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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烏爾妮卡私下里有過命令,若是誰敢理這個皇子,就割掉誰的舌頭。同諾爾森相比,戚唯冷如今的情況已經算是幸運許多了,他比原版的諾爾森更能忍受輕蔑和屈辱——也因此,沒有不知輕重的觸怒得勢的烏爾妮卡,而導致自己更加悲慘的待遇。這就是諾爾森和戚唯冷的區別,從小以皇子待遇被撫養長大的諾爾森有著雄厚的野心和更加驕傲的性格,他的眼里融不進沙子——直到被人重重的打倒,受盡折磨之后才涅槃重生。而戚唯冷則不同,他只是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甚至……還是個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的孤兒,他自幼就見慣了人性中最丑惡的一面,所以在面對來襲的惡意時,他比諾爾森更有韌性,更能坦然面對。不過沒有野心,卻是戚唯冷的致命傷。在險惡的環境里,不想爬到頂端,就意味著要被人踩到腳下。凱撒來到戚唯冷的身邊已經快接近一年了,夏日過后,天氣開始慢慢的轉涼。烏爾妮卡的審判時間定在明年一月的第三個星期日,離現在還有整整三個月。戚唯冷用安西婭摘下來的葡萄釀了一桶葡萄酒,再做了一些只有東方才有的榨菜。在戚唯冷認真的改善了凱撒的伙食之后,小孩的身高就開始蹭蹭的往上竄,讓戚唯冷深感欣慰的同時莫名的生出了一種壓力。在夏天的末尾,戚唯冷過了十六歲的生日,此時的他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若沒有意外,沖上一米八應該是輕輕松松的事。上輩子戚唯冷可是個二十多歲了才一米七二的小可憐,這一世送算是圓了他一個愿望。不過戚唯冷很顯然忽略了一個事實——北歐人的體型偏高大,一米八只能說是正常水準。烏爾妮卡不來罵街了,克爾溫不來找茬了,戚唯冷開始悠閑的和他的小孩過上了算得上美滿的小日子。每天早上起來吃完安西婭準備的早飯,戚唯冷就會給凱撒上早課,午餐是戚唯冷自己制作的各種東方美食。然后就是睡午覺,下午如果天氣不錯,戚唯冷就會帶著凱撒出去曬曬太陽,踏踏青,要不然就待在家里做些家務看會兒書。這樣的生活戚唯冷很喜歡,也很珍惜,他清楚這樣的日子他過不了太久,因為未來的路實在太坎坷,偶爾停在路邊小憩,已經是命運的恩賜。然而戚唯冷并不知道,在這段他自以為平靜無比的日子里,克爾溫已經私下找了凱撒很多次。克爾溫還沒有繼承人。他不喜歡在女人身上留種,即使偶爾有了遺漏,也會叫手下把女人和她肚子里的種干干凈凈的處理掉。所以他現在雖然年近四十,卻依舊孤家寡人,不過克爾溫不在乎——他向來都是個怪人。凱撒的母親是個漂亮的女人,她迷倒了克爾溫,甚至迷倒了亨利,只不過這種魅力并不持久,以至于克爾溫很快就忘記了這段不算太長的感情。女人死去的時候或許是悲慘的,病痛使得她即使在死亡之時也沒有得到片刻的安寧,不過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她留下了自己生命的延續……凱撒。克爾溫在發現凱撒的身世的時候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比諾爾森更好控制的傀儡,但他很快就察覺出了自己的錯誤,凱撒,這個只有九歲的小孩,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誰能想到一個九歲的小孩眼神卻讓人感到陰冷?克爾溫甚至都能從中讀到滿滿的惡意和憎恨。凱撒,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兒子,引起了克爾溫濃厚的興趣。克爾溫和凱撒的見面都是背著戚唯冷進行的,雖然沒有約定過,但兩人很有默契的都對著戚唯冷隱瞞了這個事實??藸枩赜行耐ㄟ^和凱撒的會面改善凱撒對他的想法,然而見面的時間實在太短,兩人并沒有太過深入的交談。由于這個原因,克爾溫開始考慮把凱撒從戚唯冷的身邊接出來??墒钱斔谝淮纬瘎P撒表露這個想法,并保證他可以給凱撒更好的生活條件時,得到的,卻是凱撒嘲弄的目光。“你沒有把我當兒子?!泵髅髦挥芯艢q,凱撒說出的話卻一針見血:“我也不會把你當父親,如果你有多余的精力,倒不如多去上幾個女人,再搞個只屬于你的兒子出來?!?/br>克爾溫聽完凱撒的話,很溫柔的笑了,他覺的凱撒很有意思——和諾爾森一樣有意思,本來對凱撒只是抱著試探的態度,現如今倒是有些認真了起來,他微笑著對凱撒道:“我知道你更喜歡諾爾森,但是我很好奇——如果他知道了你是我的兒子,會怎么樣對你呢?”凱撒面無表情:“他憑什么信你?你難道以為你比我更可信?”克爾溫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他當然不會告訴凱撒,戚唯冷一直以為他是亨利的孩子。好吧,其實當時除了克爾溫自己以外,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和凱撒母親的關系。而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凱撒的身形又如此的瘦小,克爾溫毫不懷疑,若是亨利派人去調查了凱撒,一定會將凱撒認作亨利自己的私生子。這是個多么有趣的局面?克爾溫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了。“或許他不會信我?!笨藸枩攸c了點頭:“但是總有人會讓他相信?!?/br>“所以?”凱撒面無表情。“沒什么所以?!笨藸枩爻瘎P撒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期待我們的再次見面?!?/br>凱撒跳下椅子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很討厭克爾溫,非常的討厭……但是他在內心深處有一種奇異的預感……或許在不遠的將來,他還得來找這個讓他厭惡的男人。血統使然,多諾頓這個姓氏在出生的時候賦予了凱撒不甘平凡的靈魂。這種不甘驅使著歷史朝著既定的方向……緩緩駛去。錯誤烏爾妮卡在同亨利短暫的婚姻里,為亨利留下了一個未滿周歲的女兒。這個可憐的女孩在出生之時起就注定了一聲悲慘的命運,直到烏爾妮卡被亨利推上斷頭臺,都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名字。直到后來亨利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才施舍一般的給于了她一個平凡無奇的名字——安娜。安娜多諾頓是多諾頓家族又一個權力的犧牲品。她沒有戚唯冷那么幸運,可以被自己的母親保護那么久,從誕生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安娜生命的軌跡似乎就已經注定。戚唯冷已經不太記得他這個同父異母meimei的具體生平,但他卻清楚的記得安娜最后的命運——被亨利流放的她,在歷盡了生活的折磨后,悲慘的死在了一個荒涼無比的海島上。能隨意的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這就是皇權的魅力。亨利現在顯然已經被這種魅力徹底的迷住了,他在將烏爾妮卡打入大牢之后,就開始準備他和伊薇特的婚禮。伊薇特年輕,漂亮,甚至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