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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但偶有幾家小廝婢女沒事干會出來看看,不少人都目睹了這個場景,沒過一會兒整個就傳遍了。 這該是有多大的怨氣和仇恨啊,都跑到人家家門口上吊了。 秋穗在說這件事時,語氣憤憤不平,控訴道:“好好一個貴府姑娘就這樣沒了,死后還被眾人看見她的狼狽,定是那魏府的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讓溫四姑娘這般報復?!?/br> 長平放在手中糕點,欷歔不已,上一次見到溫四姑娘還是俏生生一佳人,沒想到轉眼間就變成了這樣。 “你怎么就肯定是魏府的人傷天害理?” “肯定是啊,都吊在他家門口了?!鼻锼朦c點頭一臉肯定。 長平眨眨眼,“萬一是隨便選的呢?!?/br> 秋穗怔住,面上有些糾結,想了想還是湊近了長平,小聲道:“奴婢聽說溫四姑娘與魏府的三公子暗生情愫,只是兩家人不允許,太子還有意將溫四姑娘抬進東宮里,所以他們就決定私奔,然而私奔的那天魏三公子卻沒有來,姑娘你說說,這下溫四姑娘該有多傷心??!” 長平想起那日相國寺的竹林里,頓時有了明了了,難怪那日溫四姑娘瞧著怪怪的。 只是長平有些不明白,單單魏三公子沒履約出來,溫四姑娘就跑到人家門前自盡嗎,這好像又有點牽強了。不過這也不是長平cao心的事,她倒是有點好奇,秋穗從哪知道那么多的。 “哎呀?!甭犚姽媚镆苫髥柕?,秋穗轉了轉眸子,有些不好意思,“奴婢沒事就喜歡去外邊角門那蹲著,那里還好多人家的丫鬟小廝,偶爾聊聊天什么的,就知道了。不過我從來沒把我們府里的事說出去?!?/br> “快些閉上嘴吧?!奔t玉低聲喝道,又轉身對長平說著,“姑娘莫要放在心上,秋穗就是這樣,不過她膽子小的很,是不敢將府里的事情說出去的?!?/br> “無妨?!遍L平搖搖頭,“日后若聽到有意思的,說來我聽聽?!?/br> “唉,好的?!鼻锼胍姽媚餂]在意,興奮應下。 紅玉卻是眼含憂愁,不安的低下了頭。 長平但笑不語,等到了晚間卻是與斷利一說,讓她稍微注意著點。 然而秋穗只說對了一半,另一半是溫淺在相國寺里沒等到魏三公子,便傷心的回去了??赡菚r京中災民肆虐,災民中不少人是地痞流氓假扮混在其中,所以便盯上了溫淺。 溫淺去時尚有一丫鬟和馬夫,回來時只有她一個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就這樣被人拖進了廢屋里強要了。 她怔怔看著那團血跡半晌,然后抹著眼淚回了溫府里。那時的溫府正因為災民和太子的事忙得焦頭爛額,沒有人顧得上她。 溫淺在房中消沉了幾日,直至魏三公子的紙條悄悄傳進,上面寫著:卿卿之情,吾難承受,今世無緣,來生再續。 溫淺低低笑了,笑聲凄涼刺耳,一雙大眼里泣出血淚來。 她好恨,恨自己癡傻愚笨,更恨他負心薄情。 等溫府的人回過神來時,溫淺已經香消玉殞了。溫載氣火攻心,連夜就進了宮里,狀告到了陛下那。 哪知魏右相已經在那里了,先一步哭訴溫家欺人太甚。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誰也不肯讓誰,還打了起來。陛下看的頭疼不已,干脆先趕出去在外邊冷靜了一下,待喝完了一盞清茶后再讓人進來。 這下兩人才平靜下來,雖仍是針尖對麥芒,但只是漲紅了臉,沒有出手打起來。 這事太過轟動,事關兩位朝中重臣,京兆尹和刑部的人不敢耽誤,待摸清了事情后就呈到陛下面前了。如今再聽兩人這么一說,陛下已是了然于心了。 他看了眼溫載,腦中浮現起禁足在東宮的太子,太子與洛王之間的劍拔弩張陛下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也知道溫家是太子這邊的。 陛下凝眸看向溫載,沉聲道:“溫卿這些年照顧太子費心了,都顧不上自家親人了?!?/br> 溫載一時沒了話,怔在原地,不明白陛下此刻提起太子是什么意思。 “溫四姑娘之事,朕會給溫卿一個交代,溫卿也趁此機會與家中人多相處幾日,免得再出糊涂事來?!北菹碌f著,終究是有些不快,災民一事還未完全過去,兩家重臣又出現這種讓人看笑話的鬧劇。 “陛下!”溫載高聲吶喊,心寒如冰,卻又不敢解釋半分,陛下這是在怪罪自己沒輔佐好太子,又沒管好自家的人。 陛下轉過眼去不再聽,魏右相正竊喜著,哪知陛下一瞪目,叫他也涼了個透心冷。 “魏卿之子不良于行!”陛下搖搖頭,眼里是滿滿失望,“與女子尚且不守諾言,背信棄義,將來如何立足于世,魏卿你為父者,失職了?!?/br> “是臣教導不嚴,只是小兒相交,偷生情愫,臣也是無可奈何,臣的兒子也是為了溫四姑娘的名聲才會醒悟過來不去赴約……”魏右相跪下身子,諾諾解釋著,額上冷汗冒出,陛下這幾句話傳出去可就直接斷了魏三公子的仕途路啊。 家中老大才能平平,如今在外任職,老二又是個莽夫,只會舞刀弄槍,自己將期望都放在老三身上,現在陛下一句不良于行不光是斷了老三的路,也是斷了魏家的路??! “你放屁!” 魏右相的話才說完,溫載已是破口大罵,“豎子醒悟過來不會早一步告知小女嗎?非等小女赴了約才傳信而來。再言我家小女向來端正品行,大門不出,若不是豎子懷有齷齪之心,花言巧語欺騙我家小女!” “溫大人慎言!郎有情妾有意的事罷了,不然溫四姑娘怎會同意與我兒相攜而去,要不是你家存了心思想將人送進東宮,他們早就已經成事了,又何必來這一出?” “你莫要含血噴人?!睖剌d偷瞄了陛下,咬牙切齒,“魏家又何時上我府提親過?究竟是誰存了心思……” “夠了?!北菹轮刂胤判牟璞K,黑眸底下風雨欲來,他還未離去,底下的人就開始謀算起下一任儲君了,無論放在哪個帝王身上都不會令人高興。 陛下黑沉著臉色,幾個小子的翅膀是越發硬了。他雖有些糊涂了,但是對于政事卻是天生敏感,不管是太子監國期間災民進京,還是洛王自發上交證據,平復災民心緒。 這一切的一切都有些太過詭異了,只是他還沒找到關鍵點,所以暫時按壓不動而已。 “都退下吧?!北菹聯]揮手,撇過頭去。 ☆、處置與布衣 翌日早朝,御史接二連三參了魏右相一本,也有不少好事者說著溫載疏于管教,竟讓女兒做出私奔這種蒙羞事來。 溫載氣的是胡子都翹起了,記起昨夜御書房里的種種,終究是忍住了,轉而面對陛下跪下,直言還小女一個公道。 龍座之上的陛下木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