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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從此之后,薛天雪不再是他的人,但她知道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薛大學士離開王府之后,馬不停蹄的趕到薛家別院,找到躺在床上還在頭疼的薛天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孽障!竟然跟外面人聯手起來陷害自家姐妹!” 薛天河什么事都還不知道,昨天在扶桑酒館小飲了幾杯之后,就暈得不省人事,現在頭還像要炸開一樣。 他連自己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他還未說話,在一旁守著兒子的薛四爺已臉色鐵青的站起來,譏諷的說道:“大哥說話當心,莫要捏著鼻子哄眼睛!” 薛大學士未料到一向刻板但遵循禮法的四弟會這樣頂撞自己,驚愕道:“你是怎么跟兄長說話的?” 薛四爺笑道:“大哥又是如何對兄弟和侄兒的?天河被駱家的人騙去酒館,還被薛天雪下藥,大哥回來連情況都不問一下,更不提問候,張嘴就是問罪,這是當大伯的樣子嗎?” “放肆,你們父子倆真是鬼迷了心竅,胡說八道些什么!”薛大學士抵賴道。 薛四爺看著大哥裝腔作勢的樣子,心里十分惡心。 早上薛天河是被沐家的丫鬟送回來的,來人清清楚楚的把頭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給了他。 他本不相信駱文和薛天雪會利用薛天河做那齷齪的事,但一想到去駱家找兒子時,駱文告訴他,薛天河跟沐蘇一起早就離開了,他就知道,駱文撒謊了。 而且薛天河是被沐家的人送回的,如若不然,為什么不是薛天雪或是駱文派人送他回來?為什么薛天雪會在薛天河醉酒的館子里出事? 唯一的真相,就是如沐家人所說,是薛天雪和駱文串通一氣要利用薛天河害沐蘇,但被沐蘇識破了。 薛四爺心痛兒子被親人和摯友欺騙,更心痛兒子太過善良懵懂。 他對薛大學士揮手道:“我現在什么話都不想跟你說,明天我就帶著天河回去,往后不管你想跟明王做什么,別算上我們父子,京城的一切都跟我們無關?!?/br> 薛大學士惱怒道:“你想走可以走,天河不能走!” 薛四爺怒極反笑道:“我的兒子,自然要跟我走?!?/br> 薛大學士指著薛四爺說:“你什么意思?身為薛家子弟,薛家的事難道不是你們的事嗎?現在是天河入仕報效家族的時候,怎么能退縮?” 薛四爺冷哼一聲道:“什么樣的事是薛家的事?怎樣才能報效家族,依我看,現在不是大哥說的算了。等回去之后,我自會將京城的一切告訴各位長老和叔父,讓長輩們做出定奪!” “你、你這是要造反,還把不把我這個大哥,這個族長放在眼里了?!” 薛四爺抬手朝西邊拱了拱,大義凌然道:“那大哥可有把薛家的列祖列宗放在眼里?” 一時間,兄弟兩人之間火花四濺。(。) ☆、第九十九章 追問 薛天河靠在床頭聽著父親與大伯爭吵,漸漸也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閉上雙眼,頭痛欲裂。 之前經歷了九龍宮的意外,他很清楚薛天雪會利用他接近沐蘇,但大伯父如此態度,卻是他所料未及。 這還是那個舉族稱贊,說他才高八斗、有圣賢之風的一族之長嗎? 他已完全被權欲迷失了心智,難怪父親忍無可忍,哪怕犯了忤逆,也不愿再聽兄長的命令。 薛四爺“送”走薛大學士,回頭看見兒子已經完全醒過來,便命下人去通知夫人,并請大夫。 夫妻倆人十分關切薛天河的身體,在大夫再三確定他已無大礙之后,薛四爺才松了一口氣,對夫人兒子說:“等天河休息兩天,我們就啟程回家吧?!?/br> 四夫人驚訝問道:“不在京城過上元節嗎?” 做為女眷,她并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何事,只知道昨夜兒子“醉酒”被人送回。 薛四爺搖頭道:“上元節哪里都過,這京城也沒什么好,不必再留了?!?/br> 薛天河想了想,說:“父親,我不想回家?!?/br> 薛四爺訝異不已,問道:“你難道還要留在這里?” 薛天河搖頭道:“不是,我有個打算,本來想過些時候計劃好了再告訴你們,但現在我覺得也是個契機,不如提前。我想出門游學,先去把大周四大學院走一遍,拜訪一些大儒名師,看看這世間的山川河流,經歷些世事,回頭再做學問?!?/br> 四夫人一聽,很驚訝,但關系到兒子求學的問題,她不敢多插嘴,等著薛四爺發話。 薛四爺認真想了想,捏著胡子說:“薛家子弟在及冠之前,都會出門游學半年,只因你還沒到年齡,所以我還沒考慮這個事。不過你現在有這個想法,我倒是覺得不錯。在京城待了這幾個月,你對一些人和事,想必有很多困惑,出去走走看看,答案就自然出來了?!?/br> 薛天河感激的看向父親。 其實父親真的很懂他,他現在內心即迷茫又痛苦。 他的親人利用他,好友背叛他,他一直以來堅信的是非和正惡,被動搖了,也許只有跳出當下的環境,才能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到底該走怎樣的路。 “謝謝爹?!?/br> 薛四爺摸了摸兒子的頭,四夫人卻紅了眼眶,忍不住對父子倆說:“天河從來沒有一個人出過遠門,現在又天寒地凍的,我怎么放心……” 薛四爺安慰道:“孩子總是要長大的,快些成長,也是為了他好?!?/br> 四夫人一向敬重夫君,只好忍著不語,心疼的看向兒子。 薛天河則給了母親一個鼓勵和堅定的微笑。 心意已定。 沐蘇此次雖然逃過了薛天雪的陷害,但麻煩事依然很多。 雖然沐蘇一再“解釋”,說她是為了照顧醉酒的薛天河才晚回來,跟薛天雪和扶桑使者的事一點關系也沒有,她不知道他們也在那里。 但蘭氏也不是傻子。 哪有這樣巧合的事? 若真的沒關系,女兒早上為什么會突然進宮找燮王?又是怎么進宮的? 還有平安號的事,蘭氏也知道女兒在外面做的小生意到底是什么了。 因這些事,蘭氏終于對沐蘇的眾多意外表現重視了起來,非要沐蘇解釋清楚。 沐蘇沒辦法,雖說不想欺騙母親,但若如實說出,蘭氏必然會覺得女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肯定更加疑惑。 沐蘇只好把鍋都甩到了周夑的頭上! 不管是跟薛家的交往還是創辦平安號,她都說是替周夑在辦事。 如此一來,蘭氏倒覺得很可信。 薛家自然不用說,要對付明王,薛家的確是一個入手的地方。 還有平安號,那么多銀子,沐蘇一個人拿不出來,若是燮王的產業,那就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