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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丁從山受傷,畢竟丁從山是他的好友,而展鶴與他關系非同一般。“難怪他一夜間可以殺天極峰那么多弟子?!北诹骰▏@息道:“他撿的那本武功秘籍,天下間何以出其左右?!?/br>軻戎聲音平靜,眼神中卻還是關心展鶴,“這是天意弄人,還好老天爺待他不算是無情?!?/br>壁流花道:“身懷絕技又如何,還不如當年天極峰上嬌縱的弟子自在,可悲可嘆。短短三年,他可以把天地劍法練到如此地步,是個習武的天才?!?/br>壁流花的話剛落下,展鶴就打傷了丁從山,緊接著不給人喘息的機會,連串的殺招跟上,丁從山被他的快劍傷的體無完膚,衣服都被鮮血染紅,有江湖門派的姑娘被嚇的大叫起來,展鶴雙眼都不眨,揮劍如削泥,他整個人麻木不仁,仿佛已經沒有人性,要將丁從山虐殺至死。軻戎毫不猶豫躍上擂臺,顧芩凨此時也出手上了擂臺,顧芩凨救起被急攻的丁從山,而軻戎是整個人擋在了展鶴面前,雙方對峙。顧芩凨低喝道:“展少俠,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故如此下殺手!”展鶴收起他的吻血劍,冷漠的說道:“他并沒有認輸,生死狀上說過,死人才算是輸了,我要的是贏這一場擂臺比武?!?/br>軻戎吩咐顧芩凨把丁從山扶下去,點頭道:“我替他繼續和你比試?!?/br>“你以何門何派為名!”展鶴冷冷的說道。“北劍盟下,天極峰軻戎,請教畫仙?!陛V戎抱劍相迎,展鶴看著軻戎手中的劍,平靜的說道:“你一人代表天極峰,我勝之不武,你下去吧?!?/br>誰人也不懂展鶴竟然會說這種話,軻戎更是沒想到還沒打,展鶴便要他認輸,這怎么可能,軻戎滿心里都是愧疚和不安,他即擔心展鶴殺孽太重沒有好報,又覺得自己辜負了展鶴,負了他的一片真心,兩兩相望,不能開口,若是他不能給展鶴一個對的起他的答案,死在他手中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軻戎無法殺展鶴為天極峰的弟子報仇,又無法面對天極峰眾多亡靈,唯有他自己是罪人。軻戎輕笑道:“展鶴,我上來就不曾想過下去,拔劍吧?!?/br>展鶴還在鎮定的站著,軻戎已經拔出一把普普通通的劍,七殺已亡,天下再沒有名兵利器入的了軻戎的眼,所以他寧可再不用寶劍,一把普通的劍,已經足以揮出快意恩仇。靳秋意輕笑著看展鶴拔不拔劍,他唇角的笑并不是愜意,而是十足的惡意,墨云拿著靳秋意的流霜刀躍躍欲試,靳秋意看了看天色,便是吩咐墨云去見邵柔,一聽靳秋意的話,墨云毫不戀戰,放下流霜刀便離開。展鶴這劍出的無奈,卻已是覆水難收。展鶴神情冷冽,急攻不守,似乎是想以最快的速度逼走軻戎,可是軻戎絲毫不退讓,迎面而上,兩人殺的激烈,在場的人看的熱血沸騰,唯有壁流花已經看出了輸贏。兩劍相碰時,展鶴眼中露出一絲猶豫,軻戎便趁機一劍送上去,展鶴躲開,旋身偷襲軻戎,卻瞬間被軻戎化解危機,兩人的劍揮的殺氣冷冽,卻又拖泥帶水,展鶴數次都有機會制服軻戎,卻在送上殺招時退讓,軻戎不在乎輸贏,他只求是死在展鶴之手,所以傾盡全力。壁流花看出端倪,握著手中的劍,靳秋意遠遠的看壁流花的神情變化,掌心就在流霜刀的刀柄上徘徊,這勝敗輸贏關鍵的一局中,展鶴至關重要。如果展鶴輸了,玄冥教就會很危險,但是展鶴幾乎是不可能輸,就憑他對付丁從山的劍法,所有人都可以想到展鶴武功有多高,除非軻戎武功精進,可是這三年軻戎無心武林事物,他哪里又有心思練功,所以輸贏已是定局,軻戎如此頑抗,是在拿命說笑。許多人都盼望軻戎認輸,直到軻戎身上中了一劍,展鶴身手一頓,還是乘勝追擊,貪生怕死的人此時會棄權認輸,有丁從山慘烈的代價在前,誰都可以猜到展鶴接下來的動作,可是軻戎不認輸,他還是堅持一戰到底。眾人皆是擔憂不已,卻不知展鶴眼中冷冽的殺氣在軻戎身上化作無聲的柔情,手中的劍總為他遲疑,軻戎身上那一抹見紅的傷口更是扯動了展鶴的心,讓他無法專心致志的揮劍。情是真,傷是真,雖然被他拒絕,也被他遺忘,歷經生死茍活于世,展鶴仍放不下心中的執念,哪怕他已非他,人世幾回傷往事,最怕不是愛別離,而是求不得。突然停下來的二人,讓人猜不透他們在想什么,這是正與邪的較量,也是天極峰復仇的大好機會,但是卻總像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展鶴道:“軻峰主,你已經受傷了?!?/br>軻戎道:“可我還沒有倒下?!?/br>展鶴沉靜的看他,“既然如此,展鶴只有得罪?!?/br>只見劍鋒吻血而來,兩人相對,再無多言,展鶴的劍多了一分情,軻戎的劍法與他相交,綿綿不絕,眾人都知道這是軻戎的七殺流星劍法,天色向晚,展鶴一寸寸逼著軻戎下擂臺,卻又怕傷了軻戎,這一戰實在是勝負難斷,一個不忍下殺手,一個卻又一心求死,如何能兩全。“展鶴!”靳秋意突然沉聲喝道,“夠了!”此言一出,展鶴神情猶豫,軻戎劍招已出,來不及收劍,軻戎的劍筆直刺入展鶴咽喉部,回神時,展鶴動身避開,手卻是握上了軻戎的劍,軻戎不可思議的看他。血從展鶴的手心緩緩滴落,他冷冽的看著軻戎,內力暴漲,一掌便把軻戎震下擂臺,壁流花立刻躍起來接住軻戎,與他二人風度翩翩的落地,壁流花放開軻戎,打開扇子笑道:“好功夫?!?/br>展鶴棄去軻戎的劍,冷冷的說道:“他輸了?!?/br>展鶴的左手鮮血淋漓,靳秋意起身道:“展鶴,你下來吧?!?/br>展鶴握緊左手,臉上是隱忍。靳秋意繼續說道:“凡葦,你代替展鶴繼續比武?!?/br>凡葦輕笑著上臺,展鶴縱然萬般不甘,但是自己有錯在先,不忍心傷軻戎,現在又有教主的命令,他只得下擂臺。軻戎擔憂的看著展鶴的背影,展鶴掌中的鮮血緩緩滴落在地上,忖的展鶴有些凄涼,那一掌看似厲害,也不過是障眼法,到頭來傷的還是展鶴自己,這叫軻戎心中如何不難過。眼見軻戎關心展鶴的目光藏不住,壁流花打起哈哈,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冤孽?!?/br>軻戎回頭看壁流花,“我是不是又害了他。靳秋意會如何處置他?”壁流花搖頭,嘆息道:“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你cao多心了。錦榮,虧的這一局是展鶴,要是換作別人,你就危險了?!?/br>“要不是他,我又何必上去?!陛V戎低下頭失落的說道:“罷了,天涯海角,只要能補償他,我愿意拿我的命去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