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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br> 他嗓音啞啞的,聲音低低的,說話慢慢的,語調委委屈屈的。 他這句話,鉆進了于小靈的耳朵里,又落到了他的心間。她心頭又驚又怒的火,一下子被澆滅了,而那些像抽了筋一樣,別別扭扭的地方,也突然被捋順了。 于小靈的心,忽然化了,軟成了一灘水。她的心軟起來,再想著這些日子的作為,才覺得抱著她的這個人,最是受了十足的委屈。 她來這世間走一遭,難道不該今朝且行且歌嗎?何必又在乎明日顛沛流離呢? 本就是,逆天改命偷來的一世了。 何況她如今認準了徐泮,一顆心也交付大半,就像忠勤伯府這潭水是深是淺,她都要繼續前行一樣,徐泮以后是好是壞,她既認定了他,除非以后他把她的心傷透,那樣她定然頭也不回地離他而去了。 而此時,她又何必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為難自己,為難他呢? 程氏同她說的那些話不無道理,可對于小靈而言,卻不那么一樣。 程氏吳氏,都是這世間最最平凡的女子,她們所思若想都被教條所束縛,腳步也框在這四方院中邁不出去。她們規行矩步,不敢行差踏錯,丈夫的愛與體貼是加膳,身份地位、子嗣家庭才是他們的正餐。 可是她于小靈不一樣啊。 她從未真真正正被那些條框束縛過,也全不需要委屈自己去附和那些條框。這也是她沒有輪回之前是最最幸運之事。 若是她這第一世,都不能恣意而活,那么以后,她變成了這人世間千千萬萬女子中的一個,更不用談“恣意”二字了。 于小靈不知道自己這樣想是對還是不對,或許正如世人常說的,這世間大多的事情,根本沒有對與錯,只要她往后憶起如今,并不會因此時的決定而后悔萬分,也就夠了。 萬千心思如大江東去,留在眼前的只懷中一人。 于小靈忽然抬起手,緊緊抱著徐泮的脖頸。有一息的安靜,繼而聽她低聲認真道:“我錯了,再不鬧了?!?/br> ☆、第三四一章 青石板 徐泮的小妻子乖順聽話的時候。像個溫順而又慵懶的貓兒,只要順著她的毛,說什么她都會半瞇著眼睛點頭??墒侵灰徊恍⌒淖サ搅怂皇嫣沟牡胤?,她就會突然炸了毛,反過來撓人一爪子。 徐泮抱著他的小妻子在懷里,看著她乖乖地倚著自己胸膛的樣子,由不得將她同她最討厭的貓兒比對了一番。 “餓了么?早上不是沒用早膳就來了?”徐泮一下一下地撫著她披在肩上的秀發,說道。 “嗯,”于小靈嘟著嘴點了點頭,想起早前程氏同她說的話,嘻嘻笑了一下,點著徐泮的胸膛,說道:“我娘說,我這般鬧別扭,就是你縱的。所以,這責任可不在我,我是堅決不背這個鍋的?!?/br> 徐泮見她顛倒起是非黑白來,也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由不得笑了笑:“既然如此,明日我便把你帶到軍營里去,同將士們一起錘煉一個月,便聽話了,定然不會再被縱出了毛病來了?!?/br> 可于小靈聽了,好像渾不在意,嘿嘿笑了兩聲,說道:“還是夏日再去吧,在夏日的時候,軍營里的將士們定然不會像如今這般天氣包的那么嚴實,各個卷了袖子甚至將上裳直接褪了去,我看著,也舒服不是?” 徐泮被她這幾句話,立時堵得喘不知道說什么好,他伸手啪的一下打在了于小靈的屁股上,斥道:“嘴上越發沒把門的了,竟然還敢去看別的男人?!” 他訓完好像還不解氣,又打了她一下。于小靈吃痛地哼了一聲,只聽徐泮低著聲音,磨在她耳邊道:“晚間再好生治你!” 他說完這一句,外間就有腳步聲傳來了。 暖橘小心地試探著朝房里說道:“伯爺,夫人,夫人要的早膳送來了?!?/br> 如此,徐泮才點了點于小靈的鼻尖,瞪了她一眼:“先饒了你?!?/br> 他低頭去看于小靈,見她發髻松散,長發披肩,衣衫歪斜,春色淺露,心里更像小貓撓的一樣,癢的不行。 他同她已是好些日子沒親近了,她這會兒這般撩人姿態,他卻只是親了她幾口,什么都沒做成,這實在是太過虧了。況且今天這會兒,才剛剛上晌,若讓他忍到天黑,想想就覺得難捱。 難捱,也沒得辦法,還是得一刻鐘一刻鐘地捱過去。 徐泮心里癢,只覺得親手侍弄她,才能消解一二。因而徐泮親手替于小靈整理起衣帶來。 可解衣裳容易,穿衣裳卻難。 于小靈見徐泮左邊摸她一下,右邊捏她兩下,一會兒給他系上腋下的帶子,還不忘順勢將她摟進懷里,吧嗒親上一口。照他這樣磨磨蹭蹭進三步退兩步地,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把衣裳穿好。 于小靈趁他抱著自己親的時候,連忙三下兩下手腳麻利地將衣裳穿好了 如此這般,再加上方才同徐泮又打又鬧了一番,于小靈已是餓得有些頭暈了。 她又被徐泮“服侍”著用起膳來,暖橘在一旁看著伯爺同夫人,在房里折騰了一番然后和好了,真是又驚又喜。 這會兒他二人,這頓早膳正吃得親昵,暖橘有些事情想回稟,也只好暫時壓下了。 自牙婆把那絹衣從忠勤伯府領走,于小靈便派的人暗中跟蹤他們,看有沒有人同絹衣私下接觸,或者同來牙婆突然接觸。 絹衣凍了這一夜,已是傷了風寒了,如果她沒有福大命大的話,最多三五日下來也就一命嗚呼了,可她這三五日的時間,還能說很多話,吐出很多實情。 比如,她那已經死了的娘,有人還不讓她在地里安眠,要拿她娘當年偷過二夫人東西的事情做由頭,若是翻出來,讓她連在莊子上伺候花木的差事都丟掉,還有可能被賣到窯子里去。 絹衣簡直嚇得魂不附體,那人在說什么,她自然是都聽了的。 后來莊子上,調來一個不起眼的老婆子,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暗中接觸絹衣,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教她如何伺候主子,伺候男人。 那老婆子跟她說:“如果你爭氣爬上了伯爺的床,以伯爺的心性,往后穿金戴玉不在話下。而且,夫人如今尚未生育,萬一她不能生育了,到時候你生下的孩子,說不定,也是下一任忠勤伯了!” 絹衣只是個奴婢呀,在被買來之前,跟著她娘吃糠腌咽菜也有過幾年,她怎么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當上忠勤伯府的太夫人,而這些,那個老婆子說,一定會有人助她一臂之力的。 一個是下到勾欄為娼為妓,一個是上到正院當伯爺的如夫人,絹衣便是不動腦子,也知道怎么選了。 她戰戰兢兢又滿懷期待地同那老婆子學習了一月有余,正好在方嬤嬤回家享天倫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