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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似乎是對他的名字很熟悉,只是在聽到他說第一遍的時候就發音十分準確的重復出了他的名字。隨后,一絲友好的笑容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你好,我是圖雷,弗朗西斯科的經紀人?!?/br>圖雷的話讓岳一煌感到了些許的吃驚。他原以為經紀人總是會給人一種老道感覺的……中年人。起碼他以前所見到的,足球運動員的經紀人就都是那樣的。并且以弗朗西斯科的名氣和他在世界足壇上地位,總是會誤導岳一煌,覺得他的經紀人也該是一位十分大牌的體育經紀人??裳矍暗倪@個男人看起來卻是比他們大不了多少歲。正當岳一煌疑惑的時候,弗朗西斯科已經十分自豪的替他介紹起了自己的經紀人。“圖雷原本應該去做一名律師的。他是英國劍橋大學的畢業生,英國人,精通西班牙語,意大利語和法語。是我才到切爾西的時候認識的朋友。之后,我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服他做我的經紀人。并且這份關系從那時候就一直維系到了現在。他也因為我轉會到都靈而和我一起來了意大利?!?/br>說著,弗朗西斯科用胳膊撞了撞圖雷,后者則并不愿多理會這個過分熱情家伙,而只是把目光繼續放到岳一煌的身上,皺著眉問道:“我聽弗朗西斯科說你才用一百萬歐元就把自己賣到都靈了?”才見面就開門見山的這樣一句話把岳一煌噎得不清,面對看起來十分認真,卻又沒有絲毫惡意的圖雷,他只得嚴陣以待的答道:“是的。不過這都是我以前待的球隊做出的決定。我想……我沒有任何辦法對此進行干涉?!?/br>“好吧,可是都靈只給你三十萬歐元的年薪?你作為一名球員,在你剛剛轉會都靈的時候可能是只有這些價值??赡銓τ谇蜿牰缘母郊又祬s遠遠超過這個數字。我認為你的經紀人存在重大的決策失誤,也許我可以和他好好談談,并且我覺得我需要和他好好談談?!?/br>圖雷的這番話讓岳一煌覺得十分無力,他想了很久,最后才給出了這樣一個回答:“我……在青訓營的時候應該是有經紀人的??墒侵笠驗楹芏嘣?,我……我現在應該并沒有經紀人?!?/br>當岳一煌說出這句的時候,幾乎是連弗朗西斯科都覺得不可思議了。一名……在意大利甲級聯賽踢球的球員,竟然會沒有經紀人?這實在是……讓人太過匪夷所思了。難道就是因為所有人都像他這樣想當然的以為……所以才會出現了這么大的一個漏洞么?弗朗西斯科之前還在訝異這個男孩怎么會用三十萬年薪就把自己給賣了,覺得他的經紀人實在是太不把他當回事了,可直到現在……他才感受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然而他的經紀人圖雷卻并不像他這樣毫無反應,而是在思索了一會兒后十分鄭重的問道:“那么,讓我做你的經紀人,你覺得怎么樣?如果你同意,或許我們明天就能簽訂一份合約。我保證我會為你好好規劃除了踢球以外的任何事?!?/br>“可是……為什么?我的身價很低,并且我的年薪只有三十萬歐元,老實說,我很擔心我付不起你的工資?!?/br>或許是由于岳一煌的過于坦誠,弗朗西斯科和圖雷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后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似乎是連圖雷都意識到自己在對待岳一煌的時候實在是太過嚴肅了,他對岳一煌笑了笑后說道:“我的工資不需要你向我支付。我只是從你拿到的廣告費還有一些其它的收入里提取一定比例的金額。并且,我覺得你應該是低估了你作為一名亞裔球員的商業價值。你是中國人吧?”“是……是的?!?/br>“不要緊張,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我知道亞裔球員在歐洲很難出頭,可一旦達到了某個高度,他們的一切劣勢將都會轉變為優勢。并且我覺得你現在幾乎就已經到達這個高度了。相信我,一名中國籍球員在意甲踢球這件事本身就已經讓你具備很高的商業價值了。你作為一名球員的價值在歐洲,可是你的商業價值卻在距離這里時差七小時的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會為你好好經營的?!?/br>“那……我的回答是同意?其實,只要你拿得回工資,我覺得我就沒有什么可顧慮的了?!?/br>岳一煌一本正經的回答又一次的將圖雷和弗朗西斯科惹得發笑。這一次,甚至連西沃克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了。他更出聲安慰道:“你放心吧岳,如果連圖雷都出手了,就說明你一定能掙很多很多的錢。要知道在你之前,他一直就只是弗朗西斯科一個人的經紀人。老實說他會開口,我很驚訝?!?/br>說著,大家又一起笑了起來。一頓飯吃下來氣氛十分融洽。如果……這不是一頓意大利式的傳統晚餐,岳一煌會覺得今天晚上更美妙的。哦,這見鬼的意大利面,這見鬼的披薩餅,他恨它們。迷醉晚餐過后,西沃克動作優雅卻又迅速的收拾起了餐具,圖雷回到了自己的書房里。而弗朗西斯科則是和他在外面遇到岳一煌時說的那樣,把他帶到了一間擺放有各色酒類,更擁有能夠看到一片美景的落地窗的房間,為他調起了雞尾酒,僅有它們兩個人的。“想喝些什么?”“我對那些……并不是很了解?!?/br>“你平時都不去酒吧里喝上一杯的嗎?”“事實上……我的確不怎么去。要不然,一杯啤酒怎么樣?”這個似乎,黑夜已經完全降臨,進到那間專門用來品酒的房間,弗朗西斯科就將房間的窗簾全都拉開。通過依稀的路燈,他們似乎還能看到那座距離這里很近的小山,以及遠處那充滿著意大利風情的房子。這間房間似乎又同時是弗朗西斯科的書房。里面有一個很大的書柜,倒是擺放著各色書籍,卻是沒有辦公桌以及電腦。而舒適的沙發則正對著落地窗,讓人能夠欣賞到遠處的風景,無論白天,抑或是黑夜。岳一煌的回答讓弗朗西斯科發出了低低的笑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說的是讓你來喝一杯我調的酒?還是說你覺得我可以調出啤酒?”此時弗朗西斯科的書房里開的是水晶吊燈,然而他卻覺得,或許昏暗的燈光會更適合這個時刻。因此他關上了水晶吊燈,轉而打開了一個另一個并不怎么明亮的燈??粗矍斑@個有著黑色頭發,以及偏白皮膚的人,他沉默片刻,而后幾乎不需要用眼睛確認的拿出了手邊的朗姆酒,調配上酸橙汁,又切開一個青檸檬,擠出檸檬汁,又加上蘇打水以及每天現熬的特質糖漿,最后又加入被撕碎的薄荷葉。弗朗西斯科將那些材料全部加入后就開始將搖酒器搖晃,在搖酒器發出聲響的時候,他幾乎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