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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七呆滯了一下,他沒想到教主突然大發雷霆,竟然是因為這件事情。“還有你們?!币箢τ捌甙lxiele一通怒氣后,將矛頭對準了跪在屋內的一眾侍女,“白養了一群廢物,你們的職責是什么,昨晚竟然沒有人知道給本座披一件衣服?!边@群廢物竟然讓凡就趴著桌子過了一晚,實在是該死。殷睿將所有昨晚就近服侍的人全部狠狠罰了一遍,頭卻疼的更厲害了,他揮退所有人,萎頓的坐在桌旁,此時屋子里亂七八糟的空酒壇早已經隨著那些退出去的人一起被收拾走,一下子變得空曠又安靜。殷睿呆呆看了這冷寂的房間半晌,突然牽扯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就連想要關心一下自己所愛的人,都只能讓別人動手,這世上,還有比他更沒用的人嗎。……★、第五十七章隱瞞殷睿知道一定發生了什么,否則凡不可能喝醉成這樣,但這次不論他怎么詢問,凡都什么也沒告訴他,信件也比往常短的多,這些不同尋常殷睿都看在眼里,可惜他縱使再焦急,也沒有辦法拽住凡問清楚,除了那每日一封的書信外,他與凡沒有任何可以交集的地方。他感覺他與凡似乎陷入了一場冷戰,但是他卻連冷戰的原因都沒弄清楚,這種無力感,讓他陷入了深深的焦躁和痛苦中。這種冷戰對白凡來說也不好受,一直親密無間的兩個人突然裂出一條不信任的鴻溝是什么感覺,但他這一次,卻不想太快的結束這場冷戰。兩人冷戰的結果,就是他們擁有了前所未有的相似度,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就連殷南寒,如果不是記了時間,恐怕都會分不清楚進來的是白凡還是殷睿。這樣的教主讓教內上下一片惶然,平日里伺候時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神哪里就犯了教主忌諱,惹來雷霆之怒。影七同樣沉默了不少,跟在白凡身后就宛如一個影子一般,甚至有點恢復當年暗衛身份的趨勢。白凡因為念著殷睿和殷南寒那兩父子的事情,一時也沒有注意到影七的反常,直到某一天,他偶然瞥見影七手腕上那可怕的燙傷。影七正低著頭專心研磨,手腕卻突然間被人拉起,那個人端坐在桌案前,看著他手腕上的烙燙痕跡,面容嚴肅。“你的手是怎么回事?”白凡沉聲問道,他分明記得,以前影七的手腕上是沒有這種傷的。影七垂眼,看著自己的手被那個人握在手心里,那溫度是如此溫暖,幾乎燙進了他心里,但是他的眼神卻有點恍惚,這是第幾次了,哦,還有上一次教主送他披風御寒,心情好時對他關心愛護,心情差時動則打罵,這就是他的教主啊,為什么那么渴望接觸的人,真的走近了,卻與想象中的不一樣呢……這傷,何需再問,不正是您上次用熏爐砸得嗎……白凡久久沒有等到影七的回答,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便翻轉影七的手腕,仔細研究起來,殷睿不可能把自己拿著熏爐砸人的惡行告訴白凡,白凡自然也無從知曉影七手腕上燙傷的來歷,他看了半天后道,“這傷是燙傷的,竟然還燙出了花紋,你碰到什么了,怎么這么不小心?!?/br>白凡本是很平常的說完了這句話,但是不知為何,這句話剛落音,他就感到自己握著的手一抖,與此同時,影七猛地抬頭,用一種無法形容的目光看著他。白凡也被影七毫無預兆的反應嚇了一跳,“你怎么了?”影七似乎很快反應過來,馬上垂頭,“屬下無事?!?/br>“哦,那你起來吧,我這里有些傷藥,你拿回去敷上?!卑追厕D身,拿了兩瓶治療燙傷的藥遞給影七。影七謝恩接過,再次靜立在白凡身后,但是這一次白凡卻總是靜不下心來批閱公文,總是感覺身后有點毛毛的,抽冷子回頭,就剛好碰上影七直勾勾的視線。而每當這時,影七都會跪下請罪,但是如此兩次后,白凡不淡定了,他轉回頭,看著影七問,“為何總是看著我?!?/br>“屬下,屬下是見教主的發鬢亂了……”白凡笑了笑,“不礙事,要不,你重新幫我把頭發束上吧?!?/br>“是,教主?!庇捌哒驹诎追采砗髱桶追彩l,視線卻不由自主再次飄到白凡后頸上的小痣上,眼底閃過一絲迷惑。之后白凡總算再也沒有感覺到那有如實質的視線了,影七也始終目不斜視的侍立在一旁,但是一些疑惑自從有了開端后,就再也難以消除。影七開始注意他很多以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并且不停的在心里進行對比,比如教主心情好時和心情差時,是否有什么規律,教主是否有喜好不一的時候,教主平日里會在哪個時段不知蹤跡……對比后的結果相當讓影七震驚,他發現,教主心情差極時,大多是白日,而夜晚則很少動怒。教主白日里很少碰每餐必有的梅花糕,但是晚上卻很愛吃。教主有時候白天說的話,晚上會記不住,夜里發生的事情,白天同理,但這僅限于無關緊要的小事,如果是大事,則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白日的教主視地龍為無物,夜晚的教主則對地龍繞道走……不僅這些,甚至就連教主白日里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晚上總是穿著白色的衣服的喜好,此時想起來都詭秘無比,一切的一切,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謎團,這謎團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卻足以讓所有人震驚,影七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來了那個白日里教主每天必去,夜晚的教主卻好似毫不知情的暗室。他隱隱的有一種感覺,一切謎題的答案,都可以在那里得到解答。……白凡依舊每天帶著糕點來看望殷南寒,甚至有時如果方便,還會帶上雞湯之類的補品。而殷南寒在經歷了這段時間后,也知道了白凡很難策反,他這個只在夜晚出現的兒子什么都好說,但就是堅決不放他出去,說是對那不孝子忠心耿耿也不為過,這個認知,讓殷南寒很是挫敗了一段時間。沒有了走出這個囚禁之地的希望,再加上他已經被關在這里足夠久,殷南寒再好的涵養也消耗一空,他對白凡也不再擺出那慈愛的模樣,而是恢復了不冷不淡,有時候心情不順了還會諷刺上一兩句。白凡對這一切都坦然處之,因為哪怕殷南寒說了再過分的話,但他只要一看殷南寒現在的模樣,就再也氣不起來了,畢竟被關在這里一年之久,依然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