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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暑?難受了?” 于小靈不想理她,直接道:“快弄水來,我要沐浴了!” 暖橘再不敢說話,連忙眼神支會了溫杏,出了屋子去打水。 “姑娘怎地不高興了?早上不還好好的?”暖橘嘀咕道。 溫杏也不知曉,略一思索,拉了暖橘的衣袖,低聲道:“那位爺怎地沒跟來?莫不是……” 暖橘立即向她投來贊同的目光,剛想說什么,就見徐泮大步走了進來。 “伯爺?!倍肆⒓闯卸Y,也不敢問他為何不去自己的禪院,跑來他們這邊,只默默地避到一旁。 徐泮“嗯”了一聲,瞧見正房門關著,又問道:“姑娘也可在房里?做什么呢?” 溫杏向來怕他,后又聽說他差點將自家姑娘掐死,更是一見他就要發抖。暖橘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可她還是壯著膽子道:“姑娘累了,趴在案上歇著呢,說要沐浴?!?/br> 徐泮皺了皺眉,抬腳往房前去了,兩個丫鬟想攔又不敢攔,見他腳步停在了房門前,俱松了口氣。 “靈兒?方便我進去么?”他沉聲問道。 于小靈方才就聽見他來了,心里暗自默念他不要過來擾自己,可惜他到底不會放過她。 “不方便,我要沐浴了!”她冷冷道。 徐泮頓了一下,又悶悶道:“水還沒燒好,我先進來了?!?/br> 他說著,也不管于小靈答應不答應,徑直就推了門,一步跨了進去,又反手關了門。 暖橘和溫杏面面相覷。 “這可怎么辦?這親事還沒定下呢?他怎地就直闖姑娘的屋子!”暖橘壓了聲音急道。 她雖急,卻也并無辦法,讓溫杏趕緊去準備水去,自己忐忑地守在屋檐下。 室內一片靜謐。于小靈知他到底是進來了,也不抬頭,如同昏迷一般死死趴在案上不動彈。 徐泮見她這副樣子,深深嘆了口氣,拿起案上的折扇,呼啦一下打開,站在一旁,給她扇起風來。 夏風習習,房間內似靜謐的幽潭,除了二人波濤洶涌的心緒,不起半點波瀾。 于小靈心里更難受了,他對她越好,她就越覺得壓的厲害,兩方聲音在她心頭高喊叫囂,幾乎震碎她的心脈。 她呼吸愈加沉重起來,身子一起一伏,徐泮看著,還以為她禁不住流了淚。忽的放下折扇,大手扶上她的肩頭,壓著聲音道:“別想那些亂七八糟了,好嗎?” 可她不回音,肩頭還有些許顫動傳來,徐泮擰了眉,看不見她的臉蛋讓他心中忐忑,他又喊了她一聲,見她還是無有反應,心里一急,忽的一把勾住她的腿彎,一手摟住她的后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忽然懸在半空,于小靈驚呼一聲,又下意識地摟住了徐泮的脖頸。 雙手摟了上去,臉龐也貼近了他的臉龐。徐泮終于瞧見了她的眼睛,紅紅的,卻沒有水色。 他放下心來,剛松了口氣,心頭又涌動出些許悸動。 他緊了緊臂膀,轉身落座在了于小靈方才坐著的椅子上,繼而他松開了勾住她腿彎的手臂,將她放在了自己膝頭。 于小靈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驚得有些發呆,腦中一片空白,只隨著徐泮不做些的許掙扎。 見她乖巧,徐泮簡直想再去大雄寶殿,向佛祖禱告一番,祈禱佛祖保佑她能時時如此。 可惜他舍不得放下膝頭的人過去叩拜佛祖,自然佛祖也實現不了他這懇切的心愿。 于小靈回過神來,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被他圈在懷中,心中又是一緊,雙手下意識就抵上了他的胸膛,掙扎著,要跳下他的膝頭。 ☆、第一八八章 覺何院 徐泮自是不許的,一手攬著她的肩頭,一手摟過她的細腰,定定地凝視著她,直看得于小靈心頭發毛。 心里又亂了起來,他的眼神看進她的心里,就好似京城的大道上突然沖來的一匹失了控的大馬,所到之處人仰馬翻,混亂不堪。 于小靈抵著他結實胸膛的手收了回來,旋即又撕扯上自己的頭發。徐泮不忍,抬手將她摁進了自己的懷里。 于小靈閉著眼睛,頭靠在他的胸口,已經無力折騰了,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帶給她些許安定。 默了一默,徐泮壓了復雜心緒,用低啞的聲音,緩緩道:“他……法師到底與你說了什么?告訴我好不好?” 于小靈眨了眨眼,咬了咬唇,抵不過他掌下霸道的力度,慢慢道:“他讓我順從本心?!?/br> “何意?”徐泮皺了眉。低頭瞧見于小靈皺起的秀眉,半睜的眼中流露糾結之色,又問道:“那你的本心是什么?逃開我么?” 他說到后邊四個字,面上已現痛苦之色,復又緊了緊懷里的人,尋求她的答復。 于小靈無力地嘆了口氣:“是。我怕,怕你打亂我的生活。這是我發自心底的懼怕,應該就是本心?!?/br> 徐泮聽了,沉默了。 他知道她的意思,他又何曾沒懼怕過呢?一貼近她,心便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可他能怎樣,也只能追逐著這顆心,這個人罷了。 終究,是她不似自己這般,甘愿將一顆心雙手奉上。 徐泮深深地閉上眼睛,在眼簾完全放下的前一瞬,他看到了她糾結的目光。 好似黑夜里劃過一絲光亮,徐泮立即睜開了眼,看了她一息,問道:“即是這般,你該當輕快才是,為何這般糾結神色?” 于小靈抓著頭發的手顫了一下,一下子就被徐泮問住了,愣愣地不知如何作答。 “所以,靈兒你心里也是有我的,也是放不下我的,對嗎?!” 若說徐泮上一句還似閃電一般,將猝不及防的于小靈擊得頭腦空白,那么他的這一句,就像是天邊轟隆滾來的雷聲,炸在了于小靈的心頭。 所以,正是因為心里有他才讓她恐懼害怕的嗎?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于小靈又凌亂起來,而徐泮的靈臺此刻卻如水洗般清明。 “靈兒,這才是你的本心!”他目光灼灼,堅定道。 可笑于小靈一個二百多歲的鯉魚精,只今半晌,便被兩個年歲想加不過知天命年紀的人,道亂了心意。好似站在了二岔路口,何去何從,全然不知。 “可是青潭他……” 沒等她說完,徐泮便打斷了她去:“法師不是凡塵眾人,自是站在方外看人,你同他怎能一樣?再莫要信他的!” 徐泮一急,就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赤裸裸地道了出來,好似青潭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一樣,萬萬不能相信。 于小靈當即就橫了眼,皺眉看向徐泮:“那我又為何信你的?” 徐泮無奈:“我都是為了你好?!?/br> “那青潭又怎會盼著我不好呢?”于小靈當即反問。 徐泮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