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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加分的也還是周澤續,和他有半毛錢關系?他周澤延早就死透了,再過幾年大約在周任心里連渣都不剩。他躺在沙發上亂七八糟想了一通,正想的傷心無比時,周任的臉忽然出現在上方,兩人對視了幾秒,周澤延彈坐了起來,干巴巴的叫:“爸爸?!?/br>周任繞到沙發前面來,側身坐在周澤延身邊,撕開手里創可貼的外皮,動作竟然有幾分笨拙。周澤延定定的看著他的動作,下意識的把有傷口的側臉偏過去一點。周任把創可貼貼在那道傷口上,指腹按著創可貼邊沿輕輕壓了壓,大概是被碰到了傷口,周澤延用力擠了一下眼睛。周任放下手,視線還停留在創口貼上,兩道英挺的眉毛微微皺著,雖然繃布是接近rou色的,但相對兒子勻凈的皮膚,它還是明顯過于粗糙,看起來十分礙眼。兩人此刻近在咫尺,周澤延心里生出一點古怪的微妙感來,卻說不出到底是什么。恰在此時,周澤延的手機響起來,他摸出來接電話,周任側過身去正襟危坐。電話是白坤打來的,他回到酒吧后聽那幾個哥們說了剛才的事。“坤兒……我沒事,現在在家呢……他們就愛夸張,別聽他們胡說……”周澤延看了看時間,“好,一會就到?!?/br>周任在一旁聽著,右手用力握了握,掩飾一般的去端起桌上的茶杯,看兒子掛了電話,不動聲色道:“最近常和白坤一起玩?”周澤延點頭道:“對啊?!焙鋈幌肫鹚桶桌み€有一茬事兒,小心的看周任,謹慎道:“上次白坤幫我同學一個忙,從那開始熟的,有時候去他酒吧里玩。對了,那個同學你也見過的?!?/br>周任道:“那個眼睛挺大的高個子?”周澤延點頭:“對對,就是那個?!?/br>他哪里想得到,周任聽到這里邊還有陳培源的事,當下把他們的關系想的更混亂,臉立刻就黑了:“少去酒吧那種地方,你還是學生?!?/br>“那是個清吧,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敝軡裳与S口辯解了一句,發現他爸開始不怒自威的放冷氣,似乎是真動了氣,便解釋道:“白坤后來有跟我說那天的事,我們倆都喝多了,那是個意外?!?/br>周任硬是把惡言惡語都忍在嘴邊沒舍得說,總之白坤和陳培源這些人統統都居心不良。周澤延小心翼翼道:“爸爸,我要出去一下?!毕胂胗盅a了一句:“我一定會準時回來的?!?/br>周任當然知道他是去和白坤見面,冷下臉道:“不準去,回房間看書,你還要準備交換生考試?!?/br>周澤延雖然不甘,可也知道周任這么說,那就是沒商量,只好沮喪的低頭上樓。周任抿了一口已經涼掉的茶,唇齒間滿是微涼的苦澀。LSE交流團在B大做了為期兩周的訪問,九月底就要回英國,他們走之前院里的學生會還特地又舉行了一次歡送會。周澤延本來不熱衷于這種事,不過陳培源是學生會干部,硬拉著他去湊熱鬧。周澤延沒有想到會這么快再次見到于識謙。于識謙和LSE交流團的帶隊導師庫珀在會場的一側交談,看到周澤延之后便和他說了句什么,然后走過來。周澤延道:“……于叔叔,您?”于識謙笑道:“這次還是來看朋友?!?/br>周澤延恍然道:“您的朋友就是庫珀博士?”于識謙道:“我和他當年曾經是是同寢室的室友?!?/br>周澤延吃了一驚:“您是LSE的畢業生?”于識謙笑笑,說道:“庫珀馬上要回國去,他特地邀我來和他的學生們——也是我的學弟學妹們見個面?!?/br>陳培源遠遠的叫周澤延過去,他和另一個男生正在主席臺那邊掛橫幅。周澤延只得和于識謙道別,跑過去幫他們的忙。橫幅掛好之后,周澤延從扶梯上跳下來,遠遠的看了看那邊,庫珀正把于識謙介紹給幾個LSE的學生,不知于識謙說了什么,那幾個年輕人都露出愉悅的笑容。“你看什么呢?”陳培源也朝那邊看了看。周澤延摸了摸脖子道:“沒什么?!?/br>陳培源道:“是看那個帥大叔嗎?長得不錯啊?!?/br>周澤延鄙夷的看他:“擦擦口水,對長輩尊敬點!”陳培源嗤了一聲道:“看看怎么了!要是夸人家帥就是不尊敬,你還整天說你爸是宇宙第一帥呢?!?/br>周澤延道:“因為我爸那才是真帥好嗎!”陳培源一邊收梯子一邊回頭嘲笑他:“周少爺,你不會暗戀你爸吧?”周澤延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腳,罵道:“滾!”陳培源折疊好梯子,故作深沉的看著周澤延,說道:“我很認真,你真的是我認識的人里,唯一一個對父親表現出不正常崇拜的兒子,弗洛伊德稱這種超乎尋常的崇拜為伊拉克特拉情結?!?/br>周澤延皺眉道:“那是什么東西?”陳培源把梯子扛在肩上,笑哈哈的不知死活道:“通俗了說,就是戀父?!比缓笏翢o意外的被周澤延按著狠掐了一頓。歡送會開始之后,周澤延悄悄溜了出去,他和這些人著實不算熟悉,硬待在一起也沒什么意思。走到通道口,他和于識謙走了個對臉,于識謙顯然也是要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兩人相視一笑,一前一后的出去。這時快到中午,周澤延便提出要請于識謙一起吃午飯,于識謙看了看手表道:“不過要簡單一點,我兩點半還有一個會要開?!?/br>現在這個時間,多數餐廳應該已經沒有座位,過去的話大約都要等,周澤延想了想,道:“我暑假的時候常去一家法國餐廳,菜做的還不錯,關鍵是位置偏僻,晚上人比較多,中午常常只有一半上座率?!蹦菚r候他跟著周任實習,午飯總是很晚,這家餐廳離公司只需步行十分鐘的路程,還是周任的秘書介紹給他的。路上稍微有一點擁堵,周澤延和于識謙來到餐廳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餐廳里果然空了不止一半的座位。兩人落座后,于識謙接過菜單沒有翻開,等著周澤延點完之后,對服務生道:“我和他一樣?!?/br>服務生飛速的記好單正要走,于識謙又叫住他道:“加一份冰激凌吧?澤續,你愛吃什么口味?”周澤延立刻道:“香草!”餐廳一角的沙發卡座里,秘書猶豫著看了周任幾次,才道:“周總,我們不跟于副市長和澤續打招呼嗎?”☆、chapter27香草冰激凌送上來,于識謙把碗推到周澤延面前,說道:“從剛才就想問你,臉上怎么回事?”“不小心擦傷了?!敝軡裳庸牧讼履橆a,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