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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會被趕出來?他們對你這么不好?” 聶窈一副說錯話的表情,趕緊搖頭解釋: “沒有沒有,他們對我很好,是我自己想多了?!?/br> 宋季跟黎婕姍打過交道,知道她是個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雲曦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恥辱,又怎么會善待她呢。 雖然很同情她,奈何自己的身份使然,很多話不方便講,只能拍拍她的肩安慰她: “對你好就好。雖然我沒什么能力,不過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你盡管給我打電話,能幫的我一定不推辭?!?/br> 雖然只是句客套話,不過也給了聶窈再次聯系他的理由。 聶窈感激地目送他離開,反正來日方長,她早晚會搞清楚,這到底是個怎樣的陰謀。 第二十二章 比狠 聶窈剛到樓梯口,就看到黎婕姍迎面走了下來。她還是那樣,一見到聶窈就滿臉的不爽,雙手抱在胸前看都不想看她。 宋季的事讓聶窈更加看不透她,她表面上看心直口快,不像個陰謀家,可真實的她到底是什么樣的,現在還說不清。 感覺到聶窈正盯著自己,她心里非常不舒服,沒好氣地尖著嗓子說道: “看什么看?有你這么盯著人看的嗎?真是沒教養!” 當時何叔也在,他是章孝祖在家里的眼線,所以在他面前,聶窈不會太不給黎婕姍面子。 何為當時其實也很尷尬,雖然答應了章孝祖要照顧雲曦,可替她出頭,黎婕姍勢必會記恨自己。 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要不然自己以后在章家的日子,會過的非常艱難。 聶窈善解人意地幫他解脫,從他手里的袋子里取出一個盒子后,就對他說: “何叔,麻煩你先幫我把其他東西拿回房間吧?!?/br> 黎婕姍見何為提著一大堆東西從身邊走過,尖酸刻薄地嘲諷聶窈: “哎呦,這大包小包的還都是名牌,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大言不慚的說來章家只是為了能跟家人在一起。 要是章家真的窮到揭不開鍋,你那愛慕虛榮、貪權圖利的媽,也就不會費盡心機、死氣白咧地要回來了吧! 只可惜,她的心思算是白費了,到死都沒能進章家的大門!果然,老天還是長眼的!” 這些話不是第一次聽黎婕姍說了,不過今天,聶窈覺得特別的話中有話。于是想詐一下她,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聽你這么說,我突然覺得我媽的死沒那么簡單,也太蹊蹺了吧! 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害她的???“ 聶窈密切觀察黎婕姍的表情變化,她下意識地咬咬唇,一副說錯話的表情。發現聶窈正盯著她,瞬間被激怒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嗎???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別在這兒血口噴人、胡說八道!“ 聶窈并不急著拆穿她: “你誤會了,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突發奇想而已。 她們出車禍的時候,我就在現場,我親眼看到那輛車失控后撞向她們,然后又撞到路邊墻上,那個司機也沒能搶救回來。我想是我想多了?!?/br> 為了不引起她的警覺,聶窈迅速轉移話題: “對了,這些是給你們買的禮物。確實是花了些錢,不過你們都是用慣了好東西的人, 太差的東西,我怕你們不會用,買來反而浪費了。這是給你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聶窈滿臉笑容地遞過去一個禮盒,里面裝著的是一塊Burberry的格紋羊毛披肩。 披肩灰黑相間,既青春時尚、又優雅高貴: “現在早晚開始有點涼了,這塊披肩正適合用。 我看這披肩的顏色很襯你的皮膚,而且面料摸著也舒服,你試試,喜不喜歡?” 聶窈為了達到目的,愿意暫時向黎婕姍忍氣吞聲、低三下四,不過黎婕姍就是個不識抬舉的人,你退一步,她偏要進一丈。 她傲慢地揪著披肩的一個角,把披肩提出來左右看了看,連盒子一起推在地上: “以后不要拿這種廉價的東西來惡心我了! 你現在好歹是章家大小姐了,以后想討好別人,能不能下點血本,不要這么小家子氣好不勒!” 其實這條披肩,真沒她說的那么差,吊牌價一萬四千多,是很多普通白領好幾個月的工資,也是聶窈今天買的東西中最貴的一件。 聶窈知道她是故意給自己難看,非但沒被憤怒沖昏頭腦,反而借這個機會探探她的口風。 聶窈蹲在地上,邊重新把披肩整理進盒子,邊說道: “你一定要把關系搞得這么僵嗎?你這樣鬧下去對你有什么好處? 就算你再討厭我,也改變不了我身上留著章家血的事實。 只要這個事實存在,我們就是一家人,你又何苦一直跟我過不去,給自己添堵呢?” 黎婕姍勃然大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誰跟你是一家人了???你不過就是章孝祖酒后留下的賤種而已,憑什么跟我成為一家人!” 聶窈站起來繼續刺激她: ”就算你不承認,也改變不了我骨子里流著跟源橙他們一樣的血! 拜托你就算看在他們倆的份上,就當我不存在好不好?! 我只想安安靜靜地渡過這兩年,等我上了大學,我就會搬出去,不在這里讓你礙眼了?!?/br> 聶窈求和的態度已經極盡卑微了,可是黎婕姍的臉上依然是厭惡和嫌棄: ”不讓我礙眼?哼??! 自打你那恬不知恥的媽,做了為人不齒的茍且在之事; 自打她背著我們生下你這個賤種,你們就一直在礙我的眼??! 要想不讓我礙眼也可以!你就跟那賤人一樣,去給我死??! 只有你也死了,才能真正不讓我礙眼!我才能當你根本不存在!“ 雖然黎婕姍話說的很難聽,不過聶窈抓住了她話中的重點: 她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這種情況只有兩種解釋,要么她請宋季不是為了做親子鑒定;要么就是親子鑒定出了問題。 不管是哪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