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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吐出一字。 徐泮見他欲言又止,頗為意外,于霆在他臉前從來都是有一說一的,今日怎地換了模樣,莫不是小人家長大了,有了心思? 他拍拍他的肩頭,問道:“怎么了?還有什么不好同我講的?” “徐大哥……”于霆轉頭看向他,無奈地說道:“我自沒什么不好同徐大哥講的,只要大哥別再提jiejie的事了?!?/br> 徐泮聽著,心中一緊,英眉瞬間挑起,問道:“為何不能提你jiejie?可是有人說了什么?” 于霆并不準備把于霽說出來,他直覺徐泮便是不高興了,若是說出于霽,反而讓他二人生了嫌隙,因而直接道:“我jiejie都是要定親的人了,我再不好將她的事說與大哥聽?!?/br> 此話一出,徐泮眉頭便是一跳,他以為于霆是得了于小靈的命令,要同他撇清關系,心頭忽的收縮得極緊,痛意在渾身蔓延。 “是你jiejie讓你這般說的?”他忍著痛意,沉聲問道。 于霆見他面色又青又白,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是……我聽說黃二哥要求親jiejie了,jiejie約莫不久就要定親了,才這樣說的!” 他擺著手說“不是”的時候,徐泮如同溺水的人忽見一片島嶼一般,然而剛得見一線生機,就聽說了更讓他如墜地獄的話。 她竟要定親了?! ☆、第一六九章 親姑母 五月中旬的日頭那般火辣,風中飄著的都是火燒火燎的氣息,然而徐泮卻似被當頭澆了盆冰水一般,面色發白地愣在了當場。 “徐大哥!”于霆嚇了一跳。 徐泮回過神來,一掌拍在于霆肩頭,把于霆拍得一個踉蹌,低吼著問道:“你父親答應了?!” “什么答應了?徐大哥,我只不過聽說黃二哥有這個意思而已,他家還未曾上門提親!” “未曾上門提親?”徐泮愣住。 “是呀,這只是黃二哥的意思,好似黃家近日要添丁,還未來得及上門來?!庇邛炎约褐赖?,都掏了出來,看著徐泮這副模樣,他忽然有個想法蹦了出來。 “大哥,你是不是也看中我jiejie了?” 于霆這一會兒說了好些話,驚得徐泮上天入地了一番,因而當于霆問了這一句時,他一時沒聽進心里,有些發呆。 于霆見狀,還以為他不愿意,是自己失言了,不知怎地,竟有幾分失望羞惱,直道:“小弟失言了,徐大哥莫怪!” 徐泮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兩眼一瞪,道:“什么失言,明日我就上門提親!” 他這句話差點驚掉了于霆的下巴,于霆目瞪口呆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突然又驚又喜的表情,嚷道:“徐大哥,你說真的?你真要提了親我jiejie?!” “那還有假?”徐泮忽的說出這話,有些心潮澎湃,恨不能現下就去木魚胡同,把親事定下來,可這提親哪有自己去的?少不得走一趟完備的流程,請了媒人前去。 一想到這,他便急了起來,問于霆道:“你可知曉那黃家何時上門么?” 于霆哪里知曉這個,只道:“約莫近日不行吧,廟午說,他們家要添丁進口了,忙呢!得忙過這一陣!徐大哥……著急了?” 于霆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徐泮,面上掛滿了笑意。沒想到他jiejie竟然這般厲害,竟讓徐大哥都中意了去! 徐泮被他說的,耳邊微微泛紅,照著他的屁股拍了兩下,攆了他去騎馬,自己正經將這事又琢磨起來。 他如今倒算是個沒人管的人,祖母不理塵事,大伯母寡居在家,三叔萬事不管,三嬸娘相來遭母親不喜,他四下瞧了,竟沒一位長輩,能替他前去于家提了親。少不得,還得靠了姑母。 徐泮只有徐氏這一個嫡親的姑母,徐氏與徐泮的母親姚氏年齡相當,交情也極好,姚氏臨死前還曾將徐泮托付她照看,想來徐泮提親的事,也只能徐氏這個做姑姑的插手了。 下晌送了于家兩兄弟回家,徐泮便備了東西,往顧府去了。 他到顧府的時候,正碰見徐氏帶著顧初雨從姜家回來。徐氏同維寧郡主交好,此番除了過去幫她打點一二,也有問一問程于兩家狀況的意思,不然,她這個女兒可天天念叨個不停,她可受不住。 這會兒見了徐泮,徐氏頗為驚訝:“泮兒?你怎么過來了?” 大門口的,再不好說話,徐泮只道“過來看看姑母”,便示意徐氏回了自家院子說話。 徐氏會意,一行人不多時就到了徐氏院里。 “杵著做甚?去給你表哥沏了茶來?!毙焓弦娦煦桓庇幸孪嗌痰哪?,支了女兒出去,單留了徐泮說話。 顧初雨才不想留呢,應了聲轉身走了。 徐泮定了定神,不等徐氏開口便道:“不瞞姑母,小侄此次過來,是來請姑母替小侄提親的?!?/br> 一上來就這般開門見山,把徐氏驚得一愣,然后才謹慎地看著徐泮,問道:“你這是……看中誰家的姑娘了?” 以徐泮的性子,若是沒人替他思量親事,他怕是到了弱冠之年,也不會跑到她這里來言語的,所以今次,他定是看上誰了! 方才在姜家,姜家二房的夫人還言語打探了徐泮的婚事,好似有意將江源伯府二房嫡出的次女許過來。 徐氏不甚中意這位嫡次女,覺得身份地位配自己的侄兒,還是差了些,要知道,徐泮可是有爵位在身的伯爺,同那些世子,嫡長子再不相同,是實實在在的伯爺。 然而此時徐泮突然過來提及親事,徐氏莫名就有些怕,怕他說出什么不合適的人選。 徐氏緊緊地盯著他,見他張了張嘴,說道:“是木魚胡同于家的二姑娘?!?/br> 于家?!又是于家?! 徐氏瞬間頭暈起來,這于家有什么魔道,怎地一個兩個地,都三迷五道了?! “你……你……”徐氏想說自家侄兒兩句什么,可不知怎地,竟沒說出來,只兩眼一分不錯地盯著他。 “娘,表哥,茶沏好了?!鳖櫝跤暝陂T外道了句,頓了下,就進了屋子。 屋里氣氛有些古怪,母親和表哥四目對著,目光中似有火花,兩人相互看著,誰都不讓誰,直到顧初雨到了二人身前,又喊了兩人,徐氏才忽地哀嘆了一聲,瞥了徐泮一眼,又對顧初雨道:“給你表哥端過去,讓他喝口茶定定心神!” 她這話帶著氣,說得顧初雨好奇之心砰砰亂跳。表哥到底說了什么,竟氣得母親干瞪眼?! 她把茶盅遞給徐泮,看了他一眼,見他神情沉著冷靜,全不似母親那般好似被嚇到,她眼睛轉了轉,欠身出了屋子。 她當然哪里都不去,就趴在房門口,準備結結實實地聽一場壁。 徐泮心里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徐氏眼界甚高,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