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走進病房的走廊,剛好有一床病人推了進來,送病人進來的也是個實習醫師,見了傅聽夏立刻打招呼:“傅醫師?!?/br>“住院病人……就你一個人送進來?”傅聽夏有些詫異這個實習醫師的氣質如此的好,樣貌俊秀,書卷味濃,很易使人有好感。“是的,蔣醫師他今天有些事情,魯教授要忙著開會匯報心內介入手術的事情,其他兩位醫師也有別的病人忙。傅醫師你是不是幫忙看一下?!?/br>“哦?!备德犗慕舆^了醫療單翻了翻,又看了一眼暈睡中的病人道:“這個病人年紀大了,又有哮喘,普奈洛爾以后要少用。今晚要特別留意一下他的呼吸?!?/br>“好的,多謝傅醫師了?!睂嵙曖t師笑著伸出了手道,“京醫大臨床四年級李奧?!?/br>“不客氣?!备德犗母樟艘幌率?,背著包就走進齊大爺的病房。實習醫師旁邊的護士小聲笑道:“這個傅醫師平時看著不招眼,可是他一拿起醫生的架子就讓人過目難忘,“普洛奈爾以后要少用”唉……特別有感覺?!?/br>“的確挺出人意料的?!崩願W喃喃道,護士道:“你為什么不跟他說,這藥是徐醫師配的?!?/br>李奧推起病床微笑道:“因為沒那必要?!?/br>傅聽夏走進了病房,齊大爺正端坐在床上老神在在的戴著老花鏡看報紙,他看了差點笑出聲,齊大爺這會哪里就需要上趕著看報紙,他純是為了跟美和醫院那個還在icu病房里的病人相比,好證明傅聽夏的醫術就是比美和的強。“聽夏!”齊大爺拿下老花鏡高興地道。“休息一下吧,到底才剛做過手術?!备德犗姆畔率种械乃?。“我好著哪?!饼R大爺道,“我決定了我戒煙戒酒,我一定啊,要活得比那姓原的開的那個病人強?!?/br>傅聽夏見齊大爺又在這兒跟人杠上了,只好失笑不語,怎么說也算是好事。“大爺,你再過一周就可以出院了,我這兩天看看,買間房子,你出了院先住我哪里,這幾個月就留在京城,我可以就近觀察術后的狀況?!备德犗膶⑾骱玫奶O果遞過去道。“嗯哪,我跟孫子住?!饼R大爺開心地道。傅聽夏手伸進了包里去摸餐巾紙,一本書從包里掉了出來,同時從書里面掉出了一張紙條。紙是從病歷本上撕下來的,上面寫著一行挺瀟灑的字體:傅醫師,現在心率120/分,心律不齊,早搏30/分,心慌,頭暈,怎么辦,還有救嗎?你的病人季景天你怎么不心肌梗死,這人簡直瘋了,傅聽夏慌亂地將紙條又塞回了包里。他只要回憶起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就面紅耳赤,為了免得齊大爺看出什么蹊蹺,他只得早早地告別了齊大爺返回學院。醫院??吭谘嘟驅W院的那站,正準備下車的傅聽夏突然發現季景天就坐在對面的站臺上,隔著馬路,季景天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從對面公交車站上下來的每個人。他臉上戴了一只黑色的面罩,但還是不妨礙傅聽夏一眼就認出了季景天。因為太好認了,季景天修長挺拔的身材,黑色的短大衣,靛藍色的牛仔褲,以及棕色的軟皮靴子,包括他烏黑順直的頭發,都顯得跟學院里拉里邋遢的醫學生們是那么的大相不同。他好像等久了,四肢有些凍麻木了,因此提起腳反過來敲了敲地面,然后再抬起眼好像就看見了傅聽夏,即使隔著那個面罩,傅聽夏也似乎看到了季景天露出了笑臉。傅聽夏下了車,他假裝沒看見季景天給他的手勢,面無表情地向著燕津學院走去,哪知隔了一會兒,季景天居然跟了上來,與他并肩平行走著,只是當中隔著燕津學院的主干道。季景天慢悠悠地肩并肩跟著傅聽夏,傅聽夏卻強自保持著鎮定。“別掉進去,別掉進去,別掉進去?!备德犗脑谛睦锬钪?,卻腳步一滑,差點被路邊的雪堆給絆了一腳,惹來旁邊的人一陣輕笑。“他就是傅聽夏!”“好年輕啊?!?/br>傅聽夏只得尷尬地低頭趕路,季景天還是跟著他,像是沿著這條路有多長就跟多長。一直走到路的盡頭,傅聽夏停住了腳步,季景天也停下了腳步,傅聽夏閉上了眼睛心里念道:“傅聽夏……你真蠢?!?/br>他們都等不及回到房里,就在季景天租住的公寓樓的安全通道的樓梯間里接吻,明明也沒有分開太長的時間,可是好像只要稍微一撩撥,又會血氣上涌,重新變得非常饑渴。季景天的鼻尖磨蹭著傅聽夏的鼻尖,臉上的面罩磨蹭著傅聽夏的唇部,呼出的熱氣噴在傅聽夏的肌膚上讓他顫栗。季景天彎腰將傅聽夏扛了起來,門幾乎都是拿腳踹的,他將傅聽夏往床上一放,人就重重壓了上去。傅聽夏摘掉了他的面罩,季景天俯下身從他的眉吻到唇,傅聽夏嘗試著伸出舌尖,兩人唇舌交融,傅聽夏立即聽見季景天的呼吸變得沉重了起來。“這次……是你先硬的?!备德犗妮p喘著氣道。“可我不急?!奔揪疤炷闷鸶德犗拇孤湓谏眢w邊手,親吻著傅聽夏細長手指,然后舌尖在他的掌心打了個圈微笑問:“你呢?”他伸出一根手指放進了傅聽夏的嘴里,一點點親吻著他的耳廓,沙啞地道:“含著?!?,他的舌尖傅聽夏的耳廓上打了個轉,傅聽夏酥麻著雙腿都屈了起來,狠狠地咬了一下季景天的手指。季景天抽出手指俯視著傅聽夏微笑著問:“急了嗎?”傅聽夏看著季景天道:“急了,混蛋?!?/br>他忽然覺得上輩子最走眼的不是原俊楠,該是季景天才對,這人哪里高冷,分明是個妖孽。季景天伸出手指一粒粒地將傅聽夏襯衣扭扣打開,眼神不離傅聽夏,那模樣不像是脫人衣服,倒像是在拆一個禮包,透著隱秘的欣喜。地板上慢慢落下傅聽夏的外套,長褲,然后是毛衣,襯衣,最后是內衣,季景天靜靜的,一寸寸地瀏覽著躺在棉被上的傅聽夏。傅聽夏被他看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剛開口說了一聲“你……”季景天已經貼了上來,雙手插進傅聽夏的短發,俯視著他的雙眼:“傅聽夏……”“干嘛?”“你是我的?!彼f著俯下身蓋住了傅聽夏整個人。宋建民有些心神不寧地點了一支煙,但只匆匆吸了兩口就掐掉了,他看著對面的咖啡館將面罩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