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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會有這種輕飄飄的就說要拿走別人器官的人,這不都是電影里才有的東西嗎?這世界太不安全了!周澤延伸手進衣兜里,手指捏住一枚硬物,一百萬分的不樂意,可眼下也沒更好的辦法,索性心一橫把那東西摸了出來,一揚手拋過去。光頭下意識的接住,定睛一看,眼睛頓時瞪大了,不敢相信的問:“這車就算二手折舊這就也得一百萬,你拿它替那小子還債?”周澤延咬的后牙都酸了,沒好氣道:“誰他媽跟你說那是二手?這車先抵在你這兒,一周之內還你那五十萬,這可比他的腎值錢,你敢刮出頭發絲的花兒,你就賣了腎來賠老子!”光頭瞇著眼開始笑,“得嘞,有周二少這么一句話,我就是刮的自己全身花兒,也不敢弄壞您這寶駒一絲兒。不過說好了,就一星期,超出這時間的話,”他把鑰匙拋起又接住,笑呵呵道:“我們這可也有規矩的,到時候您可別怨我沒把話兒說前頭,抵押概不退還?!?/br>奔著月黑風光去打炮,結果炮沒打成,還憋了一肚子火藥。一出酒店大門,周澤延揪住陳培源的衣領,冷笑道:“我給你的二十萬呢?”陳培源低垂著眼睛,小聲道:“丟了?!?/br>周澤延當然不信:“蒙誰呢你!我再信你的鬼話我就是傻子!你他媽還說不想要白坤的錢,我估計你也沒少要!少他媽再裝可憐!”陳培源猛地抬起頭,大聲道:“我沒拿過他的錢,一毛錢都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借我那二十萬真的丟了……”周澤延不怒反笑,他放開陳培源,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把已經完全狀況外的女朋友塞進去車里去,安撫了兩句讓她先回家。之后他又回轉過來,陳培源還站在那里,和之前的姿勢一模一樣,就連就周澤延弄亂的襯衣領口他都沒伸手拂一下。“我沒有騙你,那錢真的丟了,”他還在堅持聲稱,“你肯幫我,我真的很感激你……”周澤延不耐煩的揮手阻止他說下去,強硬道:“沒用的就別跟我說了,你家的房子或車子什么的,隨便去賣去抵押,一周之內必須還了光頭那五十萬,我要是拿不回來我的車,你信不信,我會把你的五臟六腑還有眼角膜全都挖出來!”陳培源道:“我不信,你不是那種人,干不出那種事?!?/br>周澤延怒了,狠狠的在他腦袋上招呼了一巴掌:“你他媽還敢說!”這時他衣兜里的手機嗡嗡嗡的震了起來,他摸出來一看,臉色立刻變了,下意識的抹了把臉才接起來:“爸爸?”周任:“在哪兒?幾點回家?”周澤延信口胡扯道:“我在同學家里,今晚可能不回去了?!痹捯魟偮?,馬路上某輛車便嘟嘟嘟的鳴起喇叭。周任:“……什么聲音?”周澤延眼睛一轉答道:“游戲機!我們在玩賽車!”他順手拖著陳培源回了酒店大堂,厚厚的玻璃門把外面的聲音徹底隔絕,然后他嚴肅的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著電話里的周任。過了好一會,那邊卻沒了動靜,周澤延奇怪道:“爸爸?你是不是睡了?”停了幾秒,周任道:“別玩的太晚,明天見?!?/br>周澤延乖巧十足道:“明天見,爸爸晚安?!?/br>馬路對面的某飯店側門停車場,周任神色凝重的掛掉了電話。他剛剛結束一場麻煩的飯局,送走了不太好溝通的客戶之后,有點疲倦的到停車場取車,邊走邊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后拿出手機來打給兒子。聽到兒子說晚上不回家的時候,他還有些欣慰于兒子和同學之間相處的融洽。一抬頭卻看見“在同學家里”的兒子就在對面星級酒店的門口,然后拉著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進了旋轉門。周任看著那道門足有十分鐘,指間的香煙燃盡,煙蒂燙到了了指頭,他才收回了視線,低下頭猶豫了一會,還是把手機放回衣兜,驅車離開了。周澤延在酒店大堂又掐了陳培源一頓,后來前臺的姑娘實在看不過來來趕人,周澤延氣洶洶的甩出兩張房卡證明自己是住客。前臺臉色微妙的看了看他倆,小心翼翼道:“不如,兩位回房間好好溝通?這里畢竟是公共場所,人來人往……”恰好有新客人進來正在che,也好奇的往這邊看。陳培源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襯衣領子,低著頭道:“我回去想辦法,明天再聯系你吧?!?/br>周澤延斜眼瞪他:“想辦法?你要是有辦法就不會拖了半年,再說你這要是一走了之呢?誰賠我的車?”陳培源道:“那你說怎么辦吧?”周澤延道:“今天晚上你得跟我在一起,明天去你家,我得把這事告訴你爸媽?!彼囊馑紝嶋H上就是今晚要看著陳培源,明天跟去他家找家長,就算是普通家庭,幾十萬湊一湊也總還是能湊出來的。陳培源一僵:“別去我家!不能讓我媽知道這事!”前臺姑娘看他倆的眼神越發古怪,干咳了兩聲道:“兩位還是回房間去慢慢商量,好嗎?”這回反倒陳培源主動站起來往電梯那邊走,周澤延想了想跟了上去,橫豎不能回家了,而且客房的錢也已經花了,總好過露宿街頭。周澤延用房卡開了門,一進門陳培源就悶不做聲的走到里面去,周澤延不滿的罵了一句,回身關門的時候聽到房里清脆的“啪擦”玻璃破碎聲,心生不妙進來一看,陳培源把桌上的杯子摔碎,手里捏了一片玻璃壓在手腕上,木著一張臉看向周澤延。周澤延怒道:“你還想威脅我?你割啊,不割是孫子!”陳培源特別平靜的說道:“我不是威脅你,我是求你,別讓我媽知道這件事?!彼空f一個字手上就多用一分力,等到說完,手腕上已經開始有紅色的血跡。周澤延沒想到他居然還真敢割,忽然有點害怕,萬一這人當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和他的本意就相去太遠了。而且真出了事,警察一來,周任當然就知道他根本沒去同學家,說謊這罪名可大可小,被抽一頓事小,假如從此周任再也不……完全想不下去了。看他妥協,陳培源面露感激,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我也沒騙你,我家里的事太復雜?!?/br>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不幸的家庭卻五花八門,陳培源的家庭就是被各種糟心事接二連三的砸爛了幸福。他家里從小條件就不太好,他爸還在外面養女人,家里的一切開銷一概不管,他媽沒文化,在飯店洗碗洗菜,幾年陳培源上高中的時候,他mama覺得身體不舒服,怕花錢硬扛著沒去醫院,一直到陳培源考上大學,正覺得馬上要苦盡甘來的時候,忽然就一下子癱瘓了,早先的癥狀其實就是脊髓炎,早點檢查治療根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