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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柄闊刀落下之處,與她茶盞之間咫尺的距離。 他不知,將隨手兵器刻意晾人眼前,是為挑釁么?他這是做什么,要打架??? 薛云希斜睨數眼,見他還沒收起的打算,登時怒氣沖天:“臭yin賊,想打架直說,別跟本公主彎彎繞繞的!” 這可就真真冤枉了風頃棠了。 矮幾就這樣大小,他不放在那里他放哪。 可薛云希只想教訓了他,哪會給他細思慢想的時間。說著,摸向腰間抽出長鞭,飛速起身落開幾尺。估摸間距尚可,揚鞭如靈蛇,朝矮幾上的闊刀卷了過去。 風頃棠身手了得,哪會給她輕易奪取闊刀。一掌拍向鐫刻有游龍騰霧般行體小字的刀柄,刀身受力,剎那間若風揚疾雪,翻轉數圈之后,穩握在手。 “你發什么瘋?” “活得不耐煩了你!敢罵我。你才發瘋,你全家都在發瘋!” 風頃棠幾番回想,仍摸不著頭腦,更是不知她因何而怒。他利眸淺瞇如鉤月,視線自她手中銀鞭,緩移至她盛怒大綻的臉上。 道一句:“有??!” 薛云希何曾被人這樣當面罵過,登時毛發豎起。鳳眸緊鎖這面前氣焰囂張的人,氣地憤然咬齒。 “既你有意找死,本公主今日手癢癢,賞你一頓好了?!闭f罷,右手輕巧舞動,銀鞭鉤刺乍起,朝著他面門上直甩去。 風頃棠道:“誰賞誰,難定,” 他自是不會慣著她,或者任她隨意打殺。漠然一笑,運氣將闊刀逼出刀囊。趁著銀鞭未落,利索擋去這道凌風。 這一來二去的,他二人算是掐開了。 長公主身手利落,可到底是女兒家,哪能輕易比得過在軍營里摸爬滾打的風頃棠。起初還有招有式,落了下風后,開始雜亂無章??伤辉阜攀?,揚鞭死纏著風頃棠要與他斗個你死我活。 “我告訴你,別傷著我小表嫂了?!彼1尬⒋跉?,邀道:“有種出去打?!?/br> 好容易停下,風頃棠欲抽身離去??裳υ葡M耆唤o他選擇的機會,上了癮似的,抽起鞭子繼續來。 如此,二人你來我往,你攻我守。自水榭到石橋,自地磚到樹頭,激烈纏斗地難舍難分。 是的。司檀被她二人這突如其來的激戰驚得躲進角落,趴著立柱戰戰兢兢看他們上躥下跳,耳邊鐵器碰撞久久不絕??催@一時半刻停不了的架勢,她只能稱之為“難舍難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檀站地累了。追隨著他們四方流轉的墨色珠玉,更是酸痛難忍。 瞌睡。她連打好幾個呵欠,頗感疲倦地揉揉眼睛。轉頭再確認一眼,覺得他們暫時不會打到這水榭中,便緩緩回神,捂嘴再打一呵欠,重坐回軟墊上。 木緣新添一盞茶,端擱在司檀手中,“夫人累了吧,喝口醒醒神?!?/br> 困的好想睡覺啊。司檀盯著手中花茶,悶含一口氣,將兩頰撐的圓乎乎的。 也不知他們能打多久,她什么時候可以回院里。司檀哀嘆一聲,耷拉下眼瞼,端茶淺抿一口。不燙亦不涼,茶如清露滑進嗓間,須臾之間驅逐開倦怠與懶散。 困意轉淺,她又捻起一塊甜糕送進口中,柔絲入喉,甜兒不膩,倒是說不出的滿足。 他們哪有她自在,愛打就打吧! 可全然出乎司檀意料的是,風頃棠在之后的幾天里,像是捏好時間似的,日日裝模作樣按時到府,美其名曰:做客。 他身為上將軍,平時都很閑嗎?閑到整晌整晌的去別人府里轉悠? 已經一連多日了,只要風頃棠進府,薛云希就例甩鞭子。他們見了幾次,交手幾次。 還有這樣做客的? 起初司檀還興沖沖觀望,時日一久,她被吵吵地凝著眉頭。好生活被人攪擾,能開心起來才是奇怪。晚間回到院中,她耳鳴嗓痛。見聞亦回來,張了張口想問問他,可顧及他連日奔波辛苦,便忍著沒說。 聞亦發覺她小臉異常擰巴,可等了許久不見她開口。終是忍不住攬她過來輕揉一把,“誰欺負我家乖兔子了,這么可憐?” “沒有人?!敝徊贿^滿園花木被摧毀殆盡,司檀心疼壞了。她兩臂勾在聞亦頸間,縮著脖子往里蹭了蹭。暗自組織好語言,才苦兮兮倒了一股腦苦水。將風頃棠與薛云希之間的戰爭,連同他閑來說過的話,細枝末節都講述的清清楚楚。 “我們與風將軍不甚熟絡,之前更是毫無往來。他平白無故,往我們府里跑什么?” 聞亦笑了笑,好看的眉眼微微低垂,凝視著鉆在自己懷中撒嬌的小人。他這幾日被陛下強傳喚著進宮商討要事,晨起而出,日落而回。白日不多見面,已經許久沒被她這么緊緊粘著了。 “是太后的主意?!彼o裹司檀,與她說道:“長公主不愿與風家結親,久住在此不走。太后多番催促無果,又沒有辦法,只得請陛下暗下一道旨,讓風將軍來此多走動走動?!?/br> 司檀如夢初醒,抬頭望著聞亦,星眸璀璨:“太后是要他們借機會培養感情嗎?” 聞亦頷首輕啄一口,“怎么這么聰明!” “那是?!彼咎词萌ツ樕系膸自S濕意,眉梢微動,小尾巴樂得來回搖擺。 “不對?!彼靡?,笑顏乍收。蹙眉淺思片刻,搖頭說:“這不行的,也不可能啊?!?/br> “怎么?” “你想想,長公主是有心上人的,怎能隨意與旁人培養出感情來?算來已有七八日,他們倆除了吵就是打,哪里有培養感情的機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繃著臉分析,一本正經地模樣引聞亦禁不住地就輕笑出聲。司檀以手肘碰了他一下,“你別笑,我說正經的?!?/br> 這是怕他瞧不出有多正經似的。聞亦抑不住心頭的喜愛,對著她圓潤柔滑的小臉就是一頓狠狠地蹂.躪。 又來?!澳阌斜臼?,把我臉上的rou搓少點兒也行……”省得一個個惦記。司檀瞪了聞亦一眼,氣呼呼撅著嘴,以自己聽起來都費勁的聲音嘟噥不停。 聞亦真的沒有那個本事。揉捏起來像著了魔,都揉紅了,臉上的圓潤也是只增不減。 司檀靜默良久,忍無可忍地撲棱著甩開他的手,“你什么時候可以忙完?” 聞亦道:“想讓我陪你了?” “不是?!彼咎磽u頭,抿唇想了想,趴在聞亦肩頭,“我在想,要是你無事,我們可以找機會偷偷去住別院,也好讓風將軍和長公主打個夠!”雖說這主意對長公主有些不太厚道,可已經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耳邊輕軟如雨的撥動直抵心頭,聞亦怔然一瞬,將她揉進自己懷中,冰冷與溫熱相碰,生出如烈火灼燃般的guntang。 他喉結翻動,沉吟片刻,笑著說:“咱們不用偷偷去住別院。過不了多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