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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王復勇趕緊問。 “大人,那人說是忠勤伯府的侍衛……” 完,便被王復勇打斷了去,“忠勤伯府的侍衛……他來干什么???!” “他說奉了忠勤伯的命令來追查私事的,說是正好查到了咱們家門口,現下已經離去了?!?/br> 王復勇這回沒再說話,油亮的臉上眉頭皺了起來。 小廝在一旁不知他是何意思,正琢磨著要不要問他,是不是現下繼續回府中去,便見王復勇突然出聲問道:“今天下晌,是不是有人要來找我?” 那小廝連忙應是:“大人,是薛大人那邊兒過來的人?!?/br> 王復勇眉頭緊鎖,默了一息,道:“下晌他們過來,就說我有事,出去了,讓他們改日再來吧!” 那小廝不明所以,卻不敢多問,低聲應下了。 王復勇沒見潘氏兄弟的事情,徐泮很快就知曉了。 他一下一下地輕叩著書案,嘴角勾了上去,輕聲道:“沒想到這王復勇竟如此警覺,難道薛鼓找他幫忙,還將潘氏得罪了我的事情,同他都說明白了嗎? 又或者,這才一日的功夫,他便都自己查出來了? 呵呵,這個王復勇,很有些意思。薛鼓還會再跟他聯絡的,你們私下里看好,有什么異常,立即來報!” 然而到了下晌吃晚飯的時候,徐泮所說的異常便出現了。這回竟是王復勇急急忙忙遞了信給薛鼓,然后薛鼓便喬裝打扮出了門,通王復勇私下會面去了。 這下,徐泮可就笑了。 薛鼓為了潘氏兄弟這般盡心盡力,普通的交情,怕是不能夠了吧? 要不,便是有過命的交情,要不,那薛鼓便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潘氏兄弟手里,想甩,也甩不掉了。 “那倒正好。好生聽著他們都聊些什么?”徐泮笑道。 ☆、第二九七章 炒貨鋪 王復勇府邸不遠處的巷子口,有個門頭不大的炒貨鋪子。 這個這家炒貨鋪子同別家有些不相同。一方面,都是賣著各色炒貨,而另一方面,這家鋪子在店內大堂里,拾掇出來一塊空地,放了三五小桌,專門供人點了小菜,喝個小酒,說些個閑話。 這樣的小地方,比不得京里的大茶樓,經常能碰上面熟的人,甚至還有些暗中探查的,讓人心生不安。反倒這種一眼便能望到頭的小鋪子,食客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來此處吃酒、閑聊,無人會注意。 王復勇對此處甚是熟悉,他同薛鼓約在此處,少說也得擺些個主人家的面孔??伤詠淼奖愫谥?,兀自坐了,也無意喝酒,瞧著對面坐著的薛鼓,老大不樂意。 他眼睛掃了一圈兒四周,見沒什么異常,便壓了聲音道:“你說說吧,這回怎么辦了?!若是忠勤伯那邊起了疑,咱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哪有賢弟說的這般嚴重了?一來忠勤伯的人,不定便是盯上潘氏兄弟,二來便是盯上了,也同你無甚干系,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能查出些什么來?”薛鼓好聲好氣道。 話音一落,王復勇便瞪了他一眼,剛想張口說話,便見炒貨鋪子的伙計,將薛鼓要的一盤雪花豆和一盤香瓜子端了上來。 王復勇沒注意這個伙計十分面生,不過來了外人,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伙計三下兩下將薛鼓的東西上齊了,便又轉身退去了,往幾步開外的炒貨架子處收拾,十分勤快。 王復勇顧不得哪些,接著方才薛鼓說的,壓低了聲音,怒斥道:“怎么同我沒干系?他都找到我門前來了!我不比你們武將有功夫在身,只覺得自家府邸,在忠勤伯那處,同探囊取物有何差別?我再也不敢招惹他的,你快讓那潘氏兄弟滾蛋!” 薛鼓聽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壓了眉頭說道:“我若能讓他們滾蛋,也不會弄到賢弟這里來了。賢弟開個價,我再加些銀子,給那潘朋弄個位置也好哄了他們走?!?/br> 薛鼓說到這個,王復勇便正經地打量了他幾眼,面上全是疑惑之色,然后回頭瞧了瞧,沒有什么可疑的人,才禁不住問道:“你到底落了什么把柄在他們手上了?你當是花錢消災呢!” 薛鼓無奈地扶了額:“可不正是花錢消災……” 他張口欲說,可看見王復勇探尋的眼神里還帶著兩份似有若無的幸災樂禍,登時要告知的欲望,便消散了去,只道:“那潘朋知道我與他叔父有些關系,我就怕他落到了忠勤伯手上,再胡亂說話。如今這位小伯爺勢大了,不比從前……唉,且不說那個,賢弟給他安排個什么位置都行,大差不多的,讓他趕緊出京吧!” “你說的怎地那般簡單?那忠勤伯都找到我家門口來了,他說不定便是在敲打我,我這個時候他安排地方,便是潘朋自己不說,難道忠勤伯看不出來咱們私下的關系?你莫不是也想拖我下水?!” 這話說的確實是這么回事兒,連薛鼓聽了心里堵得難受,卻也沒話可說。 二人默了一會兒,王復勇忽的眼睛一轉,說道:“要不,正好借了忠勤伯的手,嚇唬嚇唬那潘氏兄弟,讓他們趕快離去?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 薛鼓略一琢磨,明白過來,他們二人怕忠勤伯,難道潘家人就不怕了?沒有不怕,只有更怕! 自己以前怎么沒想到呢?果然還是那讀書人腦子好用! 薛鼓裂了嘴笑:“此計甚好,賢弟到底是讀過書的人,比我不知高明幾條街去了!待我將那兄弟二人送走,我再請賢弟吃酒!” 王復勇被他夸了這兩句,也高興起來,面色好了不少,兩人又叫了方才那伙計,要了幾碟炒貨,一壺小酒,吃暢快了,喝足了,才各自離去。 只是他二人沒瞧見,他們前腳甫一離開,那小伙計便轉到后院,扔下十兩銀子給那戰戰兢兢的炒貨鋪的老板夫婦做了封口費,然后脫了伙計的衣裳,轉身從后門走了…… 到了年底盤貨的時間,于小靈,連著幾天見了好幾個遠道而來的管事。 徐泮瞧著,朝她說道:“我瞧你見那些管事倒是樂呵的緊,一問總要問上一個多時辰的,說完還眉開眼笑的。反倒同我都是愛答不理!” 是于小靈正在翻看下邊交上來的賬冊,聞言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我是聽他們的講鄉下奇聞異事呢,難不成,伯爺也能跟我講?” 徐泮失笑:“竟還當成說書的了?” “那也沒辦法,誰叫每天坐在墻院里,外頭什么都看不見。往前在木魚胡同,至少霆兒和三妹還來鬧騰我,小孩子家的,吵吵得倒也不煩……” 她說著頓了一下,喃喃道:“我從前倒也不這樣,誰知如今是怎么回事,竟還喜歡熱鬧了……” 徐泮沒注意后頭這一句,反倒之前她說小孩子的事,讓他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