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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只許你填,就不許我填?"guntang的熱意從手臂上傳來,一點一點覆蓋了半身。秦央被他攔腰抱住,任由熱意從相貼的身軀上源源不斷地向自己侵來:"你這家伙......"幾天后,高考放榜,錄取通知書陸續寄出。沈晉在電話里興奮地大喊:"秦央、秦央!我高了2分,E師大,軟件學院!"秦央在電話這頭微笑,手中正拿著鮮紅的信封:"我是管理學院,E師大。"那邊先是沉默,繼而一陣大笑,爽朗歡樂:"我們還是同學。"秦央說:"我們還是兄弟。"曾經的某個早晨,在空曠冷清的公共汽車上,曾有人說,兄弟可以做一輩子。男人看重的是義氣,而炫耀卻是女人的天性。即使是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里,但凡做了一身新衣服,尚且都要去淮海路上轉一圈,更遑論現今這個推崇個性的時代。"銷品茂"里滿滿一樓姹紫嫣紅的女子,一不小心撞了件配飾,回家后都要懊惱上好幾天,當初再如何愛不釋手都成了眼里針心底刺,恨不得挖個坑埋起來,以后再也不要看到。秦家姆媽就是這么個從不放過任何炫耀機會的女人。兒子金榜題名,眾親友同事她一一打電話通知猶嫌不夠,再在酒樓里擺上五、六桌酒席,拉著秦央一桌一桌敬酒。答謝眾親友多年關照是假,炫耀生了這么個樣貌好出息好樣樣都好的好兒子是真。聽著眾人齊聲高呼:"儂餓福氣真是好啊,好是好得來(你的福氣真好)......"秦家姆媽春風得意,占盡風光。沈晉站在秦央身邊打趣:"這么多人,今天你結婚???"秦央已喝得面紅耳赤,聞言不由瞪他:"你來做新娘子?"沈晉一笑,拿過他手里的酒杯替他一飲而盡:"怎么看也是我比較有新郎官的樣子吧?"秦央皺眉:"重婚是要坐牢的。兄弟一場,我不舉報你,明天拿十萬封口費來。"沈晉笑嘻嘻地貼過來:"拿我的人來抵怎么樣?要賣相(樣貌)有賣相,要身價有身價,你不虧的。"秦央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豬rou漲價了?"沈晉無限哀怨地看著秦央,秦央轉身走人。三個月,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提著大包小包在校門口找到學院的攤位,再跟著學長去院辦公室注冊報到,領寢室鑰匙。等到爬上位于三樓的寢室時,來送兒子的秦家姆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房間是兩室一廳的房型,四個人住一間,八個人共用一個小小的客廳。每人一套家具,下面是書桌和柜子,上面睡人。小小的房間里站滿了人。擦桌子、掛蚊帳、鋪床、整理帶來的東西,秦家爸爸爬上爬下忙得滿頭大汗,秦家姆媽端坐在椅子上鎮定自若地指揮。秦央被晾在一邊插不上手,有些不自在地看著四周,幾張同樣掛著尷尬表情的年輕面孔,和同樣忙得腳不沾地的父母。這一代,沒有兄弟姐妹,不知饑餓寒冷,從小就被人們定義為"幸福的一代"。"帶這么多東西?"沈晉不知何時站到了秦央身后。"嗯。"秦央問他,"你呢?東西理完了?"沈晉順手把竹竿遞給正在掛蚊帳的秦央爸爸,道:"沒有,他們正在弄。"秦央猜這個"他們"應該是指沈晉的父母:"叔叔阿姨也來了?""嗯。"沈晉點頭,笑容有些不屑,"說是沒進過大學,要來看看,切!"秦央曲起手肘去撞他:"開心就直說吧,又沒人笑你。"沈晉憋著的笑才不好意思地顯了出來。家長們忙完后又依依不舍地囑咐了一陣才退場。房間里的少年們起初還各自為營,坐在書桌前拘謹得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擱。一起去食堂吃了頓午飯,就漸漸放松了下來。那個穿了一身寬大的球衣,打扮好似NBA巨星的小子睡在靠陽臺的右側床位,迷戀R&B很久,說話都卷著舌頭;睡在他對面的那位一臉穩重相,四個人里只有他在整理床鋪時給爸媽搭了一把手,后來大家選他做了班長,以后所有人都叫他"老班";秦央和老班睡一側,睡在他對面的是個胖乎乎的男孩,笑起來異常憨厚而純真,兩條粗粗的眉毛像極了蠟筆小新,大家玩笑著叫他小新。沈晉摟著秦央的肩膀,說得豪氣干云:"我是他兄弟,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我帶了臺PS2過來,兄弟們有空給個面子,過來cao兩盤。我的寢室就在你們樓上,416。打牌、踢球、泡馬子,都叫我一聲,隨叫隨到。"眾人的熱情都被他挑起,紛紛表示歡迎。等到一起去開班會時,四個人已經勾肩搭背,連各自在寢室的座次都排好了。班會上也無非是輔導員先發發言,然后大家輪流上臺做自我介紹。一個個一邊說:"我沒什么興趣也沒什么特長。"一邊又背家底一般把一家一當都擺了開來。這個說:"我四歲開始學鋼琴,現在已經通過了十級考試。"那個立馬說:"我喜歡寫書法,曾經赴日本進行過文化交流。"這個說:"我會小提琴,琵琶、鋼琴、手風琴也會一些。"那個說:"我愛好唱歌,曾是某某合唱團成員。"有在黑板上現場把自己的名字寫成藝術字的,也有拽上幾句詩文顯示自己的文化功底的。都是剛進入一個陌生集體的成員,誰都不希望自己落在他人之后。輪到秦央時,秦央說:"我叫秦央,秦晉之好的秦......""太液芙蓉未央柳的央。"臺下有人一身粉紫色淑女裙,面如春花,巧笑倩兮。糖糖。秦央覺得一陣惡寒自腳底升起。第十四章有位學長說:"大學是個出人渣的地方。"脫離了嘮叨不止的父母和總是板著面孔的班主任,方成人的少年就如同剛飛出鳥籠的小鳥般自由。起初還個個做出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上課做筆記,下課做預習;有意無意地套著別人的高考成績,母校又是哪里;學生會招新時,一寢室的人圍在桌邊仔仔細細地分析利弊,考慮再三才肯落筆,仿佛這一張薄薄的紙就決定了自己未來四年乃至于今后所有的人生。慢慢地發現,所謂的教授不過就是這么回事,所謂的名校也不過就是大門巍峨了些,至于那個擠破頭好不容易才擠進去的學生會也沒太大意思,干事干事,名稱說得正經,不過就是個隨時聽候差遣的跑腿,送個請柬、扛箱礦泉水、拉條橫幅......哪里有日本漫畫里那樣的風光。偶爾從學長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