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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致小腿,哄道:“不弄好將來會留疤的?!?/br> 長平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了,聽了這話直接就掉下來了,又想起這兩年自己大大小小不知傷了幾次,于是抽噎道:“本來就有疤,再多一個也沒事?!?/br> “你舍得,我舍不得?!碧K緒言抬眸看了一眼她的額頭,上面光潔無痕,之前的痕跡已經消失了。 本就是一身凝脂如玉肌膚,怎么摸都摸不夠,以前那道燙傷他都后悔到現在,現在更是不舍讓她身上再添傷。 長平咬咬唇,可是我痛啊。 “公子,大夫來了?!惫芗翌I著大夫站在房門口,喊道。 “請進來?!碧K緒言將長平抱起床里,把兩側床帳放了下來。 大夫挎著藥箱走進,蘇緒言也正好讓長平把手臂從床帳里伸出來,“大夫,內子手上與腿上皆是這種傷,腳上還有一處扭傷?!?/br> 大夫看了眼手臂上的傷,心中了解,怪不得遮的那么嚴實,他放下藥箱拿出小瓷瓶來,道:“可以將尊夫人腳上的扭傷讓老夫瞧瞧嗎?” 蘇緒言點點頭,又小心將長平扭傷的部分移出來。 “有冰嗎?拿些冰來用布包裹住,給尊夫人敷一下先?!贝蠓蛘f著將瓷瓶里的藥水倒在長平扭傷處。 藥水倒上冰冰涼涼,長平小小驚呼一聲,齜牙咧嘴。 “有的有的,我去拿?!惫芗乙宦?,立馬就出去了。 大夫開始處理起長平手臂上的擦傷,因蘇緒言已將衣服剪去,大夫弄起來也省事許多,不過還是要借著清酒將傷口洗一遍再上藥,大夫抬頭看了眼蘇緒言,道:“可能會有些痛?!?/br> “勞煩大夫下手輕些?!碧K緒言說著,直接鉆到了床上。長平身上衣服被剪去,見蘇緒言進來,忙扯過被子蓋住胸前。 長平剛想開口說話,手臂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頓時一張小臉扭曲起來,淚珠不受控制秫秫而下,“好痛……” “痛就咬我,都是我不好,才讓你受了傷?!碧K緒言心疼不已,坐在后側環住她,一手湊到她嘴邊,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上側,以免她忍不住亂動。 長平毫不客氣張口就咬住了他的手臂,眼淚口水齊刷刷的往上面落。 等全部身上全部上完藥后,長平整個人都像是從水里出來,身上粘粘的極為不舒服,不過她現在已感受不到這些,只覺得自己終于是解脫了。 蘇緒言也沒好到哪里去,手臂上都是牙印不說,好幾處都滲出血來了。他拿過之前剪下的衣料隨意擦了擦,下了床便問道:“大夫如何?” “尊夫人身上多是外傷,好好養著便可,只是腳上的扭傷要注意些,等下老夫寫下要注意的事,你們照做便是,兩日后老夫會來換藥的?!贝蠓虻?。 蘇緒言抬起手深深作揖,“多謝大夫?!?/br> 大夫愣了下,又從藥箱里拿出瓷瓶來遞給他,輕咳一聲道:“涂在手上可快些好?!?/br> 蘇緒言摸了摸手臂,確實還有些痛,他輕笑一聲,道:“勞煩大夫了,我送您出門?!?/br> 蘇緒言回來時,長平已經累的沉沉睡去了,額上還有些汗跡,他輕嘆口氣,滿眼心疼之情。 長平傷著的地方都纏了紗布,上身就圍了件紅艷肚兜,下身的絲綢褲子被他剪到了大腿處,白嫩瑩潤的玉肌就這么展現在蘇緒言眼前。 蘇緒言皺了皺眉,雖然身上有傷,但是這么穿著貌似不太好啊。 他艱難移開眼,又不小心移回來,又再次開來,耳尖悄悄冒紅。 “公子……” “什么事?”蘇緒言放下床帳,嚇了一跳。 管家:“……”這么大聲作甚??? “斷利回來了,正在書房等您?!?/br> “知……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碧K緒言揮揮手,想了想還是拿出一件自己的衣裳來先蓋在了長平身上,細長手指描繪著她如畫眉眼,極為輕柔溫情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等我回來?!?/br> 作者有話要說: 長平:QAQ 你們猜她記憶回來了么么 ☆、洛王與回府 此次災民入城乃洛王刻意安排,不然也不會造成那么大轟動,等陛下從避暑山莊回來的時候,正好瞧著這幅觸目驚心場景。 陛下雖好奢喜功,但自認為是明君,登基以來三十余載從未見過百姓如此模樣,更何況是在天子腳下的京城! 陛下怒火中燒,竟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不少災民見此陣仗,不管不顧的就沖著御駕而去,侍衛是拔刀相向。陛下本就怒火攻心,大喊一聲住手就昏了過來。 眾人慌亂不知所措,恍若熱鍋上的螞蟻。就在這時,洛王及時站了出來,斥退侍衛喝令不準傷人。 洛王錦衣金絲邊,玉冠束發,眉宇間一股傲然姿態。他不慌不忙跳下馬車,對著衣衫襤褸的災民拱手作揖,聲色清朗如珠落,“孤乃洛王,今見眾人苦于火海中,孤心甚憂,在此代大赫為官者告罪。孤以王爵之名起誓,半個時辰后便有清粥細rou送來,凡見著皆有份。 只是父皇乃國之支柱,如今因憂慮過度而倒下,實在是耽誤不得,還請眾人退避三舍,讓御駕先行?!?/br> 洛王的話擲地有聲、震懾人心,眾人一時靜默,皆因他的所作所為而愣住。 人群中不知是誰先退了一步,而后接二連三陸續退開,即使是行動不便的人也挪著腳步緩緩移開。 不過多時,御駕前就空出一條道路來。洛王長袖一揮,發愣的侍衛們回過神來,趕著御駕就絕塵而去。 匆匆而來的太子看著遠去的御駕目露絕望,猩紅雙眼狠狠掃過人群中長身玉立的洛王,眉頭緊鎖猶豫半晌,最終還是甩袖離去,快馬進了宮里。 洛王留了下來,他喚來身邊的人耳語一番,沒過多時就有人帶著米糧、大鍋、碗瓢等騎馬而來。一行人分工而作,直接在那煮粥救人,很快官府紛紛派人而出,醫館里的大夫也傾巢而出。 領了米粥的災民對著洛王磕頭拜謝,洛王忙扶起了人,面龐悲憫而憂愁。 “殿下?!倍虐裁俺鰜?,湊近洛王身側輕聲道:“另一邊也有人在施粥,是敏王的人?!?/br> “他不是在金州嗎?”洛王擰起眉,轉瞬又撫平不見,“讓京兆尹的人過去接替了?!?/br> “是?!?/br> 京中災民不計其數,又是餓了許久的,一些人喝了一碗后又去排隊。直至月上柳梢頭還有不少人在等著,洛王也一直沒離去,甚至挽起袖子幫忙。 眾人勸說他回去休息,反而被洛王斥責,直到一些災民求他先行回去,進宮看陛下病情如何了,洛王才勉強答應,連衣裳也沒換下,直接就進了宮中。 明德宮內燈火通明,宮女太監進進出出尤為忙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