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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靈便想起了腿間的疼,現下也沒好多少,仍舊火辣辣的,她老實回道:“疼呢?!?/br> 她說完頓了一下,又問道:“你呢?還疼嗎?” 徐泮挑著眉頭疑惑的看向她,又聽她說道:“我從前瞧著人家那般快活,還以為是什么好事情~卻沒想到輪到咱們身上~跟千刀萬剮差不多了?!?/br> 她這一番驚世奇言,當真讓徐泮目瞪口呆。 他看著她疑惑不解的面孔,心里明白過來,想笑又不敢笑,更不敢同她說,自己一點都不痛,反而快活得好似神仙。 他要是這樣說了,恐怕有將快活建立在她的痛苦上的嫌疑,不不,不是嫌疑,是事實。 徐泮輕輕嘆了口氣,沒說什么,只幫他縷了縷,身后的青絲。 “哦,對了,你不是要去比武嗎?這會兒都晚了?!庇谛§`忽然想到這個,提醒了徐泮。 徐泮聽了,忽的笑了一聲:“不去了,讓他凍著吧!” …… 北風呼呼地刮過。一直等到了卯正一刻,都沒瞧見徐泮一個身影,姜從清氣得臉色發青,搓著手,徑直跑到了徐泮下榻的芙柳軒。 傅平將他攔在了門外:“六爺,伯爺和夫人還沒起身呢,您先回去暖暖吧?;仡^伯爺起身了,屬下再過去通報?!?/br> 姜從清聞言大怒,要知道他為了今早比武,昨夜可是連一點旁的想念頭都不敢有,早早地歇了,而今早又早早起了身活絡筋骨。 姜從清氣得直跺腳,可又不能當真闖進去拿刀砍徐泮,只得氣鼓鼓地罵了徐泮一頓,轉身走了。 ☆、第二七七章 河曲馬 于小靈裹了個大紅羽紗面白狐里的鶴氅,走路走得有些慢。徐泮穿了灰鼠毛大斗篷,一路攬著她,見她走得腿下發軟,恨不能抱了她。 于小靈可不是那嬌姑娘,并不需要他事事以她為先。她起初走的艱難,后來也就好了,待到要到了用膳的拂雪堂,她覺得自己已同平日無甚差別了。 可程默意打眼瞧見她,卻又驚又喜的瞪了眼睛。 程默意將她拉到一旁去,不去理會姜從清同徐泮的叫囂,低聲問她:“昨晚……你們?” 于小靈點了點頭,沒好意思開口說話,卻聽程默意裂了嘴笑,說道:“你這幾日可好生歇著吧,五六日之內可再不能讓他近身了?!?/br> 程默意說著,又囑咐了她吃些什么,做些什么,于小靈在心里一一記下,卻只點頭不說話。 不過一會兒,卻見溫杏端了個湯盅走了過來:“夫人,伯爺吩咐的冰糖雪梨,您用飯前先喝些吧?!?/br> 話音一落,程默意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下巴抵在于小靈肩窩上,指著她的喉嚨,揶揄她道:“怪道我表妹不說話呢,竟是說不出來了!” 于小靈聽她笑,面色難得不大自然,又禁不住問她道:“你還笑,這受罪的事兒有什么好笑的?” 她這樣說,程默意聽了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了,引得徐泮投過來關切的目光。 程默意瞥了他一眼,自然不會理他的,只挽了于小靈的胳膊,在她耳邊說道:“往后你就知道了。只你一定記住,近日不許他再碰你……” 便是她不說,于小靈也是這樣想的,她在這個事兒上,實是太遭罪了。 來溫泉莊子的第三日,一行人便又返回了京里。 一回到忠勤伯府,徐泮覺得他的小妻子又謹慎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猜來猜去不是個好法子,晚間便抱著她問她:“在府里住著可是不舒坦?” 于小靈不知他怎么突然這樣問,搖了搖頭。 徐泮皺了眉頭:“是府里的飯菜不合口味兒,還是下人用的不慣?” 于小靈實在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說道:“并沒有,為何這樣想?” 徐泮以為她不想據實以告,心頭有些悶,問她道:“你我夫妻,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你在溫泉莊子上,同在府里可全不一樣,我還看不出來嗎?” 于小靈恍然,抬頭瞧見他面色又不好了,禁不住笑了:“你竟是比那些小姑娘家想得都多,這邊邊角角的事都放在心上,豈不是要累死了?” 她在打趣他,他卻并沒有笑,反而嚴肅地看著她。 真比老太爺還難伺候,才不及弱冠年紀,便要拿了陣勢嚇唬人了!于小靈心里想到。 她覺得自己不回復他的問題,他會這樣一直看下去,于是好生把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想了一遍,回答他道:“就像我們在京城和西北,怎么可同日而語呢?咱們府里住的人多,我又初來乍到的,什么都還沒摸清楚,便恃寵而驕,上竄下跳的。一來,上邊的長輩看不慣,二來,下邊的人也會見風使舵,亂了規矩。你說是也不是?” 這番話說得徐泮愣住了,他從沒想過。他的小妻子,原來想了這么多。 徐泮默了一默,眸中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旋即握住了于小靈的手,沒有再說什么。 很快就到了回于家住對月的日子。說是對月,卻也不會真的住一個月去,剛成親就讓姑爺苦等一月,太過不近人情。程氏說七日正合適,于小靈雖覺得少了些,卻也無言以對。 這日,徐泮親自送了他的小妻子回娘家。到木魚胡同門口的時候,正好同平成侯府的馬車遇上。 費元騎了一匹青色的河曲馬,身上的裝束同于小靈在安親侯府見的那一回相差不大。不過看得出來,這倒是一身嶄新的衣裳。 他瞧見徐泮打馬過來了,連忙笑著朝他招手:“伯爺來啦?!?/br> 徐泮抬眼看他一眼,朝他微微點頭,卻也不稱呼他,只說道:“今日冷得厲害,快進去吧?!?/br> 費元應了一聲,轉眼瞧見徐泮乘著一匹栗色天馬,那天馬眼大眸明,頭頸高昂,四肢見狀,一看便是上上乘的西域天馬。 費元只看了一眼,便一顆心都撲了上去。他打馬朝徐泮去了,上下打量著那馬,不由贊道:“伯爺這天馬有五六歲吧,瞧這樣子正是強健的時候,想來跟著伯爺出門打仗,倒是他的用武之地?!?/br> 費元說著,眼睛一刻都離不開那馬,瞧著那馬油皮鮮亮,毛色極好,禁不住伸手去摸?嘴上還嘖嘖稱嘆。 徐泮笑笑,沒說這馬不過就是他普通的乘騎罷了。徐泮也知道以平成侯府如今的家世地位,費元身下這匹青色河曲老馬,已是最能拿的出手的了。 他剛想說句什么,讓費元不要太過于把精力放到自己的馬上,就見對面來了個小丫鬟,三步并兩步地跑過來,朝著費元說道:“世子爺,太太……呃,夫人讓您趕緊過去呢?!?/br> 費元聽了,只好興致缺缺的收回了落在徐泮坐系上的灼灼的目光,同徐泮客氣道:“咱們趕緊進去吧?!?/br> 坐在馬車里的于小靈主仆三人將外頭的狀況聽了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