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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費禮還沒做什么,那廂聽見閑話的楊書記就把這人提拔到偏遠的鄉鎮去做副鎮長分管計劃生育去了,這個不好干的副鎮長估計得在下面做上七八年了。費禮和薛軍從年后的偶遇開始就變的異常熟稔,相交于各自人生低谷時的友誼讓兩人沒多久就成了可以深交的朋友。他們級別差不多,心里又都有些爛賬,又都不想往上爬,怎么打發除了開會的剩余時間,就成了亟待解決的最大問題。薛軍想重cao舊業做軟件,費禮想證明自己的交際手腕,兩人準備了大半年悄無聲息的開了個小公司,雇了兩個職業學院的學生,走上了悶不出聲發大財的康莊大道。公司剛起步稍有起色,兩個倒霉鬼俯身的老板又開始了各自的精彩人生。薛軍的老婆早就出軌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不下蛋的母雞居然懷孕了。薛軍有種被打臉的感覺。薛軍被打臉,黃麗麗自然是開心的,每天都要給薛軍的各路親戚打電話聊聊孕婦應該怎么保養之類的噎死你的話題。她的姘頭也很高興,估計是覺得兩人也不方便滾來滾去,黃麗麗干脆又回家住了,她還使喚著楊秘書胡司機費禮等一大群人做這做那。雖說在她那么多年的聒噪下,大家都知道這孩子不是薛局長的種,可是你能直說我不伺候野種嗎?薛局長都忍下了,我們做下屬的,哎哎哎。接下來的半年就是肚子大了要離婚要錢的折騰了,薛軍偷偷摸摸創業成功帶來的刺激和滿足被攪和的一點不剩,又像去年春節那會覺得人生無望。費禮的身邊倒是清凈,如果楊書記不找他溫存,除了掙錢他的生活可真謂寂寞如雪,可是架不住心口那枚朱砂痣它活了啊。不知道沈澤怎么想的,她主動聯系了費禮,單方面保持了情侶的姿態。費禮雖說覺得自己已經彎掉了,卻實在扛不住女友的小意殷勤和心底的蠢蠢欲動,拖拖拉拉兩個多月,他第一次拒絕和楊書記上床后,跟沈澤復合了。復合后的兩人看起來依舊是金童玉女情侶模范,沈澤也溫柔的不像話,只是查崗查到讓人抓狂的地步。早上起來一個電話,中午幾個電話,午飯時間一定有電話,在哪吃和誰吃吃什么一律上報,而下班后如果費禮五點半不出大門,沈澤就去他單位的會議室里等著,活像領著犯人放風的獄卒一樣準時。如果費禮趕上有接待,打破了接電話的節奏,那么等待他的就是連環奪命CALL和沈澤的大吵大鬧當眾撒潑。這樣還沒完,第二天還沉浸在宿醉頭疼后的費禮,還要再忍受一遍沈澤的指責懷疑謾罵詛咒,接下來再是沈澤哭著求原諒說自己疑心太重只是太愛他。這樣的三重奏,只要沈澤一有不順心就上演,哭鬧打罵求原諒,費禮心神憔悴的應對著她,還要分心去考慮下楊書記。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論楊書記最初怎么算計自己,他早就吃夠了本,別說楊書記這半年來明里暗里的照顧。一個中年偏老的單身男人,把自身所有的軟弱和能空下來的時間精力都留給了這個年輕的姘頭。人非草木,費禮做不到一下子就丟開楊書記,而楊書記順從的分手以及接下來因為走神在剪彩時不小心踏空臺階住院的消息,更是讓他覺得揪心。他跟著薛軍去探望的時候,那個只是摔折了腿的美男子憔悴的像一片蒼老的樹葉,張大秘在旁沉默的裝石頭,薛軍也不多話,只有楊秘書在套間外跟宗副秘客套著打探著恢復情況。沉默中,費禮和楊書記忍不住對視,卻在接觸到對方視線時又錯開,錯開又搭上,搭上再移開,屋里的氛圍壓抑到了頂點。屋里的四個人都是通透人,誰也沒有出口打破這片沉悶。費禮貪戀的享受著時不時出現的楊書記的注視,像饑渴的旅人在久旱的荒漠上終于看見天空中零星飄來的雨滴。打破這番平靜的是沈澤,她笑意盈盈的抱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把鮮花遞給張大秘問候了楊書記薛軍之后,就走到費禮面前,自然而然的挽著費禮的胳膊撒嬌,說打電話一直沒人接,自己一直擔心卻不想原來是探望“楊伯伯”來了。姑娘的殷殷笑意并未到達眼底,她笑著對“楊伯伯”的問候夾雜了各種信息,楊書記無神的應對著,時不時的喘幾聲。費禮想這里哪是病房,簡直就是荒漠中的祠堂,他和通jian對象一起被綁在烈日下的石碑下暴曬著,等著正室和族人的審判和責罰。沈澤以楊伯伯年老力衰不該被打擾太久為由拖著費禮走了,楊書記揮手讓所有人都離開,薛軍剛想出醫院大門看見了來做產檢的黃麗麗,干脆又繞了回來,坐到了楊書記床前。像那日和費禮一起泡溫泉時的沉默一樣,薛軍這會也沒說話。半晌過后,楊書記對著眼前的空氣說,她都知道了。薛軍本該聽不出哪個他的,但是他知道一定是那個女字旁的她,他不知道該接什么,起身扶了楊書記躺下,就離去了。沈澤自然是知道了,關于費禮的流言她忍不住去打聽又忍不住氣憤,她高調著和人曖昧著卻還是忘不掉費禮。她收集著各色流言最終發現了那流言下的真相:是楊書記看上了費禮,上趕著被費禮強`jian,而非自家男友貼上去。回想起五一前后費禮的變化,楊書記的充滿了惡意的暗示和費禮的恍惚無奈忍讓,沈澤把前前后后都捋清楚后才發現自己是怎樣推開費禮,讓費禮接受了那個老混蛋。是啊,費禮已經接受了那個老混蛋,沈澤經常偷偷的跟蹤費禮,看著費禮眉目舒展的拎著文件袋和外賣走進那扇門,看著那燈光沒多大會就滅了,她有時候發神經在車里坐一夜,還能看見費禮先送楊書記下樓自己再回家一趟掩飾行跡。沈澤說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卻一心要把男友奪回來,從那個老巫男手里奪回來。她成功了,她的男友回來了,雖然有些隔閡卻依然對她溫柔。只是眼里再也沒有那種全身心的愛意。沈澤開始不滿,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這兩人會不會再有聯系,會不會借工作之際暗渡陳倉,她變的敏感多疑神經質,雖然明知費禮和楊書記分開了,卻還是不能安心。她反復的折磨著費禮,也折磨著自己,這段感情走到現在幾乎就是一段枷鎖,她本想放開過往努力改變自己,好好跟費禮走下去。卻發現費禮去探望楊書記了。知道他是跟著單位領導一起去的,知道他沒辦法不去,知道醫院里都是人什么都不會發生,明明什么都知道的,沈澤卻做不到無動于衷。她不管不顧的隨手買了束鮮花就迎上門去,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情敵。對上那樣的楊書記,她其實得意不起來,她有什么可得意呢?自己的男朋友在最難過的時候被自己親手推開,推到了挑撥離間他們感情的人那里。就算現在找回來了,他的心里卻一直都會有那個混蛋的影子,這樣的結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