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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br>殷南寒看著打開石壁走進來的人,將那一分探究深深的埋藏起來.不對,情況很不對,雖然這幾天他這個兒子依然每天都來“看望”他,冷嘲熱諷不給半點好顏色,但總有什么地方不對勁。那震動傳來的聲音與他打開石壁進來的時間相差甚遠,雖然在這里不分日夜,他也不知道準確的時間,但是他可以確認,這真的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最起碼,在之前的一年里,殷睿從未在打開上面閉關石室后這么久還沒有下來。但即使心有疑慮,殷南寒也依然沒有表現出什么,只是不動聲色的搜集所有能夠幫助他判斷的蛛絲馬跡,最終,他從觀察鐘乳石滴落下的水滴何時裝滿一個石碗計算出了殷睿每次來的時間。每當這個石碗聚滿兩碗水的時候,殷睿會下來一次,這說明過了一天一夜,而上方傳來的震動與殷睿打開這扇石壁的時間,卻整整相隔了一碗水,一碗水,六個時辰,多么微妙的一個數字。六個時辰,剛好是完成一個日夜轉換的時間。殷南寒深沉似海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亮了起來。在他的好兒子又一次來“看望”他后,殷南寒顧不得身上的虛脫與疲憊,將那個自己鑿出來的石碗放置于不停有水珠滴落的鐘乳石下,開始計算時間。當那石碗里的水一點一滴慢慢蓄滿,殷南寒眼中的光芒也越來越盛,直到那個石碗里的水已經滿溢后,殷南寒開始拿起一塊石頭砸地上的一根粗鐵鏈,哐當哐當的聲響在這個石洞內響起,石塊用力的砸在鐵鏈上,卻往往只能砸出一道白印,但殷南寒的目的自然不是用石塊砸斷這根鐵鏈,他聽著這響徹洞府的哐當聲,又加了幾分力道。……哐當……盤膝坐于石室內的白凡疑惑的睜開眼睛,他怎么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可是這里,又怎么會有聲音?白凡閉上眼仔細聆聽片刻,卻發現不是自己的幻覺,真的有聲音,似乎是從石壁里面透出來的沉悶聲響,一下又一下規律的響著。白凡頓時就奇怪了,他前兩天也待在這石室內,什么聲音都沒聽到,今天這個聲音,又是從哪里來的呢?白凡初始猜測這是不是自然形成的聲音,可是聽著那聲音響一會后又停一會繼續響,毫無規律,似乎不像是風聲或者水滴的聲音。白凡起身在石室內轉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那奇怪的聲響足足響了兩個時辰才完全消失,白凡事后總是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晚上寫給殷睿的信上便提了,【你有沒有聽到這石室里有奇怪的聲音?!?/br>第二天白凡收到的回信是,【可能是老鼠或者穿山甲吧,這些東西打洞的本領都很強,既然有這些東西,這個地方也不得清凈了,我們換個地方閉關好嗎?!?/br>白凡看完信,原來是穿山甲和老鼠嗎,可是……聽著那又開始響起的聲音,白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真的是老鼠和穿山甲嗎?那些小動物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白凡沒有當天回應,但是當他又一次在殷睿的身體里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殷睿的房間,到此時,他才真的重視起了那件事情,因為正如他尊重殷睿的選擇一樣,殷睿也很少在他沒有給出回應的時候擅自作出決定。可是那里,又能藏著什么東西呢?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白凡只要一想起在那石室里聽到的敲打聲,就會開始煩躁,總覺得……殷睿瞞了自己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呵,咳咳,我的好兒子,你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嗎?”殷南寒擦掉嘴角的血跡,輕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妄圖做些小動作?!币箢C娉了扑?。“我做什么了?我只是想讓我的另一個兒子進來看看我罷了,只是想讓他看看,我這個爹現在是什么樣子,又是拜誰所賜?!币竽虾^續用那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說。殷睿面色越加冰寒,“你以為凡看到了你現在的樣子,事情又能有什么改變,你與我之間誰親誰疏,你又認為凡會如何選擇?”殷南寒臉上的笑容也隱沒稍許,隨即又恢復如常,“呵呵,真的不會有改變嗎?最少我的另一個兒子,總會有點良心的來照顧我,也許還是偷偷的過來哦?!?/br>殷南寒的這句話剛說完,抬頭間就發現殷睿臉色鐵青的揮袖離去。于是,本來很無辜的白凡突然發現自己夜間需要處理的文書急劇增多,多到他每晚除了處理這些事情外就再也無暇他顧,白凡真的很想問,他不是在閉關期間嗎,不是重要事情挪后處理嗎,這些東西到底是怎么出現的……白凡在寫給殷睿的信里問了情況,但是明顯感覺到了殷睿的敷衍態度,頓時怒了,【好啊,虧了我還想給你準備驚喜呢,既然這樣,你就別想看畫像了?!?/br>看到這封信時,殷睿整個人一僵,險些打潑手邊的茶水,畫像,什么畫像?★、第四十二章凡的樣子自從看到那句話后,殷睿就坐立難安了一整天,畫像,什么畫像?一臨近傍晚,他早早的就寫好信躺在床上等著,近乎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凡,是什么畫像?凡,告訴我好不好。凡,那天是我錯了,我以后不會那樣了,凡,……】字里行間,俱都是殷睿的急切,白凡也沒想到殷睿的反應這么大,扭頭間發現桌案上的公文全部處理的干干凈凈,一份不留,突然間就覺得自己小心眼了?!井嬒駮M快給你?!?/br>回完這封信后,白凡就開始了更加刻苦的練習,甚至不僅白天在畫,晚上有空也會拿著炭筆在宣紙上練手。但在睡前,絕對會將所有練習的畫稿燒的干干凈凈,如果留下一張殘次品,讓殷睿誤認為他長成那樣,那可就罪過大了。在這種努力下,白凡的畫技突飛猛進,手下的人物與他本人越來越相似,到最后,就連白凡自己也找不出畫像上有哪一點不像自己了。但是白凡的練習并沒有結束,因為這幅畫他是對著照片臨摹著畫出來的,而到了那邊,可沒有一張照片給他對著畫,他必須將這幅畫記住,完完全全的記住,不看任何對照物都可以分毫不差的畫出來。于是,白凡又開始了整日對著鏡子的生涯,他要記住自己的模樣。每天對著鏡子看一個小時又畫一個小時的結果,就是白凡最終做到了自戀的最高境界,在睡夢中都能夢到自己拈花一笑的場景。與此同時,他不對著照片畫出自己畫像的目的也終于達到了。白凡滿意的站在畫架前,嘖嘖嘆道,真是一幅杰作啊??墒呛鋈?,白凡又覺得這幅畫是不是需要改動一下,殷睿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