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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時,才躡手躡腳地走到實驗一班。 今天幸好沒有同學留在教室里用功。我這樣想著,和賊一樣走到第五排,然后是三號。 幾天以來,最讓我惶恐的,是桌面上連課本都沒有。(所以孜然害怕根本就沒這個人。) 為了不讓別人看到教室里有人,我蹲下來,將手伸到抽屜的鎖上,晃了晃,卻悲哀地發現,它居然是鎖著的。 正當我的思路快速轉動卻毫無頭緒時,我聽到有高跟鞋由遠及近的聲音。 壞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要向這里走來。 我小心翼翼地移動到墻邊的桌下,然后從桌下看清了來人的面孔。 真糟糕!怎么又是崔老師?! 她的手中并沒拿什么,我覺得我或許躲不過了。(伏筆,沒拿什么是故意來找孜然的,孜然也許明白。) “葉孜然,你站起來,我要和你說一件事?!?/br> 我乖乖站了起來,崔老師小聲說道:“你是來找程予遷的吧?!?/br> “是?!?/br> “程予遷前兩天打球崴到腳住院,這是地址?!?/br> 崔老師遞給我一張紙條,我下意識地接過來。然后她又和善地笑了笑:“我走了,你保重?!?/br> “等下,”我著急地喊住她,問道:“崔老師,您是什么人?” 崔老師回過身,微笑著說:“我是程予遷的表姑?!?/br> (回到現實之后:孜然問程予遷,崔老師是你的表姑?程予遷笑笑,說不是。) 我又在原地呆了呆,等崔老師走遠,我才想起紙條已經在我手里,我不能在這里打開看,于是又返回教室,坐回自己座位。 我慢慢打開紙條,上面寫著:B市市立醫院住院部,C區骨外810。 我很想動身就去,但我不能現在去。晚上還要自習。更重要的是,我和潯雅說過,自己晚上要聽數學課。 市立醫院就在過了馬路的不遠處,但我放學時和潯雅一起回家。 所以我只能等到明天早晨。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老爸老媽都覺得奇怪。我胡亂蒙了個借口,說今早要大掃除。 “以前你值日也沒這么積極?!?/br> 老爸正在刮胡子,看了我一眼,說。 “那是以前啦,”我拿上書包,大聲說道:“你們的女兒要脫胎換骨了,你們等著瞧吧!” 老爸老媽都對我沒來由的話感到莫名其妙。我卻仍然心情很好地笑著,哼著歌就出去了。 其實不是我心情好,實在太緊張,我才十分努力地裝作若無其事。 乘電梯時我看著表示層數的數字一個一個向上升。以前總覺得乘電梯時速度太快,一眨眼就到?,F在我覺得每一個簡單的數字,都是煎熬。 (像是做夢一樣,我回到這里的前一天,我還來過市立醫院。) 我之所以很快就適應了這些生活,是因為我曾經無數次地想過,我想回來。 我要回來。 此刻,我就站在了810病房外,靜靜地看著他。 他在喝粥。 那樣俊挺的側臉,和清瘦的脊背,讓我深深屏住了呼吸。 我的嘴角噙滿了笑意。 好像上一刻我和他還在那個我們經常去的,叫“歌好唱”的KTV的樓梯口僵持。好像他才說完,他不愛。 從始至終,就沒有過。 ☆、球場遇舒凌 你看你平常打球跟玩命似的,真是自己遭罪受。 我使勁地咬了下牙,心想。(咬牙切齒,孜然很心痛啊。) 那時的這時候我和他還不認識,他沒提起過,我當然不知道他這時腳傷住院。 我還以為他太討厭我,以至于連這里,都不會存在。 直到我踮腳踮的很累了,我也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我總覺得,我眨一下,坐在里面安靜喝粥的人,就會變成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我終于將自己的頭轉過來,腳步輕快(伏,說明心情真的變好了。)地離開了這里。 走到教室仍不算晚,但潯雅早已來了,將長發攏在耳后,在座位上安安靜靜地寫著東西。今天她穿著一件很適合她的水紫色短款上衣,襯托得她更有氣質。(伏:潯雅喜歡寫東西,和某人不謀而合哦。。。而且氣質啊~) 我有些呆了,潯雅是個完美的女生,她堅定,努力,漂亮,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和我完全不一樣。 所以她應該擁有完美的未來。 (而我……要努力,寫不寫出來?最好不寫。) 潯雅看到我走進來,笑著看我,直到我走到座位上(?)。 “你在寫什么呢?” 我問出問題才猛然想到這個情景曾經有過。 潯雅抬起頭,輕描淡寫地告訴我:“我進決賽了?!?/br> “哇,真的??!熏鴨你真的很棒!” 我很高興,即使這一幕同樣發生過,我也仍然很高興。潯雅真的很棒,雖然我愛看書,不太看散文,但我就知道她一定沒問題。 因為從小學到現在,潯雅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貪玩,從小一直拉著潯雅到處玩,還到處惹麻煩,她都很耐心地為我處理這些事。 潯雅后來得到比賽的金獎,出版了她的第一本書,也是最后一本書,名字叫,。(是紀念蘇老師的,她不會再出書了。不是說潯雅死了。) 想到這里我又黯然下去,自從回來后,我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起起落落。這樣下去,我早晚會得心臟病的。 這幾天我沒有再去實驗一班,我像大學時一樣,很認真地學習,很認真地聽課,同學們都說我好像變了一個人。 我就是變了一個人,但我仍是我。 第一次的半月考,我考到了全班第二。 然后我在教師辦公室的走廊,遇到了程予遷。 我高高地揚起頭看他,我為什么要躲他?明明他就不認識我。 但是,我看他的那一瞬間發現他也在看我,而且,是笑著的。 我心里頓時像個小鹿一樣的亂撞不已,低了頭,飛快地路過了他。 一個月了,我想他的時候就跑去他們教室后面,偷偷看上幾眼,然后再回到自己教室。 我在等過幾天后我們相遇的場景。 我覺得我自從回來后變得神經兮兮的,連潯雅都這么說。我很嚴肅地告訴潯雅,說自己大概是得了神經衰弱,潯雅就信以為真,一定要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 其實一直以來,我知道,我和程予遷的認識,完全取自于我自己。 而我,還下不了決心。 今天我家到學校的東路在修,我就從西路走的,沒想到在我前面不遠的程予遷突然停住,抬起車子從清水橋下去。 好奇心很強的我將車子鎖好,也跟了下去。 “予遷哥哥,你終于來了,二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