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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費昌平對自己還有些感情,自己的眼淚戰算是勉強勝了。這幾天真是勞心勞力,今天晚上又折騰了這么久,如今難關一過,再無心想其它,往床上一躺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沈靜飛便同費昌平一起退房離開了酒店,趕往機場飛往S市。而他們走后,那個年輕的服務員趕在阿姨進去收拾房間這前,在床底下拿走了手機還給許煜遠。 許煜遠拿到手機后十分滿意的謝過那個服務員,這才提著行李箱去前臺退了房。出了酒店后在路邊攔了輛的士,說了聲去‘機場?!@才拿出耳機插在手機上,唇邊笑意流瀉,準備傾聽手機里面的內容。在他看來,一定會是精彩而激烈的床戰大戲。心底暗自想著:“等我把你們激烈的床戲拿到煜鵬面前,煜鵬自然就會知道你的真面目了。雖然對煜鵬來說殘忍一些,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br> 許煜遠看著車窗外川流不息的車群,一邊把手機里面的錄音快進著,因為有很大一段的空白片段。的士司機師父的車技很不錯,方向盤大起大落,轉眼已經超了好幾輛車過去。許煜遠在車內被顛簸的手機差點脫手,瞬息黑了臉色,沉聲對前面的司機師父說:“師父,我并不趕時間,麻煩您開穩一些好嗎?” 司機師父從后視鏡里看向許煜遠陰沉的臉色,一張耐看的俊顏下,薄唇微抿,不怒而威,那種無形的奪人氣勢頓時壓的人生生矮了一截,司機師父無言的點了點,車速放緩了下來。 無數的車輛在寬敞的柏油馬路上均速行駛,遠遠看著,像是一群巨型螞蟻一般,密集成群,井然有序。 許煜遠耳朵里面插著耳機,看著車窗外縱橫交錯的高架橋及高樓大廈,冰冷的建筑物不斷的往后推移著,臉上的神情由最初的期待邪魅變得驚訝深沉,這段錄音的內容實在是超出了他的預想。 “就是因為有過,所以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么厭惡那個男人碰我的身體,我強忍著想吐的yuwang,像完成任務一樣,熬完整個過程,猶如上了一次刑場??墒俏矣惺裁崔k法?我爸爸在我十歲那年就因為礦難而去世,可憐政府給于我們的賠償加上我母親不停不歇的勞作才僅僅能支撐到我上完高中,可也因此,我的母親患上癌癥都不告訴我,錯過了最佳手術時間。治病,化療,反復接著化療,我都需要錢。這些,我一個高中生,一個女人,想要來錢最快,就只能靠男人。所以,我不恨那個男人,畢竟當初他給我的那筆錢,解了我燃眉之急,我只是很討厭這樣的交易,它讓我覺得骯臟,讓我覺得惡心?!?/br> 沈靜飛帶著哭腔顯得無助而悲悸的聲音像是黑暗中無形的手一根根拔弄著許煜遠的神經。除了意外驚訝,還多了些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感情,像是動容,又似是震憾“原來她有這樣的一段過往啊?!庇牭胶竺?,心臟像被壓了塊巨石一樣,沉重的讓人感覺呼吸都困難了。當聽到費昌平愿意就此放過沈靜飛的時候,莫名的又覺得松了口氣?;蛟S,他也覺得沈靜飛一個女子活得太過不容易。失神之間,司機師父已經把他送到了機場,許煜遠收好耳機線與手機,付了錢后,提著行李箱向大步機場大廳走去。 他以為自己得到的會是一個證據,卻不曾想會是個施了魔咒的緊箍,無形中被套了進去,而他卻不自知。 登機過安檢前的幾分鐘里,許煜遠靜靜的盯著自己的手機好一會兒,終于伸手cao作,把那段他費盡心思讓人錄音下來的罪證默默的給刪除掉之后,這才面無表情的過安檢準備登機。 ☆、019 沈靜飛的謊言 沈靜飛下飛機后專門跑到市場上花錢買了好大一袋的生板栗提回家里。陶思然看到那一大袋的原生態板栗問她:“你買這些干什么?要買也不買炒熟的,人家做出來的好吃?!?/br> 沈靜飛邊把手里的東西交給陶思然,邊說:“當然是我從老家專程帶回來做給許煜鵬吃的?!?/br> 陶思然點頭表示:“明白?!彼粗L云塵仆仆回來的沈靜飛,終是忍不住問她:“那個,你說的那個費昌平沒把你怎么樣吧?” 雖然說算是和費昌平徹底斷了關系,但是現在的沈靜飛卻是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你猜呢?” 陶思然看她神情,已經明白:“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肯定是沒有吃虧?!?/br> 陶思然新燒的熱水,給沈靜飛泡了一杯熱茶端到了他面前,和她一起坐在沙發里面:“這次真的徹底斷干凈了?” 沈靜飛點頭:“我mama的病情基本上已經穩定了。前段時間,我把費總他們送我的名貴手飾包包都賣成了錢存了起來。我以后都不會在和他們打交道了。他們那些人,得到什么,就一定要付出什么的,我不喜歡這樣?!?/br> 沈靜飛的事情,陶思然基本上都知道完了,自然是理解她的無奈與痛楚,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嗯,以后你就做你自己,開開心心的就好?!?/br> 沈靜飛用自己老家的法子把在市場上買回來的板栗直接上鍋蒸熟,晚上許煜鵬下班過來,她只說是自己老家帶來了。許煜鵬很給面子的吃了好多,臨走時,還順便打包了一袋回家,說是回去帶給他大哥也嘗嘗。沈靜飛聞言不置可否,心底卻暗自腹誹:“你大哥怕是看不上這些俗物吧?!?/br> 許煜鵬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父母已經回房睡下了,倒是大哥書房里有微弱的燈光閃爍,他上前去,輕輕敲了下門,果然,不會兒門便打開了。 許煜遠穿著他那身淺灰色棉格子的睡衣,昏黃的燈光下把他襯得庸懶而無害,仿佛鄰家大哥般和藹可親。 許煜鵬將手里的板栗遞給他:“就知道你還沒有睡,給你帶的?!闭f著竟自進了書房,找了個椅子坐下,邊問道:“大哥,你什么時候回來到家的?” “下午就到家了?!痹S煜遠看了看手里的東西,問道:“這東西肯定不是你買的吧?!?/br> 許煜鵬嘿嘿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是靜飛從老家帶來的,專程讓我帶些回來送給你吃的?!?/br> 許煜遠剝了顆放入嘴里,甜香儒糯與市面上石沙炒出來的味道相比,倒是別有一番味道。他別有深意的輕聲問道:“怎么?沈靜飛這幾天回老家了?”他當然清楚沈靜飛對許煜鵬說的全是謊言,只是他卻沒有拆穿。 許煜鵬隨口回道:“嗯,她老家有些事情,所以回去了幾天?!比缓笠荒樒谂蔚目粗S煜遠問他:“怎么樣?味道如何?” 許煜遠笑看著這個把什么心事都表現在臉上的弟弟,心里暗自想著,那個把什么事情都埋藏在心底的女人,無奈的嘆氣:“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這是想讓我覺得吃了人家的東西,就要松口,同意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