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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了一些變化,首先是別墅周圍裝了一層電網,各個入口也裝上了攝像頭,整體的防衛提升了一個檔次,除了這些物理手段外,院子里還養了一條兇猛的獵犬,只要聞到生人的氣息馬上就會狂吠示警。當然最大的變化,就是白凡多了一個同居人,他的貼身保鏢小俊,要說剛開始白凡對于自己這么多年獨居生活被擾亂還有些不適應,但是幾天支使下來,白凡發現其實自己挺適應的,最起碼一些家務早餐不用自己做了。聽到白凡的召喚,公儀俊黑著臉從廚房走出來,用不甚溫柔的動作將一碟荷包蛋砰地一聲放在桌上。白凡對公儀俊的不甘不愿視而不見,看了眼盤子里算不上美觀的荷包蛋,搖搖頭,依然笨手笨腳。★、第四十章閉關之處白凡要求的素描老師很快就找到了,是個很有藝術家氣息的年輕人,半長的頭發,衣領總是敞開,臉上是憂郁沉思的神情,大多時候安安靜靜的不說話,但是一激動起來格外激烈,沒人能爭得過他。總之這是個與白凡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要學畫,白凡這輩子都不可能與這種平日里看到都會下意識繞道的人有接觸。“你的任務是一個月內,能讓我畫出這張畫像,只要求能夠畫出這張畫像,畫其他東西的水平可以不考慮?!卑追材弥粡堊约旱恼掌贾昧巳蝿?。那個年輕畫家看到這一幕愣了愣,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想必是沒見過這種學畫就為了把自己畫出來的人。在那畫家充分理解了白凡的意思后,白凡的學畫生涯就開始了,因為是一對一的教學,所以兩人學習的進度很快,第一天學習怎么握筆,練習了一會線條,畫了幾個幾何體,明白了陰影反光以及何謂構圖后,第二天就省略了練習靜物和石膏像,開始直接跳躍到畫人物。那年輕畫家想的很清楚,白凡只要求能夠畫出自己的畫像,對于畫其他東西的水平不作要求,所以一個月的時間雖然有點緊,但還是能夠達到的。只畫一幅畫,一個月反反復復的畫,哪怕是靠著手的記憶都能畫出來。于是,自此開始了一段白凡不忍回憶的悲慘時段,任誰拿著一本血淋淋的彩色面部解剖圖,不帶皮膚只有血紅肌rou的那種,一邊對你講解這塊是什么肌rou,在面部時是什么表現,一邊另一只手在你臉上比劃來比劃去,恐怕都不會好過。在白凡總算能夠畫出一個人體面部的肌rou塊分布圖時,那畫家在白凡面前立了一塊鏡子,讓他仔細觀察自己長得什么樣,臉型是什么臉型,頭發占頭部的多少位置,鼻梁與耳際又是什么位置,唇角比鼻翼長出多少……白凡在長達幾天對著鏡子的深情凝視以后,差點煩躁的把那個畫家換了,好在那畫家見情勢不妙,連忙結束了這一階段的練習。要畫出一幅自畫像,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對著鏡子畫,另一種是對著自己的照片畫,考慮到白凡的基礎問題,那畫家決定還是讓白凡去照一張滿意的相片,然后對著相片畫,畢竟鏡子里的人是會動的,面部表情也隨時在變化,而照片上的影像是凝固的,方便臨摹。白凡去了影樓,一連照了數十張相,這才從其中挑出一張笑得最完美的相片,怎么說也是殷睿第一次見到他,好歹要留個好印象不是。選好照片后,白凡忽然發覺自己的心態很奇怪,就是去相親也沒有這么緊張慎重吧。白凡最終把那張裝裱好的相框帶了回去,安放在畫架前,在那畫家的糾正與指導下每日臨摹。白凡學起東西來一向認真刻苦,而這種態度也每每都能得到人們的贊揚,但是這一次,他的刻苦勁可沒人來夸,反而讓那畫家與公儀俊看他的眼神越發奇怪,白凡表面淡定,心里卻是在吐苦水,這“自戀”的帽子,他恐怕是戴定了。因為沒有一個正常人,會每天十個小時的對著鏡子和自己的相片。背負這種壓力的后遺癥就是,白凡每晚在殷睿的身體里都會對著鏡子反復念叨,都是為了你為了你。但即使這樣,白凡也沒有把自己正在學畫的事情提前告訴殷睿,他想到時候再給殷睿一個驚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天每天對著鏡子練習微笑笑抽筋了,白凡哪怕在殷睿的身體里也會時常不自知的露出笑容,盡管白凡已經盡量注意了,但是周圍的侍女都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天吶,今天教主對她笑了三次。……翌日,一群女侍在殷睿午休間隙,躲在一個小角落里低聲嘴碎起來,“你知道嗎,小桃說教主昨天晚上對她笑了三次?!?/br>另一個明顯不信的口吻,“怎么可能,我還從來沒見教主笑過?!?/br>“可是不止小桃看到了,昨晚伺候的玲兒和娟兒也看到了,應該不會有假吧?!?/br>“這樣看來應該是真的咯,唉,她們怎么那么好運,昨晚當值的為什么不是我們啊?!?/br>這一群只是把這件事情當做閑聊時話題的侍女,絲毫不知道屋內殷睿驟然陰沉下來的臉。陰暗的密室內,殷??粗菑垝煸趬ι系漠嬒?,面沉如水,良久,他身上的低氣壓才漸漸散了,反而有些說不出來的落寞,他伸手觸上那畫像空白的面部,低問道,“為什么,不看著我,為什么……不對我笑?!?/br>……白凡雖然對繪畫沒有太多天賦,但在這種格式化的,幾乎就差用尺子量比例的訓練下也卓有成效,現在他所畫出來的人,眉眼處已經有五分像他了,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白凡別有一股自豪感。但是不管他對自己的畫多滿意,一旁也有個時刻在打擊他的人,那個年輕畫家總是能從里面挑出一大堆的毛病,偏偏白凡還不得不聽,因為往往經過那畫家幾處一改,整張畫像的相似度立刻就大大提升。年輕的畫家見白凡專注的看著畫板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迷惑,手不禁伸了出去,撫上白凡的側臉,“你看,又這樣了,我說了你的鼻子很挺,所以要畫高一點,還有嘴唇,要畫的豐潤一點,有一點弧度會更,??!”白凡一把將摸到自己唇上的手抓了下來,即使他沒有用內力,但手勁依然讓那年輕畫家慘白了一張臉。白凡皺眉帶著一絲警告道,“你在干什么?”這句問話,讓畫家的眼中瞬間有了一絲恐慌,他以為他掩藏的很好,這一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