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3
裝出來,跟在徐泮身后,像他的小弟一般,恍惚之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年蓮石湖畔的小鎮上。 徐泮牽著于小靈混在人群里,兜兜轉轉地逛著。遠處有香氣飄來,于小靈聳了聳鼻子,吸入肺腑滿肺的香氣,不由驚嘆地問道:“這是什么味道?這般好聞!” 徐泮彎著嘴角笑了,點了點她的鼻尖說道:“這鼻子倒是靈的緊,這東西可不正是在保定最有名的驢rou火燒么?:“ 保定的驢rou火燒有名,正是這近百年才年躁起來的,于小靈還未曾有幸嘗過。這會兒她聳了鼻子聞見了,便連忙拉了徐泮,循著味道,要去買上兩個嘗一嘗。 徐泮自然毫無異議。二人聞香尋路,轉了個彎,便摸到了街角的一個驢rou火燒攤子上了。 這攤子是個胖乎乎的老婦人開的。她們家的驢rou火燒分兩種,一種是大個兒的火燒,夾的rou也多;另一種是小個兒的,夾的rou少些。不過火燒都是一樣的黃嫩酥香,驢rou也是一樣的多汁松軟。 這會兒距離下晌用飯,雖然還有些時候,可是徐泮怕于小靈剛從船上下來,吃多了這渾物水土不服,便只給她買了個小個兒的,自己倒是買了個大個兒的。 這老婦人見他倆,大個兒吃大的,小個兒吃小的,還笑了一句,說兄弟倆有意思。 于小靈和徐泮相視一笑,給了錢,捧著熱騰騰的火燒走了。 于小靈捧著這香酥的驢rou火燒,二話不說,一口便咬了下去。 牙齒先碰到酥黃的火燒皮,再接著是白嫩的火燒芯兒,再接著,便是咸香的紅色驢rou了。這驢rou果真多汁,rou香混著面香,在唇齒之間流轉,咸鮮的汁水,讓人恨不得咽了舌頭。 于小靈一個吃完,意猶未盡,轉了頭想去找徐泮去要了他的咬一口,然而一轉頭,卻正好瞧見徐泮將最后一口火燒送進了嘴里。 “你怎地都吃完了?”她嗔他道。 徐泮一聽這口氣便笑了:“不吃完,還等著被你這個貪吃鬼搶去?” 于小靈被他說破,氣憤不已:“都怪你!早知道這么好吃,我也該要個大個兒的!” 徐泮笑著捏了她的肩膀:“不能再吃了,再吃積食了,走吧!” 于小靈也知自己胃口有多大,當下抱怨了兩聲,也不再強求,意猶未盡地走了??啥藙偣樟私纸?,往一旁的大路上去,卻聽見后面有人突然喊了一句。 “伯爺?” 于小靈和徐泮聞言都轉過頭來,正見喊人的不是旁人,卻是于霽。 于小靈瞧見了于霽,吃了一驚:“大哥,你怎么到保定來了?” 這邊于霽被她這么一喊,也嚇了一跳。他方才只瞧見了徐泮,卻沒瞧見徐泮身邊這個錦衣小哥竟是自己的meimei! “靈兒?你們什么時候出得門?怎也到此處來了,倒是巧了?。骸?/br> 于霽也是驚奇,轉眼瞧見徐泮正牽著于小靈的手,便以為他二人是專程出來游玩的,于是解釋自己過來的緣由:“費世祖前兩日子病重,我同楊大哥來送他一程?!?/br> 于小靈聽他說什么費世祖,還以為是于小霏的婆家,然后又聽他說的楊大哥,腦子轉了個彎兒,才回過神來。 “是當年救了楊家一家的那位費世祖嗎?”她問道。 于霽不意meimei還記得,連忙點頭說是,這會兒想起來楊世如來,又同他夫妻二人說道:“楊大哥還在那邊的客棧等我,你們若是無事,不如同我一同過去閑談兩句,我們明日便回京了?!?/br> 于小靈不知徐泮是不是另有安排,抬頭去看他,徐泮微笑朝她頷首:“反正也無事,去吧?!?/br> 于霽見他二人這般好,不由得松了口氣。 徐泮給他的感覺一直如兄長一般,有敬有畏的,他委實想不出來自己古靈精怪的meimei,如何同他相處。是不是總是在他的管轄之下不得動彈,或者被他似兵丁一樣嚴厲對待? 今日他親眼看見二人牽著手在街上轉,而后,又見他二人眉目傳動之間情誼綿綿,松了口氣的同時,又不由有些羨慕。 他同顧初雨也快要成親了,只是不知道成親之后,是否也能如此琴瑟和鳴…… 一行人往于霽下榻的客棧去了,只是沒想到,同徐泮夫婦住的,竟是一處。 于霽和楊世如二人輕車簡從,只要了兩個房間,倒不似徐泮夫婦二人,還包了后間一個小院。 這樣一來,直接把楊世如同于霽都請到徐家租的小院里邊來說話,倒正合適。 于小靈回房換了正經衣裳,便去下面替他三人打點茶水了,只留著那三人在房里說話。 徐泮同他二人說話自然無礙,只是稱呼上面,于霽略微有些尷尬。 說起來,于霽三個妹夫都比他年紀大,而且meimei一個比一個小,妹夫卻一個比一個年長。 似徐泮這樣叫慣了徐大哥的,是無論如何都稱呼不了二妹夫,好歹叫他伯爺,還能說得過去。既然徐泮叫伯爺了,那費元也可稱一聲世子爺。只是楊世如這邊,卻沒有這樣的名號。 而楊世如又最是年長,于霽實在下不了口喊他妹夫,最后還是楊世如自己說,直接叫楊大哥便罷了,反正兩家本也是通家之好,不必講究那些虛禮,于霽這才笑嘆著釋懷。 ☆、第三五五章 舊書信 于霽叫楊世如楊大哥,徐泮也不拘禮,便喊了他的字,叫他正友兄。 “我瞧著正友兄好似有什么心事,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難處?不若同我說來,我能幫上的定不推辭?!毙煦瑮钍廊绾陀陟V聊了幾句,見楊世如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問他道。 楊世如聞言嘆了口氣。 徐泮心想自己會不會問得太莽撞了,心下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雖則楊世如和于家三姑娘尚未成親,但從名分上而言,和徐泮已經是連襟了。和于家有關的事情,徐泮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但他現下見楊世如嘆氣,并沒說什么,徐泮不由又連忙說道:“若是不便,倒也罷了?!?/br> 徐泮說完這一句,剛想轉頭同于霽岔開話頭,只這楊世如卻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倒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只是此事頗有些復雜?!?/br> 原來楊家同于家接到費家這邊的書信,說是費家這位老太爺,病重即將離世了,要求見他兩家人一面。 本來于家該去的,是于青松的后人于霖,只是于霖近日身子又不好了,這樣慌忙出門一趟,對他來說實為是有些困難。于霖也自知自己身體如何,于是找到了于清楊,委托給于霽替他前去。 費老太爺在臨終之前,突然要求見于楊兩家的人一面,這著實讓人猜不透其中的緣由。 楊世如同于霽碰了面,便直奔保定來了。費家的老宅,就在保定下轄的文安縣。 他二人快馬奔到費家的時候,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