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2
?” “你才是蝸牛?!彼咎幢且粢粨P,朝他哼了一聲,憤然環胸,瞪著木梁。 聞亦躺在她身側,“過來與我說說?!?/br> 司檀靜止許久,才從榻上爬起,跪著挪近聞亦,邊挪邊道:“聞亦,你看我,這兩天是不是胖了許多?” “是嗎?”聞亦趁機將她渾身上下揉了個遍,待覺得滿足,裝模作樣想了想,才一本正經點頭:“嗯,是有點圓?!?/br> “看吧,我就說圓了?!彼咎匆膊簧鷼?。對著自己上下打量一番,熟練勾上聞亦的脖頸,“你都說圓了,顧嬤嬤還說不夠。定是她在哄我的?!?/br> “你看,我一笑,臉繃的僵硬難受,像是裹了泥一樣?!毕袷且蚵勔嘧C明似的,她抿著唇瓣,狠狠彎起唇角,狠力扯出一道飽滿的弧度,打算讓他再仔細分辨一下。 聞亦被她這么一逗,止不住將她拽進懷里,揉搓著朗聲大笑起來。 哪見過這么可愛的人兒! 被聞亦突然襲擊的莫名其妙,游離在身上的手掌更是搓的她渾身不舒服。司檀傾身往前,朝著他頸間大啃一口。 “你閉嘴,不許笑話我!” 聞亦果真憋笑不再出聲。 司檀像是有一肚子怨言道不出,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大多都是顧嬤嬤讓她吃這個那個,吃不完不許起身。卓焉與木緣也是,串通好了似的,變著法誘惑她…… 倒豆子一樣的說完一波,司檀苦兮兮地皺縮著臉,“真是奇怪,一會說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許碰,一會又讓我吃這個那個?她們這是怎么了?腦子壞了?”她低聲嘟囔說:“這么下去,可是要將我當豬崽子養了?!?/br> 哪是什么豬崽子,現在已經是有崽子的了。 聞亦輕聲笑著,扳過她的軟綿綿的肩頭,示意她躺在身旁。司檀聽話地往她懷中縮了縮。 他說:“她們這么做,自是有她們的道理?!?/br> 司檀撇撇嘴,“能有什么道理?” “傻?!甭勔噍p捏她秀挺的鼻頭,隨著涼意的輾轉,自上緩移至她尚還算平坦的小腹,“你現在吃的,可是兩個人的口糧,自當要多,要精細。不止是吃的,連平日接觸的,大小都不能大意?!?/br> 司檀茫然忽閃著宛若璀璨星火的眼睛,“為什么?”莫不是她真成那易碎易壞的瓷娃娃了? 聞亦笑笑,含住她嬌滴滴的耳垂。咬磨片刻,才握緊她微熱的白皙柔夷,將其輕擱在他手掌撫過的位置,“因為這里的小人兒,可比你挑剔!” “什么小人?很挑剔嗎?”司檀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又揉又捏地摸索半晌,除了隱藏在薄衫下一塊又一塊的rou,什么也沒有發現。 她胎膜看著聞亦,恰對上他極致溫柔的眼神,一瞬間恍惚地漫起飛霞。 這樣迷糊,聞亦哭笑不得。他裹住那雙小巧的手,頗感無奈地說道:“是我們的孩子——” “原來是個孩子??!司檀默聲念著。忽地有了反應,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嚇一般睜大眼睛,水霧繚繞的瞳孔,漆黑瑩彩。她撲棱開聞亦的鉗制,自她懷中彈起來,道:“你說什么?什么孩子?哪里來的孩子?” 聞亦無言回之…… 她自己抓耳思索,再回想起顧嬤嬤之前的話,便自己明白過來了。果真是那樣了,便會有孩子。她低頭摸摸毫無感覺的肚皮,腦中霎時凝集了千百個未解的疑問。 接下來,她幾乎是要在這一夜之間,用盡所有的精力要揭開這千百個疑問…… 清月莞然,穿透搖曳的枝條,映摩挲蒼葉透窗臺而入,灑一室如晝明輝。伴隨著夜色的漸濃漸深,聞亦的無可奈何,才是真正的開始…… 司檀敞開要探知萬物因果的窗口,一連串奇奇怪怪的問題自她口中脫出。那雙仿佛被煙雨洗滌過的澈亮星眸,暗影下毫無倦怠之意,映著余留的夜燈,閃爍出奇妙光芒。 從孩子為何能進入肚子里起,到孩子如何吸收養分成長,再到他何時落地,怎么落地…… 說到人,便聊到了神怪。她又開始擔心起來。想著聞亦非尋常人,那她與他之間的孩子,生出來會是個怪物嗎? 聞亦盡量耐心的與她講解,將自己八百年的的思想深度挖掘、再度挖掘,可即便如此,對她的……這種問題的答案,仍舊束手無策。 “明日還要去往南山,需得早些睡?!甭勔嗵嵝?。 可司檀精神上佳,搖搖頭,像只壁虎一樣攀掛在聞亦身上,下巴抵在他胸口,一顫一動地說道:“我有好多問題沒問出來,還睡不著。 還有好多問題? 終于忍無可忍,聞亦手掌悄然移動在她頸窩,微凝幾分靈力,趁著司檀毫無防備之時,輕撫上她炯然有神的雙眸。 帶著涼意的指腹如柳絮撩劃,縈繞在耳邊的鬧騰終于安靜下來。 “你怎么這么鬧人?”聞亦環臂裹緊她乖順綿軟的身子,低頭溫聲笑笑,也不去翻動她的睡姿,允她就這么趴在自己身上。 ☆、不可思議 后半夜濃云忽起, 疏雨淅瀝。 原定早起去南山,可受此天氣阻撓,到處都是濕漉漉的一片。祭祀所用之物, 原先早已備好擱在馬車上??蛇@天氣太出人意料, 無法,司檀用過早膳之后, 只得等在府中,需得看天氣如何, 再決定是否出行。 好在這雨并不纏人, 停下之后云開霧散。時隱時現的微光之下, 暖意漸盛,潮濕的地面不需多久便已干透。 若是不去這一趟,司檀是不會安心的。她近來情緒不穩, 極易無端煩躁。既答應過,聞亦不愿她再失落。見天色轉好,想著距離并不太遠,提早用了午膳, 陪司檀同往南山一趟。 雨過微涼,又有風,吹的滿園枯葉瑟瑟飛揚。司檀裹了件繡流云暗紋的連帽大氅, 絲帶系結,盤于下頜。特意添加的衣裳,隔風又不焐人。深衣暗紋,與司檀平日素潔鮮亮的衣衫顏色大所不同, 可正適合今日。雖說現在,她臉上稚氣猶在,可遠看著,倒也相稱。 收拾好,聞亦牽著司檀邁出府門,隨行四名仆役已等候在外。 每每出行前,恐再落下不該落的耽誤時辰,隨從都得挨個檢查一番。今日亦是如此。 淡云收卷,遮陽蔽日,風起稍有涼意。聞亦自是不允司檀在外等,直接帶她凳上車駕。 剛坐好,便有仆役來報,說:夜里起雨,香、紙保管不當,有部分受潮,用不得了。 聽仆役這樣一說,司檀當即擰著眉頭。她不想再耽擱下去。若是今日不去,還得再等。眼看就要到中秋宴,恰是皇子滿月,這前后頗多講究,紙錢掛不得,金箔燒不得??扇绾问呛?? 她問說:“府中不曾有余的?” 仆役恭敬應道:“回夫人,府中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