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2
眾人意料。他非但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反而待忠勤伯夫人如眼珠子一樣,呵護備至,這會兒更是親自出來辟謠。 若說他不想丟了徐家的門楣,想將此事這樣掩飾過去??伤蛉四前阏渲?,哪里像是作偽?反倒再看忠勤伯夫人的堂姐平成侯世子夫人,只見她一臉的不甘心。 眾人不敢說話,只默默地把了一遍,在心里把這場大戲從頭到尾的捋了捋,心中也是對平成侯世子夫人和那王氏醫女大概定了性,然后三三兩兩地離開了。 徐泮如何行事,徐氏盡數都看在眼里,他雖看著徐泮篤定于小靈不會背叛他,可他卻覺得他這侄兒跟入了魔沒有兩樣,萬一這于氏真的膽敢行不軌之事,他們徐家可就遭殃了! 血脈的事情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徐氏雖知道徐泮不想多說,可她卻不能不問。 “泮兒……” 她張口欲再問一問潭柘寺當時的事情,可是徐泮卻轉過頭來,定定地看著他,說道:“靈兒如今有三個月的身孕,三個月之前,我正帶著她去山東巡視,姑母可還有什么要問的?” 徐氏這樣一聽,果真不再問了。不管潭柘寺當時發生什么事情,可于氏肚子里這個孩子,是徐泮的,毫無疑問。 徐泮不欲再同人解釋這些那些,壽宴也不吃了,帶著他的小妻子直接回了府。 于小靈悠悠轉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睜開眼睛就瞧見徐泮正坐在她旁邊,皺著眉頭,目光不知看向哪里。于小靈動動手指頭,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裳,徐泮立即回過神來。 他又驚又喜,“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還好?!?/br> 于了話,覺得嗓子有些干,徐泮聽得出來,連忙沏了一杯水,端過來。 他把于小靈半抱在懷里,給她喂了些水,見她面色還是不大好,心疼地說道:“真的沒事?肚子疼不疼?頭疼不疼?” 于小靈搖了搖頭,反而扭過頭來看了看他的眼睛,說:“你就沒有別的想問我的?” 徐泮壓了眉頭,臉色沉了下來,“是誰害你?” 于小靈一聽就笑了,她就知道,徐泮不會懷疑的,他和那些人全都不一樣,他一點都不會懷疑的。 于小靈張了張口,輕聲說道:“我說了,你可不能當即便把那人殺了。若你能答應我這一點,我便告訴你?!?/br> 然而徐泮卻是沒應下她,反而直接問道,“是不是朱惠譽?” 于小靈略微一愣,徐泮心里當即就有了數。 他的嘴抿成了一條細線,眼中殺機閃過。 于小靈見了,不由嘆了口氣,她按了按徐泮的手,低聲道:“不要輕舉妄動?!?/br> 她又道:“他敢招惹我,說明他沒有把你放在眼里,亦或者說,應國公府沒有將你放在眼里。如此,正是你的機會。我這一時委屈算不得什么,他也沒能將我如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等著你將新仇舊恨,都一舉報了干凈,讓朱家毫無招架之力!” 于完,室內有一些的沉默,徐泮沒有回應他,反而將她往懷里緊了緊,緩緩地閉起了眼睛。 …… 于小靈昏沉了大半天,衛玥親自過來看了,見她精神恢復的尚可,孩子也沒什么大礙,給她開了幾樣藥膳,讓她少吃藥,只安心養胎,再加上些許走動,不出半月便能恢復過來了。 于小靈覺得這樣甚好,那些苦藥,她聞見更覺得反胃,喝下去,肯定也好不了哪里,倒不如用些藥膳,再走動走動,相得益彰。 徐漣來看了她一次,卻被徐泮毫不留情地擋了回去,連院門都沒能進。于小靈并不知道這些,可徐漣眼角掛了淚,滿府的人都看見了。 晚間睡下之前,于小靈喝了一碗阿膠紅棗茶,捂著肚子在屋內走了幾步,看著徐泮坐在圈椅上一直沉著臉,走過去問道:“我都沒得事情了,你為何還老沉著臉,小心嚇著孩子!” 徐泮見她過來,握了她的手,又攬了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將腦袋窩進她的肩頭,低低說道:“若不是我那日在潭柘寺山上跟發了瘋一樣作為,倒也不至于讓那王家女疑心你。卻虧這王家女不過是鄉下來的村姑,若是個有能耐的,悄無聲息地把這等謠言散不出去,我便是想攔也攔不住。不過,今次我雖極力辟謠了,可人心難測,到底……到底還是損了你的名聲。靈兒……我對不住你……” 徐泮說不下去了,緊緊露了他的妻子,心里的悔恨,猶如決了堤的黃河,毫不意外地將他淹沒了。 ☆、第三七六章 冷名樓 這件在顧老將軍六十六歲順壽的壽宴上發生的事情,到底擋不住悠悠眾口,毫無意外地,將忠勤伯夫婦卷進了口水的暴風雨中。 有人猜測,忠勤伯夫人一定有不妥之處,可是忠勤伯卻是個癡情的種子,如何都不相信他夫人會在他背后搞鬼,許是被戴了綠帽子還不自知。 也有人說,這王家女也許是人花錢買來專門要往忠勤伯夫人頭上潑臟水的,至于這個人是誰,風向一致地落到了平成侯世子夫人頭上。 除此之外,也有猜測忠勤伯府嫡長房對如今的伯爺和伯夫人十分不滿,才弄了這一出戲來;又或者,本來是顧家是想把女兒嫁進忠勤伯府,卻沒能成行,因而借機想壞了如今伯夫人的名聲。 總之這件事情,在京城里被人議論的沸沸揚揚,程氏這頭疼病還沒好,又為女兒的事情發愁,得了心病,看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藥。 外面如何流言蜚語漫天,徐泮俱都擋了,不讓這些話往府里傳。事到如今,他也沒有旁的辦法了,越是拿出手段打壓,才越是被人疑心。 好在沒過多久,京里又出了一樁大事,徹底搶了忠勤伯府的風頭。 說是那遼東都指揮使的女兒要嫁到應國公府來了。他們家的人提前來京城走一走姻親,也替指揮使的千金提前同公婆家打好關系。 可誰知,兩家人見面的當天,正是此番結親的應國公府的三爺,竟因為一個叫潤白的貼身奴婢,同指揮使家的千金大打出手。 這樁鬧劇著實有意思,公府小爺和將門千金本來多好的姻緣,可朱家三爺卻實實在在挨了人家姑娘兩巴掌,而那家姑娘也被朱三爺一把推倒,摔在了地上,將手腕摔骨折了。而這個叫潤白的奴婢,當夜便投了井。 鬧成這樣還如何收場?兩家親事自然無疾而終了,若非是應國公狠狠地將朱三爺打了一頓,打得他兩個月都下不來床,怕是同指揮使一家,就要結下仇來了。 至于這場事情到底是緣何突然起的,京里的人大多都不知道,只是某日于小靈從程默意哪聽了一嘴,回頭去問徐泮,才知道了原委。 “……倒也沒什么了不得的。朱三的丫鬟本是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