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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然后彎下腰將那爛泥一樣的榮祥抱起來,輕輕的放回床上。"小祥,你別怕,我總在這里陪著你。等你戒了,我陪你一輩子。"他柔聲說著,用一條睡袍的帶子將榮祥的雙手綁到頭頂的床柱上。榮祥怔怔的看著他,直到他將那個死扣緊緊的系好后,才忽然反應過來:"傅靖遠,你要干什么?"傅靖遠站在床邊,拉過一床薄被蓋到榮祥半裸的身體上,然后將自己的衣服收攏過來,一件件穿上。"傅靖遠!"榮祥開始猛烈的拉扯起那條帶子:"你他媽的放開我!"傅靖遠穿好衣服,默然立于床前。小祥你不要恨我,我得讓你好好的活下去。他想。然后,他便第一次見識了,榮祥癮發時的慘狀。他閉上眼睛,不忍去看??墒锹暵晳K叫卻總是讓人無處可逃的。榮祥似乎也是在極力控制著,他低頭咬住被角,短發濕漉漉的貼在額上。熬了一會兒,他狂亂的昂起頭,忍無可忍的又哭了一聲:"求你了,靖遠。"他用力的把頭往床柱上撞,身體扭動的像油鍋里的活魚:"求求你,靖遠......"傅靖遠探過身子,把手隔在床柱上,榮祥的頭仍用力的向上撞著,一下一下,硌得傅靖遠手骨生痛。榮祥身上的被子很快就被他自己踢掉了。也不知他是怎么的一掙,竟然把一只手從那個死扣中抽了出來。他并沒有跑,反而一回身抱住了傅靖遠,面頰貼在對方的胸口上,他哭泣著哀求道:"靖遠,你行行好吧,我要打針!......別這樣,我陪你上床,你想怎么樣都好,把針給我,我這樣會死的。"傅靖遠低下頭,很堅決的將這個哭得熱氣騰騰的身體推開:"不行。"聽到這兩個字,榮祥的動作一僵,他木然的松開手,仿佛難以置信似的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你這狗娘養的,你為什么不干脆殺了我?"這是榮祥在這晚上,說過的最后一句清晰完整的話。因為隨即他便將那個撕去了金屬封皮的針劑瓶兒扔進了嘴里,傅靖遠只聽見沉悶的"硌砰"一聲,待到他沖過去捏開他的下顎時,那口中已是鮮血淋漓。傅靖遠急得腦子里嗡的一聲,他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榮祥手中竟然一直攥著那個小玻璃瓶?,F在怎么辦?榮祥在他的懷中扭動著,無力的慘叫變為呻吟,眼看著,他的氣息都弱了下來。傅靖遠知道自己是壞了事情了,放下榮祥,他三步兩步的跑去開了房門,果然,小孟還站在走廊里。"你過來!給他打針!然后叫大夫來!快呀!"第29章榮祥的身體也許是有些衰竭了,因為嘴里的幾處傷口,養了半個月才徹底愈合。這期間他只能靠流食來維持生命。廚子每天給他熬那滋養補益的湯水,補的他鼻血長流。傅靖遠成天的陪著他,本擬著他吃了這么場大虧,決不會善罷甘休,定要大鬧一場,找補回來才會罷休。誰知他那天蘇醒過來后,便同那勘破紅塵的老僧一般,擺出毫不掛懷的樣子。不要說報復,竟連提也不提。只是朦朧了一雙眼睛,終日似睡非睡的躺著。傅靖遠看他乖巧的怪異,忍不住走過去俯身抱他,他這才扭了扭腰,很平淡的哼了一聲。“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傅靖遠緊張的發問。榮祥的眼珠在眼皮里略轉了一下,然后在嗓子眼里咕嚕了一句:“屁股疼!”傅靖遠不敢笑:“還疼嗎?要不再上點藥?”榮祥神色平靜,漠然的連臉面都不要了:“隨便?!?/br>傅靖遠回身去關了門,然后上床扒了榮祥的褲子,絲綢睡褲被褪到膝蓋,雪白雙丘露出,傅靖遠也知道這是個男人的屁股,沒什么大不了的,自己也有??墒鞘终茡嵘先?,軟nongnong的rou感讓他驟然臉紅起來。輕輕用手扳開雙股,藥膏擠到指尖上,試探著涂到那紅腫的xue口上。傅靖遠替榮祥害疼,榮祥卻一幅八風不動的樣子,傅靖遠相信即便自己現在立刻將他要了,他也不會睜開眼睛來多瞧自己一眼。真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這人就真的廢了。榮祥戒針那天,當事人開始時是被蒙在鼓里的。這都是謝廖沙同傅靖遠商量出來的主意。因為知道榮祥本人是毫無戒針的打算,且對戒針有著極強的恐懼。與其事先告訴他,讓他惶惑不安,再鬧出事情來;不如索性瞞了他,到時人進了醫院,再根據反應,見機行事罷了??傊@事是非行不可的,早晚總有這一痛。榮祥傻乎乎的坐在汽車內,只以為是常例的要去健康檢查,所以直到了醫院門口,還在不住的打瞌睡。小孟并沒有隨行,因為傅靖遠現在就看不得他,若不是榮祥處處離不得這個打小□出來的奴才,他非把這個有姓無名的家伙遠遠的打發走不可。二人并排坐在后座上,傅靖遠今天特地讓人給榮祥找了身長袍馬褂穿上,因為質地是絲綢的,光滑柔軟,穿在身上,不禁錮的難受?,F在榮祥的皮膚已經變得很易磨傷,他不曉得疼,給他洗澡的阿媽粗心的很,也不曾留意。還是小孟那天發現他腋下一片紅腫,幾乎快要化膿,連忙清洗擦藥,卻始終不見好轉。事前謝廖沙囑咐過,那天不要讓榮祥吃早飯。所以在車上傅靖遠不住的摩挲他的腹部,總覺得癟著,擔心他餓得難受。雖然他知道,榮祥已經很久都不知道饑飽了。抵達醫院時,榮祥還很安靜,謝廖沙先照常例給他量了血壓,順便又看了看眼睛舌頭,然后抬頭對傅靖遠道:“榮先生的喉嚨有些發炎,要打消炎針?!?/br>傅靖遠連忙轉向榮祥,抬起他一條胳膊,一邊捋起衣袖一邊柔聲道:“是消炎針,喉嚨腫了?!?/br>榮祥翻了他一眼,任謝廖沙將針頭點在上臂,針尖刺入,他忽然偏了頭,對傅靖遠一笑,嘴角柔柔軟軟的翹起來,露出一口細白牙齒:“你怎么一頭的汗?”臉上是笑著的,聲音卻顫抖清冷。傅靖遠也笑了,抬手摸了摸榮祥的頭,新剃的,短到只剩一層烏黑的發茬兒,榮祥素日最恨這種鄉下小子似的發型,這次也不例外,但只是懶洋洋的皺了下眉頭,示意不滿。手中的頭溫熱、又有點茸茸的,因為發絲細軟,剪得再短也不至扎手。眼望著麻醉劑被緩緩注入他的體內,傅靖遠暗暗松了口氣,將手慢慢滑至他的后頸,頸子已經細瘦到了極致,幸好有個小立領兒遮住,否則瞧起來,正是一個細脖子挑了個光禿禿的腦袋。打完針,謝廖沙起身,籍著召喚看護婦過來收拾注射器材的功夫,向傅靖遠使了個眼色,傅靖遠心領神會,又找出許多閑話,同謝廖沙攀談起來。榮祥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