那工兵聽完,撓撓頭,也笑了,回道:“是,小少爺!” “什么小少爺,明明是大少爺?!蔽貉雍吡艘痪?,頗煩躁地嘟囔了一句:“這小子也忒不懂事了?!?/br> 我聽完大笑起來,可是笑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干嘛——”魏延仰起下巴,斜倪了我一眼,我仿佛都能看到他鼻孔里噴出白氣,“怎么不笑了,嗯?” 我將魏延的臂彎揣進我的,拖著他疾步向前走。 “你這娘們怎么搞的,我怎么看不懂了啊——”魏延拖長音道,老不情愿地跟在我身后,嚷嚷道:“別忘了本少爺我現在有傷在身,禁不起你的折騰?!?/br> 我扭頭,深深望了魏延一眼,良久才道:“這才是我的魏延?!?/br> “我的魏延?!?/br> “我的魏延?!?/br> “我的魏延?!?/br> 我不停重復著同一句話,說給魏延聽,同時也是說給我自己聽。我認識的魏延,桀驁不羈,術法無邊。他愛穿牛津鞋、闊腿褲,愛打嘴炮,愛裝逼,看誰都像欠他五百萬似的。魏延雖然嘴上嘟囔著諸如‘你說什么、聽不懂、干嘛搞這么玄幻’這類的牢sao,桃花一般的眼里卻泛起漩渦,盈盈發光。這一刻,我確信他愛我,并在他心里給我留了一個位置——只屬于我的。最重要的是,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沒有弱點,認識我以后,他也不需要弱點。他就是他,我就是我,我們相愛,我們還是我們自己。 雨后的五福山透著一股草木香氣,陽光在林間枝杈中穿梭投射,照亮了皇后祠的峭壁飛檐。我們一行四人慢慢向上跋涉,快要接近皇后祠祠門時,我的額前沒由來地一黑。魏延及時扶了我一把,小聲道:“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嘲諷道:“可能是仇家見面分外眼紅吧,姑蘇家的祠堂自然不歡迎梁家的人?!?/br> 魏延留我在祠門的石沿上靜坐休息,自己和元集大師先同任警官匯合,商量下一步的對策。我在石沿上坐著,只覺屁股下的涼意陣陣,不一會便開始肚疼。這還不打緊,我頭也開始疼得厲害,腦殼似乎要被人敲開。意識變得焦灼,額前的黑瘴如濃墨般彌散開,之前失明的心悸感又連翻涌了上來。我自石沿上滾落,雙膝踞著石板地,眼前濃密的黑幕似一張大網將我牢牢摒住。 我的雙手凌空攥成拳,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自己體內絲絲的生氣,它們無比充盈,是屬于生命本身的氣脈和張力。勉力呼吸的瞬間,眼前的黑瘴似乎變得淺了一些。魏延一行人的輪廓模糊地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想要吶喊,想要呼救,可喉口如被封了蠟,竟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那些盤旋在我體內的生氣隨著我的呼吸,漸漸開始消弭,每一分、每一毫都顯得那樣彌足珍貴,每一絲的抽離都令我痛徹心扉。 過了一會,劇痛忽然消去了寸許,我睜開眼,從地上坐了起來。不遠處,魏延還在同元集大師低聲說話,任隊長正在整理隊形。玳瑁突然從草叢里冒出來,一躍到我肩上,不停用尾巴輕輕拍打我的臉頰。 待我的眼睛慢慢適應了光亮后,我起身走了幾步,快走到祠門口的臺階時,我驚覺平地間竟然起了一座闕樓,巍巍立在原本背靠群山的皇后祠之后。 ☆、喧嘩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更真是拖了太久,這個夏天真是太忙了,讓大家久等了。 許是聽到我的腳步聲,魏延朝我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旋即又收回目光。一旁的元集大師被小兵攙扶著,額上蒙了一層細密的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任隊長神情嚴肅,雙手插在腰間的皮帶上,于隊伍前來回踱步,正在訓話。 “這次任務我帶著上頭的指示,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負責全隊人身安全,確保無一人傷亡。排彈任務已接近尾聲,明日我們便能下山返程,但是——”任隊長的眼神如鷹一般犀利,掃過眾人,道:“眼下還有一個更為重要和艱難的臨時任務?!?/br> 聽到‘臨時任務’四個字,戰士們的目光立刻抖擻了起來,緊緊盯著隊長,生怕聽漏接下去的重要信息。 “由于拆除的彈藥在地下深埋已久,性能非常不穩定,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上頭決定在山中進行定向爆破。爆破任務需要八到十名士兵,簽下保密協議和生死狀。一旦順利完成任務,參與爆破的士兵嘉獎二等功,于年底進行表彰和獎勵?!?/br> 消息一出,在場的士兵起了一陣小小的sao動。相比稍有不慎便會波及性命的拆彈任務,定向爆破的安全系數顯然要高出許多,可簽保密協議又是為何? “有誰愿意?愿意的出列!”任隊長高喝了一聲。 短暫的沉默過后,排頭的兩名士兵各自往前跨了一大步,喊道:“我愿意!” “班長、副班長,很好!”任隊長滿意地點點頭,將兩個長方形黑色帆布包遞了過去。緊接著,又有十幾名士兵舉手。任隊長從中挑選了大約十名身材較魁梧的,拉到元集大師面前,請元集大師點選剩下的六名士兵。大師簡單問了問生辰,食指虛虛一劃,便挑好了。 “家伙都拿上了沒?”元集大師扭頭問魏延。 “???”魏延愣了愣。 大師迅速踮腳,伸手拍了一下魏延的天靈蓋,哼道:“早知道就該把廉池帶來?!?/br> 魏延背著手,嘿嘿笑了幾聲,道:“還不是太公你太心疼廉池,擔心他受不住這山里的寒氣?!?/br> “阿硯你過來——”大師沒有理睬魏延的話語,而是朝我招招手。我緊走兩步到大師跟前,只見他從袈衣的內袋里掏出一張符,遞到我眼前:“之前瞧你周身符氣,現下卻是沒有了,想必道符已燒。這張符,你拿著?!?/br> “多謝大師?!蔽亿s緊躬身接過道符。 魏延斜倪了一眼,唇角都要翹到天上去了:“我長這么大,還沒得過太公你一張符呢,怎么就這樣給了個外姓的?!?/br> “猢猻的蠻勁又上來了”,大師搖搖頭,“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嫌棄我道符不夠靈光的?” 我哈哈大笑起來,真想就這樣一輩子聽魏延和他太公斗嘴,聽不厭,也看不厭。 “進祠堂吧,大師?!比侮犻L在臺階下建議。 “好?!贝髱燑c點頭,轉身抬腳跨過了祠堂門口的高檻,魏延跟著任隊長的人馬也進了大門。我正要踱步,猛然聽見耳后傳來一聲清晰的“九兒——”。自從和魏延在一起,我便決意不再使用‘梁九’這個化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