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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他不無委屈地想著,遲熙言也就是欺負他定力好,若是換個人,任誰都沒法像他這樣坐懷不亂的。不,他怎么可能允許換一個人呢。思及此,他又趕快打住了思緒,心甘情愿地忍耐了起來。“基本上是進入潮期了?!边t熙言從自己嘴里抽出測量儀,迷迷瞪瞪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數據,已經達到了發情期初期的數值。其實他也熬得難受。容珩的易感期也是這幾天,那比平日更為濃郁的松柏氣息熏騰得他身心具是熱潮涌動酥癢難耐。但這畢竟不是縱欲的時候,還是得按最佳的進程來進行。他丟下測量儀,翻身鉆進容珩的懷里蹭了蹭,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涼又熱的氣息,在一瞬的滿足之后愈發覺得空虛。他輕哼似地說道:“我們起身吧。沐浴用膳,然后干正事?”容珩恨不得現在就撲倒懷里這人,可忍了忍,終于還是忍住了。他是精力旺盛得足夠壓著這人干上三天三夜,可遲熙言卻受不住。omega每逢發情期身體本能的就會食欲減退,遲熙言昨天就沒吃幾口東西,現在若再不吃早餐,怕是身體得吃不消。兩人披著睡袍起了床,都沒去餐廳,就讓侍者把早餐布在了內室外的小起居室里。遲熙言只勉強吃了一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就再吃不下了,先離席去浴室洗澡。他不肯與容珩共浴,怕兩人把持不住。而容珩在他離席后匆匆地丟下早餐,去另一間浴室迅速地洗涮了一遭,就回到內室心急火燎地等著遲熙言。當遲熙言踩著發軟的腳步走回內室的時候,不知怎么地就莫名想到了幾年前他們新婚的那夜。分明是沒有什么相似之處的,房間里如血如火的漫天紅色早已撤去,坐在床邊等待著的人也從他變成了容珩,甚至此時與彼時的心情都是大相徑庭的——他早就掃盡了那些不合時宜的悲憤決絕,如今卻是帶著忐忑期待的——但他忽然就生出了如同那夜相似的緊張來了。他緊了緊身上穿著的浴袍的前襟,蹣跚著走到容珩面前,竟將心中忐忑說了出來:“哥,我有點緊張?!?/br>強忍著快要按捺不住的沖動、坐在那里都呼吸粗重而guntang的容珩,聽了這話卻不禁地笑了出來。其實他也緊張。遲熙言這些日子以來戰戰兢兢如臨大敵的態度,愣是把這以前不知做過多少次了的愛侶之間的親密事情,搞得如同在做要命的醫學實驗一般嚴肅,傳染得他都跟著緊張了起來。可真當這緊張二字戳破了挑明了講出來,卻像是把某個陰魂不散虛張聲勢的充著氣的幽靈給扎漏了氣,卸掉了某些不可言說的端著的負擔,反倒驟然松快了下來。雖然他們都不曾提過,甚至有可能遲熙言自己都不曾深思過,但容珩心里卻是明白的,遲熙言之所以這樣戰戰兢兢的,未嘗不是因為之前的那次流產所帶來的陰影。他隱約感覺得到,遲熙言是將那事全然歸結為自身的罪過,或許也正是因此,才更害怕自己再犯下任何過錯,給他們那還不曾到來的孩子造成任何傷害。他之前一直下意識地回避著那段事情,可現在,卻忽然在遲熙言的一句緊張里全都釋然了。遲熙言此時就在他身邊,以后也都會陪在他身邊,過去的事情,又有什么不能釋然呢。而他也希望,遲熙言也能夠釋然,不要再為著一段說不清孰對孰錯的往事來懲罰自己、為難自己。他一把拉過走近了的遲熙言,將人圈在懷里坐在他腿上,雙手難耐地隔著一層蓬松柔軟的絨質布料溫柔地摩挲著,蜻蜓點水似地淺吻上那嫣紅的唇,又欲罷不能地含住柔軟的唇瓣,流連地輕輕廝磨了片刻,才耳語道:“別緊張,好好享受,順其自然,嗯?”(此處省略1359字)之后的三天,遲熙言幾乎就沒怎么下過床。等到終于退了情熱,遲熙言也還依舊窩在容珩身側,一雙半睜著的眼睛里盡是失神的迷茫,不知是沉在經久的余韻里回不過神,還是精力消耗得太多以至于聚不起精神來。容珩側著身,擁著仰面躺在床上的遲熙言,搭在對方身上的右手還在這濕漉漉的滑膩身體上徘徊著。他在這人耳鬢吻了吻,又耳語道:“去沐浴吧,解解乏,也讓人來把床單換了,然后再回來好好休息。我抱你去?”方才還神智模糊的人聽了這話立馬回了神,不住地搖起頭來。容珩先是不解其意,是不想現在去洗澡還是不想要他抱,無意中眼神一錯,望見遲熙言雙手正捂著平坦的小腹,這才了然這人估計是怕現在泡澡會不利于受孕。他心口像填著朵又甜又軟的棉花糖似的,摟緊了這人,又埋頭在頸窩里蹭了蹭,邊吻著那帶著淡淡咸味的肩頭,邊用含糊的聲音說道:“不礙事的。要是實在不想泡澡,那淋浴也行啊?!?/br>遲熙言想了想,還是用他那已然沒什么力氣的聲音輕聲說道:“算了吧,明天再洗?!?/br>容珩笑著在他肩頭上嘬了一口,又道:“身上黏糊糊的都是汗,能睡得好?”“那我去別的房間睡?”遲熙言扁著嘴,轉頭望著容珩,不太肯定地說道。“別啊,不許走!我又不嫌棄你,我恨不得就一直抱著你不撒手,能和你黏在一起才好呢?!比葭袷直垡粠?,將遲熙言翻了個身,側躺著整個窩進自己的懷里,又抬起一條腿搭到他腿上,膝蓋一彎別住他的腿,讓彼此的小腿交纏在一起。容珩在笑著在他唇上深深一吻,又問道,“就這么想要個我們倆的孩子?”這問題讓遲熙言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毫無疑問,他是想要給容珩生個孩子的,但他對那孩子本身,卻是很難說有什么特別的期待與渴望?;蛘邷蚀_地說,應該是,不像從前那樣,有著對作為愛情的結晶、彼此生命的融合與延續的一個新生命的期待與渴望。毋寧說,是因為容珩期待著,而他想對容珩更好一些,所以他才會有所期待的吧。他不知道這個答案會不會令容珩失望,只能往下縮了縮,把臉埋在容珩結實的胸口,悶悶地應了一聲:“嗯?!?/br>這答案讓容珩不禁輕笑,而自他胸口漾開的一串細微的震動,卻震得遲熙言生起了更加濃重的愧意。“阿言,”容珩低沉的聲音在遲熙言的耳畔響起,“如果這次我們真有了個孩子的話,孩子的名字由你來取吧?!?/br>遲熙言聽聞這話立刻從容珩的懷里退開些許,仰著頭望著容珩,疑惑地問道:“你的長子,按祖制不是該由父皇來賜名嗎?”“我前些日子向父皇求了個恩典,我們長子的名字由我們自己定,公開的時候從父皇那里走個過場就好?!比葭駬嶂哪?,帶著笑意地說道,“那孩子將是你賜予我的珍寶,也是因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