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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斷的樣子,嘲諷的笑了。婚禮后。昊澤忽然搬到全封閉的高中去念書,常年不回家,把林輕舟的計劃完全打亂。他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規避各種危險的地方,節假日泡在圖書館,甚至動用了外公和昊嫣留給他的可動用遺產,通過別人的手,暗中收購昊家股份。每次暗殺都被化解,林輕舟在收到昊澤跳級申請去國外的消息后,終于釜底抽薪,冒著極大的風險,偽造一起綁架案,劫走了昊澤。十七歲的昊澤被囚禁到昊家地下室,任由滿城的警察掘地三尺,都找不到這個失蹤的昊家大少爺。“簽字,把你外公留給你的昊家股份轉給我,我放你走?!?/br>一份合同被丟到昊澤腳邊,昊澤被捆著手,牢牢拴在地下室的柜子上,黑色的鐵鏈勒出他手腕上烏青淤痕,他垂著頭,讓人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林輕舟嗤笑,坐在一旁,無所謂地喝著紅酒,語氣冷漠,還帶著一點嘲諷:“再過一個月就是你十八歲生日,你還有三十天時間考慮清楚,到底是要命還是要錢?!?/br>十八歲,昊澤就可以繼承外公留給他的股份,再加上他這三年暗中收走的,成為昊家最大的股東。地下室外,袁淑慧像是嚇壞了,帶著哭腔敲門:“老公,外面有記者要來采訪,我要怎么辦啊,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林輕舟放下高腳杯,快步走出去安慰她,兩人相扶著去應付趕來的記者,空曠的地下室重歸黑暗,寂靜無聲。一道血痕從他唇角溢出,他牙關緊咬太久,滲出苦澀腥甜的血。昊熙看到哥哥被鐵鏈捆著,心如刀絞。而林熙在潛意識里看到這樣狼狽的昊澤,卻要大笑三聲,他頭一次和昊熙搶起了身體的控制權,尋來一把水果刀,帶著詭異的笑容,推開了地下室的門。昊澤這么惡心,憑什么還要給他活著的機會?殺了他,殺了他,趁著他不能動,一刀戳進他的心臟,什么就都結束了。刺目的燈光照進地下室,七歲的林熙穿著裙子,及肩的頭發被梳成可愛的雙馬尾。他沒空去管自己的形象,拎著刀靠近自己名義上的哥哥,發出讓人后背發毛的笑聲。“……昊熙?”昊澤被光照的瞇起眼睛,聲音干澀,在看懂來人的目的后,眼底的一點溫情,灰飛煙滅。矮小的女孩就站在他身前一米處,抬著頭看他,一向清澈的黑眸肆虐著無邊殺意,手里的匕首折射起冷冽的光。“你想殺了我?!标粷傻穆曇艉茌p,“為什么,我自認為對你還不錯?!?/br>林熙笑的更大聲,神色張狂,“你對昊熙是不錯,可我是林熙,不是你那就會哭著要人抱的meimei?!?/br>林熙沒有用偽音,昊澤一下就聽出,被他當了親meimei一樣處了幾年的人,竟然是個男孩。林熙,林輕舟的兒子,那他又算什么?mama又算什么?昊澤閉上眼睛,心灰意冷。外公外婆已經過世,連他唯一有點不舍的meimei也是假象。在這個世界上,他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殺了我吧?!彼_口,神色坦然。聞言,林熙反而收了刀,皺著眉頭怒道:“你為什么不求饒?你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殺了我?!标粷芍貜?。他睜開眼睫,神色泰然地看著男孩,沒有一點害怕和怨恨,仿佛只是在叫他做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對這個爛透了的世界,他沒有什么好留戀的。林熙丟掉匕首,一巴掌甩到昊澤臉上,“你就這么窩囊,垃圾,廢物!昊熙,你看好了,你這哥哥到底是個什么玩意,被人這樣打,一點都不反抗!”林熙狠狠幾拳打在昊澤小腹上,昊澤繃緊了身子,發出一陣悶哼。憤怒的林熙又甩了他一巴掌,忽然低叫一聲,捂住頭蹲在地上,眼前花白一片。【我不許你打我哥哥!】昊熙的意識尖叫著想要沖破識海,每一下反抗都讓林熙頭痛欲裂,雙目赤紅。【你算個什么東西,滾!】兩個意識不斷地在他腦子里翻滾毆打,痛的林熙一拳一拳的砸地,頭暈目眩,昏迷在地下室冰冷的地面上。應付記者花了林輕舟和袁淑慧一個多小時,再回到地下室,兩人一眼就看到了昏迷不醒,臉色發白的男孩。“林熙!”袁淑慧一下撲上去,抱住自己兒子,哭的肝腸寸斷,“林熙,怎么樣,你有沒有受傷,會不會很痛???”她一副受氣的樣子,淚珠掉個不停,激起林輕舟暴虐的怒火,找來鞭子,把昊澤抽的遍體鱗傷。“簽字,或者死!”地下室的門再度被關上,昊澤背靠柜子,感覺胸口像是被人完全掏空,冷風穿胸而過,把他本就不堪重負的心臟凍結,遍體生寒。他咳嗽兩聲,胸腔震動,柜頂落下一本老舊的相冊。袁淑慧嫁到昊家后,和昊嫣有關的所有東西都被仆人收起,放進了地下室。相冊打開,扉頁上是昊嫣清秀的字跡。——希望昊澤健康幸福,一生快樂。他本以為干涸的淚腺再也剎不住閘,隨著一張張他孩提時候照片的散開,潸然淚下。昊澤薄唇翕動,無聲的口型在心中吶喊。mama。我答應你。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還是回憶殺,比這章甜點……這兩章情緒太到位,喵污沒把持住第43章黑白的回憶2一個星期,任由林輕舟如何虐打,昊澤絕不松口股份轉移的事。警察已經對兩人起了疑心,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始終沒有搜查昊家。公司里一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股東像是品出了味,在公司開會時敷衍缺席,暗中派人打探消息,看大少爺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已經沒有時間了。最后一次,林輕舟拿著合同丟在昊澤面前,“你之前的條件我同意了,簽字吧!”昊澤神色憔悴,舉起手腕:“給我松綁?!?/br>哪怕是落到如此絕境,昊澤也始終是古井無波的樣子,他手腕被鐵鏈捆的久了,手掌完全麻木,無知無覺,花了很久時間,也還握不住筆。林輕舟冷笑一聲,解開鐵鏈,丟下簽字筆。“車鑰匙,還有水?!标粷缮焓?。他拿到了他要求的東西,在股份轉讓合同末尾,寫下一個昊字。林輕舟緊緊盯著他的手,呼吸加重,眼底一片貪婪,將他原本還算英俊的五官,歪曲成丑陋的模樣。澤字最后幾劃,他手指頓住,忽然發問:“你有愛過我媽么,哪怕是一點?”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