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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曾給人留半分喘息的余地。 轉眼,除夕之夜,時央回了家,陪趙媛過個年,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們母女相依相伴,縱然是爭吵過無數次,但是她也是她在這個冷漠的時間,唯一血脈相連的至親。 趙媛知道時央和肖瀝離婚了,雖然罵罵咧咧說她蠢笨,但終究時過境遷,過了也就算了。 趙媛買了很多菜,在廚房里忙碌,時央打開電視看春節聯歡晚會。 兩個人吃了一頓熱騰騰的除夕飯,趙媛看著電視節目,指指點點地習慣性吐槽,時央興致并不是很高漲,也沒有應她,眼睛盯著電視,心思卻不知道在哪里,搞得趙媛總感覺自己身邊坐的是一具尸體似的。 “媽,我想睡了?!苯K于在十一點半的時候,時央撐不住打了個呵欠:“不陪你守歲了,你自己守吧?!?/br> 說完她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躺,開始放空自我,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陣的鞭炮聲給驚醒了。 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分鐘,新的一年即將來臨。 時央軟綿綿地站起身,看向窗外,迷人的夜色中炸開一簇又一簇的煙火,在她的眼中投下一片燦爛。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未知號碼,這時候,會是誰? 時央接過了電話,喂了幾聲,那邊并沒有聲音,沒人說話… 只有鞭炮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著,電話里的鞭炮,窗外的鞭炮聲,似乎非常合拍… 時央沉默了下來,頓了很久很久,遠方的鐘聲響了起來,新的一年伴隨著那一聲聲低沉的喘息,悄然而至…她輕聲呢喃:“肖瀝,新年快樂?!?/br> 走到窗邊,往外看去,夜空中一簇簇炸開的煙火的陪襯下,一眼就望見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穿著黑色風衣,站在路燈邊,身形修長,抬眸看向她,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向她揮手。 時央披著大衣匆匆地跑出狹窄的樓道,朝著他所在的路燈下跑去,跑到他身邊,大口地喘著氣,讓自己平復心跳,打量了他一眼,兩月不見,他似乎有消瘦了不少,輪廓越見分明。 什么話都沒有說,時央立刻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卡其色圍巾,踮起腳尖,戴到了肖瀝的脖子上,然后一圈一圈地纏了起來,一邊責備地說道:“大冷的天,穿這么少,耍帥給誰看?” “給你看?!毙r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時央卻宛如隔了好幾個世紀般的遙遠。 時央低頭淺笑了一聲,推了他一把:“現在看到了,快回去吧,外面好冷,你的車呢?” 肖瀝微微低頭,表情無比溫柔地盯著略有些含羞帶臊的時央,良久,他用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淡淡說道:“時央,我他.媽想死你了?!?/br> - 煙花在頭頂一簇一簇地炸開,爆裂聲下,他的情話尤為驚心動魄,鼓動著時央的心跳。 肖瀝的表情顯得有些意味深長,而他溫柔得能夠擠出水來的眼神,讓這個寒冬之夜,路燈下氣氛曖昧無比,時央忍不住臉色微微泛紅。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能還是不大習慣久別重逢之后突然來的這種情調,她不住地四下張望,問道:“你的車呢?” 肖瀝抿著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車???在那里?!闭f完他拉起時央的手,直接拽著她朝著黑色的車跨步走了過去。 “哎?哎?” 時央還沒有反應過來,步履凌亂地跟著他往黑色的轎車走過去,肖瀝打開車后座的大門,把時央扔了進去,緊接著他整個人也跟著鉆了進來。 車的引擎并沒有熄滅,車廂竟然還開著暖氣,溫暖異常,就在時央剛意識到即將發生點什么的時候,車門已經被肖瀝重重地關上,緊接著,她眼前一黑,她冰冷的唇瞬間被灼熱的柔軟覆蓋住,唇齒間還夾雜著淡淡的煙草清香,讓她的腦子一陣一陣地眩暈,耳邊全是煙火的炸裂聲,嗡嗡作響,將她的意識擊潰,鼓噪著她的心跳。 肖瀝輕而易舉就脫掉了原本單薄的衣裳,露出矯健的肌rou膀子,然后俯下身,親吻著她的脖頸,伸手解開她襟前繁復的紐扣,不過他的耐心很快就被耗盡了,伸手用力一車,滋咧一聲,襯衫被扯破,露出內里白皙的皮膚。 他真的,很野??! 時央推了他一下:“想好了?” “早就想了?!彼麣庀⒊翋灦鴾啙?,手輕輕地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時央敏感的身體猛地顫栗了起來,他的大掌粗糲,溫柔而帶有有節奏地撫摸著,興奮感從脊髓直擊腦后。 他一手撫摸著時央胸前的柔軟,一手扯下了她的絲襪,吻從眉心一路向下,到臉龐,鼻尖,脖頸,移至耳側。 窗外冰天雪地,雪花紛然落下,靜寂無聲,時央額前綴滿了汗珠,發絲也被汗水沾濕,微微喘息著,呼出白霧,極具誘惑。 肖瀝下身灼熱,手臂攬著她的背,肌rou結實。 整個過程,他都極具爆發力,宛如壓抑已久的山洪,在屏障被猛然沖開之后,奔涌而下,一瀉千里。 憋屈得環境里,沒有更多的空間變換體位,他只是緊緊抱著她的腰,讓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嚴絲合縫地貼合,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隨著他有規律的運動而興奮的顫栗,最失控的那一瞬間,她緊緊抱住他的肩膀,手指甲猛然用力,全身顫栗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而那一瞬間,他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宛如野獸般的低吼,緊接著,他還非常不服氣地又往里面進了進,然后低頭,親吻她滿是汗珠的額頭和眼睛,最后輾轉到她的唇上。 時央無力地閉上了眼睛,腦子里是全然地空白。 他吻開了她的眼睛,逼迫她看著他,然后,以無比嚴肅而認真的態度,對她說道:“這輩子,就是你了,跑不掉?!?/br> 宛如一個烙印,將她無可逆轉地標記在了他的生命里。 …… 深夜,她在后車尾睡得很香,肖瀝將車開了回去,久違的云水臺,他抱著她進了屋,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漫進了房間,浮光勾勒著房間里每一件物品的輪廓,和她沉靜的睡顏,清清淺淺。 肖瀝的吻,再度漫上了她的眉毛,臉頰,時央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推了他一把,被他反手握住,按在了頭頂,然后一路往下,她原本虛掩的衣衫再一次被打開。 時央真的很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