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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民說那個布帕不是他偷的,是你給的,是不是?”傅聽夏沉默了一會兒才冷淡地道:“是?!?/br>繼父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聽夏,你,你怎么能這樣做呢?”傅聽夏轉過頭臉挑眉問:“有什么區別?”繼父問道:“我們回來的時候發現家里的大門是從后面插上的,所以聽荷沒可能看見建民在里面翻東西,是你讓聽荷說謊的,是不是?”傅聽夏抿著唇道:“是我讓聽荷說的,但她沒說謊,難道她說得不是事實嗎,宋建民不是在我們家做賊嗎?”繼父說道:“建民這次如果沒有考上大學又被縣高中攆回來,你有想過他會有多恨聽荷嗎?”傅聽夏急促地道:“我會保護她的!”“你怎么保護?”傅聽夏對視著繼父的視線,看見他失望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的又避開了。繼父不解地道:“你,你到底是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因為我恨他們!我恨他們虛偽,我恨他們不要臉,我恨他們欺負我們,我恨他們害得mama早死!”傅聽夏指著門外大聲道:“你去問問大力,哪怕去問聽荷,問他們大伯你就知道理由?!?/br>繼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聽夏,做完手術你就回京城吧!”他抬起頭看著傅聽夏:“聽夏,你還是回京城吧?!?/br>傅聽夏咬著嘴唇道:“不必!傅家已經給我聯系做手術了,只是有一樣比較重要的激光類儀器還沒有到醫院?!?/br>“哦,原來是這樣。那當然是你爸爸聯系的好,當然是你爸爸聯系的好?!崩^父背有些稍彎地念了幾遍,然后才道:“那你呆完暑假……”“我明天就走!”傅聽夏冷冷地道。繼父點了點頭,人好像一下子蒼老了不少:“那樣,也好?!?/br>他走出去之后,傅聽夏坐在炕上聽見宋大力吼道:“大哥有什么錯??!宋建民那賤人一刀殺了都不可惜!”傅聽夏一整晚都在床上翻來覆去,天蒙蒙亮又被繼父叫醒了:“聽夏,早一點走,到了縣城還要去省城坐火車哪?!?/br>傅聽夏翻身起來喝了幾口涼水,拿起收拾好的包就往外走,繼父拿了兩個塑料跟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站在國道上,繼父走過去把塑料袋遞過去:“這一袋子是我給你煮的茶葉蛋,另外一袋是我昨晚新烙的餅子,還有一瓶水,你留著在路上慢慢吃?!?/br>他見傅聽夏不吭聲,就彎下腰將塑料袋在傅聽夏行禮帶子上系好,看著從遠處開來的小巴,又從口袋里取出一本貼身的折子:“那錢,我昨天去縣上給你存好了,你到了京城就可以提出來用?!?/br>傅聽夏一把推開他的手:“不用,這是我留給聽荷的?!?/br>繼父不管傅聽夏,他的力氣遠比傅聽夏的要大,拉過傅聽夏手里的挎包,將那本存折仔細地放到包的內層然后道:“聽荷有我哪,你一個人在外面,多少會有不便,有錢能防身?!?/br>“那你為什么要趕我走?”傅聽夏忍了很久,眼睛還是有些模糊:“即然知道我是一個人在外面?!?/br>繼父低著頭道:“你不能跟他們一樣?!?/br>傅聽夏吼道:“有仇就要報仇,以牙還牙,不對,應該比他們更狠十倍,百倍,讓他們永遠害怕,不會再來傷害我,傷害我的家人!爸爸,你不該也這樣保護mama,保護我們嗎?一樣不一樣,有什么分別?!?/br>繼父稍有些局促,囁嚅道:“就算我能跟他們一樣,那你也不能跟他們一樣,你怎么能跟他們一樣呢,你是要當醫生的??!”傅聽夏嗤笑了一聲,沒好氣地奪過繼父手里的包,跳上了旁邊的小巴。“聽夏,到了京城記得要給家里電話?!崩^父站在窗邊喊道。傅聽夏沒說話,但是小巴開動之后,他聽見了宋大力的喊聲,跟宋聽荷的哭聲,他低下了頭,眼淚還是掉在了放在膝蓋的手背上。小巴到了縣城,那司機看著他向外走,便伸出頭:“聽夏,你后爹不是讓你轉去省城坐火車嗎?”傅聽夏回頭說:“哦,有點餓,出去買點東西吃?!?/br>“那可別誤了車子,上午可就那一班?!?/br>“知道了?!备德犗念^也不回地揮了揮手。他走出去看了一眼汽車站的門,冷笑了一聲,面向縣城,他說的激光儀的事情沒錯,不過最早得到這個設備的醫院可不在京城,而其實就在清水縣城,那里還有一個他一定要設法接近的人。第8章餐具求醫許一夫,這個目前還呆在小縣城里的人,二年后他就會返回京都醫科大學,而后他會成為國內最頂尖的心外科教授。當年京都醫科學院流傳了這么一則笑話。某個衛生廳的高官去醫科學院視察,招待辦的主任不認得許一夫,進會議廳的時候見一鄉下老頭坐那里抖腿,連忙喝問:“你是誰???”許一夫面無表情地說:“缺心眼的?!?/br>招待辦主任大驚又喝道:“你是干嘛的?”許一夫神色紋絲不動地回答:“專治心眼多的?!?/br>這則笑話就是原俊楠說的,當然不是說給他聽的,是說給他一幫朋友聽的,原俊楠有一個本事,那就是可以不動聲色地把一則笑話講完,不管別人是否笑得前仰后合。那天他講完這則笑話,沒怎么笑的人有三個,原俊楠本人,傅聽夏,還有一個就是季景天。傅聽夏是不方便笑,而季景天則好像沒覺得這笑話有多好笑似的。季景天僅比傅聽夏大兩歲,可是傅聽夏讀大學的時候,他已經在讀研一了,等傅聽夏做畢業論文的時候,他已經是副教授了,心外科最年輕的副教授。因此季景天他是一個標桿式的人物,每個人都以追上或者超越他為目標,即使是傅聽夏,當他做論文的時候在國外國立醫學圖書館搜索出季景天發表的那一系列國際式討論論文的時候,也會由衷對他表示欽佩。所以不管是誰說笑話,季景天如果覺得你說得笑話不好笑,他就可以不笑。每個人都覺得季景天的冷漠與高傲跟傅聽夏的忍讓與溫和都仿佛是應該的,季景天實在太耀眼了,以至于所有人都在選擇性地忽略他的壞脾氣。而現在那個同樣不可一世,眼高于頂的心外教授,還在這座小縣城的縣醫院里窩著。傅聽夏嘴角微彎,背起包朝著縣醫院的方向而去。縣醫院不大,幾乎就是一個機關小院,傅聽夏徑直地走了進去,一個穿白大褂的女孩子正追著一個年青男子出來:“許諾你不能走!”年青的男子停下了腳步,好像有點無奈地轉頭:“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水靈,我不能不走?!?/br>那個叫水靈的女孩子都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