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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想要拒絕的白凡一下子就軟了幾分,“?!?/br>“凡,好不好嘛~”殷睿抱著白凡又撒嬌的晃了晃,實際上,他在晃的時候,就在一點點的往一邊倒,直到兩人一起倒在床上。白凡有些無言的看著殷睿動作迅速的拉扯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現在他答應不答應,好像已經不是那么重要了,白凡最終只能嘆了口氣,“你總得放我起來換身衣服吧?!?/br>在白凡的再三保證下,殷睿才不放心的放開了白凡,白凡拿了一套睡衣,就在這臥房自帶的小浴室里迅速沖了個澡,然后穿上睡衣重新鉆進被子里。身上還帶著沐浴后的濕氣的白凡一鉆進被窩,殷睿就迅速攀了上來,片刻間便找好了位置,把自己舒適牢固的安置在了白凡身上。白凡看著緊緊纏在他身上的殷睿,垂下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晦暗的光,他沒有忘了那張圖,那張描繪了不堪圖案,在他毫無準備之下,被殷南寒拿出來展示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圖,而那張圖的畫師,正是現在一臉純良的躺在他懷里的殷睿。他在崖底時沒問,是因為沒有時間和機會問,那么現在為何又不問呢……白凡還記得自己在殷南寒拿出那張畫展示在眾人面前時,所承受的羞辱與背叛感,但是現在,看到罪魁禍首,為什么沒有半點想要報復的感覺呢……白凡在心里問著自己這個問題,想了半晌,依然無果,他也只能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殷睿,“睡吧?!?/br>三十多歲的男人,已經過了矯情的年齡,而且那種得知被同性喜歡的驚嚇感,他也早在年輕時就體會了,現在也不會一驚一乍,相比起這些,想要照顧好殷睿的執念,反而占了上風。白凡抬手撫摸上殷睿的長發,有一些人,只要能夠看到他們過的很好,就是一種幸福,親手照料,更是莫大的滿足,對曾經的白凡來說,只有兩個人是這樣,那就是他的父母,但是現在,又多了一個殷睿。第二天一早,白凡的助理小王就來敲門了,還帶上了在商場買的衣服,當他在自己一向潔身自好的老板房里看見一個長發的女孩時,那種驚嚇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但是很快,他的猜想就被白凡的介紹顛覆了,“這是我侄子殷睿?!?/br>“什么,是男孩?”小王的眼睛瞪大,無法置信的看著披散著長長頭發的殷睿。在那一瞬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到身上寒了一下。“好了,你把衣服放下,先出去吧?!?/br>白凡的一句話拯救了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的小王,看到小王精神恍惚的走出去,白凡緊跟著關上了門,隨即走到殷睿面前低聲道,“別生氣了,他不是故意的,我們這里的男子都是短發,因為你的頭發……所以他弄錯了?!?/br>“短發?”“嗯,你昨天沒注意嗎?你摸摸,就這么短?!卑追沧プ∫箢5氖址旁诹俗约侯^上。殷睿的手動了動,果然沒有多長,發梢在掌心掃過有點癢癢的感覺,感覺不壞,與殷睿心里的想法截然不同的是殷睿緊緊繃起的臉,“你騙我?!?/br>“我怎么騙你了?”白凡奇怪道。“你給我的畫像是長發?!币箢V缚氐?。“啊哈哈,那個啊……我們先穿衣服好不好?!?/br>雖然白凡用的是再明顯不過的轉移話題,但是殷睿也沒有拆穿他,相當體貼的伸平手,昨天穿睡衣的經驗,已經讓他知道白凡幫自己穿衣服時他該擺出什么姿勢。在順利的穿完上衣后,穿下衣時出問題了。“不對,殷睿,今天和穿睡衣不同,外褲里面還有一件衣服?!?/br>“什么衣服?”殷睿困惑的轉向白凡。手里拿著嶄新內.褲的白凡一時詞窮了,“額,就是那個……保護男人重點部位的衣服?!?/br>重點部位?雖然殷睿沒再問,但是那迷惑的樣子,依然讓白凡很有罪惡感??涩F在的褲子為了方便都是拉鏈的,如果不穿內褲就出門去,拉鏈一個不小心在公眾場合開了,那豈不是會被認為是露那什么癖,對于保守的古人殷睿來說,一定打擊更大,所以白凡還是堅持讓殷睿穿戴整齊了再出門,“這個叫內.褲,你可能沒穿過,會有點難受,習慣了就好?!?/br>殷睿聽了白凡的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白凡讓殷睿坐在床上,他蹲下.身先把殷睿的一只腳塞進去,然后另一只腳,兩只腳都套進去后,讓殷睿站起來,將內褲從小腿處往上拉。內褲是多小多貼身的一塊布,誰都清楚,拉到大腿處時,白凡的手已經緊貼著殷睿的腿了,白凡看了眼殷睿兩腿間的重點部位,用力將內褲又拉寬了一點往上一提,險險的在沒有碰到的情況下將殷睿的寶貝裝進去了。看了眼自己的杰作,白凡笑著拍了拍殷睿,“好了,看看習慣嗎,會不會太緊?”殷睿在白凡之前的動作下,緊張到心臟都停止了跳動,現在白凡退開了一步,才感覺好多了,在白凡問他緊不緊后,他才發現,真的很不舒服,他的衣服一向是巧手的繡娘量身縫制,長袍廣袖,寬松適度,這是第一次,有衣服束縛的這么難受,而且勒的部位好死不死還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白凡見到殷睿緊蹙的眉,就知道肯定不舒服,但是能有什么辦法呢,他只能安撫道,“多穿幾天就會習慣了,忍一忍好嗎?!?/br>雖然不適應到了極點,但是被白凡這么柔聲細語的在耳邊勸說著,殷睿還是點了點頭。見到殷睿如此配合,白凡松了口氣,拿起那條長褲幫殷睿穿上,又一頂棒球帽半遮住殷睿的臉,白凡這才牽著殷睿的手走出門去。對于殷睿的長發,白凡不是沒想過這樣太惹眼了,但是在殷睿的世界待了十年,也受了一點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想法,更知道那個世界的人對這一點的重視,所以他也不敢擅自做主,還是想等殷睿的眼睛好了以后,親眼看看這個世界后再自己決定剪不剪。兩人出門后,由小王駕車,白凡與殷睿坐在后座,三人一起向醫院駛去。在汽車慢慢開出他們居住的山間別墅后,外面的車子漸漸多了起來,聲音也越加嘈雜,路旁熒幕廣告的聲音,發動機的聲音,不耐煩的司機按喇叭的聲音,殷睿雖然表面沒有流露出什么,但是與白凡牽在一起的手,卻始終抓的很緊,白凡也一直有力的回握殷睿,說真的,雖然昨天已經對殷睿說過這個世界的現狀,以及描述過今天會使用的交通工具,但是殷睿作為一個古人,尤其還是一個眼盲的古人,能做到這份鎮定,實在是不易。白凡看著殷睿有些泛白的小臉,心下疼惜,忍不住環住殷睿,讓他可以靠在自己身上,但是漸漸的,隨著殷睿越皺越緊的眉頭,白凡才發現,殷睿的臉色蒼白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