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的?！?/br>
顧慨棠嘆了口氣。

到家后，竇爭借口說‘怕感冒了會傳染給小野’，死活要和顧慨棠一床睡。顧慨棠用熱毛巾給他擦臉，發現竇爭體溫果然有些高。

那么冷的天，站了那么長時間，竇爭的耳朵都要凍傷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說‘頭疼’。

既然能翻得那么起勁，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顧慨棠做了熱水，沖感冒沖劑，端到竇爭面前，說：“喝吧。不要滾了，床單會歪?！?/br>
聞言，竇爭果然停了下來，抬起眼，看著顧慨棠，眼睛濕漉漉的。

顧慨棠忍不住摸摸他的頭，說：

“你……”

頓了頓，沒說出來，顧慨棠擺擺手：“算了?！?/br>
“什么算了，”竇爭道，“話不能說一半，快說快說?！?/br>
顧慨棠猶豫了一下，問：“你想要什么禮物？”

竇爭眨眨眼，似乎是想起什么：“我說了，那副手套我很喜歡。你不要——”

“是情人節的禮物?！鳖櫩恼f，“楚薇說，既然我已經有了想要談戀愛的對象，就不要在家里待著了。我請你吃飯怎么樣？”

竇爭睜大眼睛看著顧慨棠，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喃喃道：“這種時候，就不要提什么楚薇了。海棠，我可以要成人的禮物嗎？”

“??？”

“我想摸摸你?！备]爭從床上爬起來，用力摟住顧慨棠，把頭埋在對方的肩膀上，然后深深吸氣，他用仿佛嘆息的聲音說，“……我想抱抱你?！?/br>
顧慨棠覺得他這個姿勢有些熟悉。驀然想起當初他們去游樂園時，莫名其妙被當成情侶吊在鬼屋里。那時候竇爭也是這樣，緊緊纏著自己，然后吸氣。

顧慨棠試探著摸竇爭的后背，說：“這樣說可能有些失禮。但是……竇爭，你和我以前見過的一只流浪狗好像?！?/br>
“干嗎罵我?！?/br>
“不是?！鳖櫩陌矒嶂f，“那是一條在我學校旁邊的狗，很瘦，我喂過它東西，所以它每次見到我都會跟著我，一直跟我跟到家里?！?/br>
“……”

“我好想養它。但我mama不讓。它也和你一樣，會這樣躺在我的肩膀上?！?/br>
“你也想養我嗎？”

顧慨棠笑道：“如果可以的話?！?/br>
“……”竇爭發出急促的喘息聲，他用嘴唇貼著顧慨棠的脖子，右手攬住顧慨棠的后腦。

顧慨棠問：“你為什么總是這樣聞我？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嗎？”

竇爭‘嗯’了一聲，說：“你身上很香?！?/br>
顧慨棠的meimei顧慨梅很喜歡收集香氛，身上、衣服上常年帶有各種香氣，并且給哥哥的衣柜里也掛了。

這已經是好的了，以前顧慨梅總喜歡打扮娃娃一樣打扮顧慨棠，用化妝品給睡著了的顧慨棠化妝，據說是為了報復父母給雙胞胎的哥哥這樣一張臉，而給了身為女性的meimei那樣一張臉！顧慨棠三番五次拒絕，最后真的發怒，顧慨梅才放棄了，至于時不時往顧慨棠衣柜里掛香氛，顧慨棠都懶得計較。

顧慨棠沒想到味道會這么明顯，他覺得身為男人身上有明顯的味道太丟臉，忍不住說：

“那真糟糕。我要把衣柜里的香氛掛牌扔掉?！?/br>
“不是?！备]爭拉住顧慨棠，說，“不是那種味道?！呛芘?，你身上的味道?！?/br>
顧慨棠沉默了。

曾經聽人說，戀愛中的人可能會聞到對方的體味，在荷爾蒙的作用下，會覺得那是一種非常吸引人的味道。

當時聽見還覺得有點惡心，這種情況，顧慨棠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覺得有些尷尬，想后退，又被竇爭黏在身上。

竇爭晃了晃，問：“行不行？”

他的手不規矩的往下滑。

顧慨棠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然后說：

“竇爭，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br>
因為顧慨棠的語氣太過嚴肅，竇爭一下子冷靜了，他以為顧慨棠接受不了，有些害怕的抬起頭，‘??？’了一聲。

顧慨棠頓了頓，壓低聲音說：

“你有沒有發現，我有點奇怪？”

房間隔音效果很好，而且還關著門，但兩人不由自主的壓低聲音。

竇爭緊張的后背發麻，他問：“什么？”

“……”顧慨棠張了張口，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是這樣的……”

顧慨棠湊到竇爭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竇爭瞠目結舌的看著顧慨棠，問：“你在開玩笑？”

顧慨棠認真道：“我不用和你開這種玩笑?！?/br>
“我不信?！备]爭低頭向他那處看，自言自語的說，“你之前明明……”

顧慨棠曲起膝蓋，有些惱了：“可就是這樣。我不是在騙你?！?/br>
竇爭愣了愣，跪坐在顧慨棠面前，凝視他的眼睛，過了一會兒，拉住顧慨棠的手，親親他的手背，問：“為什么？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如果是其他人問這個問題，顧慨棠肯定會生氣?？伤呀浵露Q心要和竇爭交往，就覺得自己有必要對他坦白。

顧慨棠說：“高中就有點，后來學業壓力更大，就完全……”

竇爭問：“你有去看醫生嗎？”

“嗯?！?/br>
“沒用？”

“沒用?！?/br>
“海棠……”竇爭突然來了精神，“原來你不是因為我是男人才硬不起來……你根本就……對誰都硬不起來嘛……”

顧慨棠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沒關系?！备]爭貼在顧慨棠身上，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來治好你?！?/br>
顧慨棠原本緊張的心情頓時放松了。他抓住竇爭的手，說：

“你不是頭痛嗎？快點睡吧?！?/br>
“不，我……”

“晚安?！?/br>
“……”竇爭蓋著被子，蜷縮在顧慨棠身邊，糾結了一會兒，無可奈何地說，“好吧?！?/br>
情人節當天，還沒出去吃飯，兩人決定先把家里大掃除一番。

竇爭住到明珠小區之前，顧慨棠是花錢請家務保姆來打理，工資以小時計算。竇爭來之后，家里每天都有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