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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異乎尋常的執著。所以當他得知岳一煌此刻的位置時,他幾乎想都沒想的就讓他等在原地。而后,他催促著出租車的司機開得快一些,再快一些……終于,他在十五分鐘后趕到了機場。然而沒有出境機票的人是沒有辦法通過出境通道的。伊格勒斯和那名出境官解釋了很久,并希望對方能夠通融一下,可那名皇馬俱樂部的球迷卻顯然并不想為這位巴薩的球員進行任何的通融??粗驮谕ǖ懒硪贿叺哪莻€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伊格勒斯很快掉頭,用跑的沖向最近的一個航空公司的柜臺,讓他們隨便給他一張飛往西班牙國外的機票,而后又很快沖了回去。這一次,他終于過了出境通道。或許,岳一煌從來就沒有那樣狠心的想要在再一次的見到伊格勒斯時給他一個冷淡的表情。所以當他看到伊格勒斯僅僅是為了通過出境通道見他一面,更和他說說話就這樣來回折騰了那么久,他終于還是無法再次逃避。因為太過向往而逃避。當那對昔年的搭檔再次面對面的看向對方時,他們竟是連彼此的名字都沒法輕易的說出口。“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良久,伊格勒斯終于是對岳一煌說出了這句壓在他心底很久的話。“對我,你永遠都不需要說對不起。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啊?!?/br>聽到那句話,岳一煌笑了。他似乎想對伊格勒斯說出,我們是最好搭檔這樣的話語。卻是在面對這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更帶著他一起走向那片天地的阿根廷人時怎樣也無法說出那個字眼。于是只能在停頓后說出了一個在他與伊格勒斯之間顯得那樣陌生的詞。盡管……他現在還不習慣,可也許那就是他在以后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在說到自己和伊格勒斯時需要用到的詞。他需要試著去習慣。或許在此時此刻,他們兩個都已經明白了,岳一煌已經沒有了再回巴塞羅那的可能。又或許……他需要為自己找到一個新的歸屬。雖然,一名球員從來就不可能從他進入職業生涯起一直到結束職業生涯就只效力一支球隊。“你在都靈……”“我在都靈過得不錯。昨天還在對戰尤文圖斯的比賽中打進了關鍵進球?!?/br>直到現在,岳一煌終于能夠在面對伊格勒斯的時候說出他少得可憐的輝煌戰績,能讓他感到自豪的輝煌戰績??吹皆酪换湍樕系男σ?,伊格勒斯終于還是露出了在以前總是能感染岳一煌,讓他心情好起來的微笑。“如果有空,記得多回來看看。我如果有空……也會去都靈看你?!?/br>“好的?!?/br>“在意甲踢球,千萬要小心,別給人弄傷你的機會?!?/br>“我會的?!?/br>伊格勒斯每說一句叮囑,岳一煌都點頭笑著說好,然而這卻讓伊格勒斯感到了一種無形中的生疏??伤约河趾螄L不是呢。但三年的空洞,三年所形成的生疏顯然不是這樣容易就能修復的。并且……在很多問題上一貫遲鈍的伊格勒斯也沒能在岳一煌說出“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而不是以前慣用的“最好的搭檔”時明白他此刻所失去的究竟是什么。因此,他最后只是給了岳一煌一個有力的擁抱。以此來代替太多太多他所沒能說出口的話語。轉身的岳一煌從加快腳步變為了風一般的奔跑,現在已經過了這班航班的最后登機時間了。他需要快一些……更快一些的到達登機口。這樣……他才能趕上今天最后一班回都靈的飛機。而后……他終于是在飛機的艙門關上之前走進了艙門。帶著一絲失望,卻也松了一口氣。這班廉價航空公司的航班終于在一個小時四十分鐘之后降落于都靈。然而,當再次回到都靈的岳一煌辦理好了入境手續并走出國際到達的通道時,他卻在不遠處看到了在半夜一點的時間絕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那個人正倚著距離國際到達的出口不遠處的立柱,仿佛意大利上流社會的紳士一樣,舉手投足間都是令人怦然心動的魅力。他就這樣不經意的一瞥,與岳一煌視線相對,那竟是讓岳一煌迷失了心神,仿佛只是那一眼,便讓他深刻的感受到他回到了都靈,而不是繼續沉浸在那個充滿了他年少時回憶的巴塞羅那。那個男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然而他那雙每每都引得人迷失心神的深邃眼睛卻仿佛說出了無盡的話語。岳一煌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時間,而后又看看那個男人,最后快步走向那個人……“巴塞羅那一日游怎么樣?你難道不覺得丟下隊友,更把主場戰勝尤文圖斯的慶功宴都逃掉會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我……”弗朗西斯科的眼中仿佛只有戲謔,而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在里面。然而這卻讓岳一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問題起來。還好,這個迷人的意大利人似乎并不怎么想要讓岳一煌把他所提出的問題一個個的都回答了。他只是一手搭在岳一煌的肩上,沉聲說道:“走吧,你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在這個時候都不一定能打得到去市區的出租車?!?/br>“你……怎么知道我會在這個時候到?”“事實上,我并不知道。不過我查詢了今天所有從巴塞羅那到都靈的航班。我覺得,你很有可能會乘坐晚上十一點到達都靈的那班航班??珊茱@然,我猜錯了,你是在‘第二天’才回的都靈?!?/br>弗朗西斯科的這句話顯然是把岳一煌噎得不清??稍酪换蛥s還是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岳一煌:“你說什么……?你……已經在機場等了我兩個多小時了?”弗朗西斯科:“我想是的,并且,這么晚還不睡,那顯然讓我覺得餓了。你不覺得你該做些什么嗎?”岳一煌:“我……我煮點東西給你吃?”弗朗西斯科:“啊,你能有這樣的覺悟,我該說很不錯嗎?”兩人就這樣說著,說著,走進了空蕩蕩的停車場。盡管……夜晚的都靈很冷??蛇@一刻,岳一煌卻覺得,反而有一種溫暖充斥在他的周圍。連帶著低落了一天的情緒也好了很多。由于弗朗西斯科的家里一定會沒有岳一煌所需要的調味料,所以……在凌晨兩點的時候,弗朗西斯科的豪車又再一次的開進了岳一煌所住的那個住宅區。事實上,岳一煌今天已經累了一天了。也許那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身體被累著了。然而他還是想在回到他在都靈的公寓房后洗個澡就倒頭睡下的。可現在有了一個弗朗西斯科,他顯然不能對一個在機場等了他兩個多小時的人說……我困了,現在就想睡了。又或者,不再只是一個人的家,會是他此刻所格外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