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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容珣,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小明哥哥?!比莴懽叩讲〈策?,帶著忐忑與些微瑟縮地喚了他一聲。明子熠抬頭看著容珣,臉上一時沒什么表情。他知道容珣一定會來,可他也是真不希望容珣來。在得知容珣確實是給他下了藥之后,他就再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去面對容珣。若說怪容珣吧,其實這事又不全然是容珣的責任,甚至在傷了遲熙言這件事來說,他的責任要比容珣大得多,他怪不了其他任何人??扇粽f要對容珣還能以往常的態度,那也更是不可能,畢竟就算不講遲熙言的事,容珣對他下了這樣的藥,也讓他不敢再用任何親近的、可能讓對方誤會的態度來相處了。“親王殿下?!泵髯屿趯⒁暰€從容珣身上移開,用右手撐著坐起身來想要下床。“你快躺下吧,小明哥哥?!比莴懸娝鹕?,連忙將手中的花束放到一邊的小桌上,回身就去扶他重新躺下。容珣看到他滿臉的瘀傷比容珩只多不少,估計著身上更是好不到哪里去,哪還敢讓他這樣來回折騰。明子熠也確實是不想起來,容珩揍他時可是往死里打的,落到他身上都成了實實在在的軟組織損傷,他現在就算是一動不動全身都疼得不輕。得了容珣這話,他也不再多客套,避開容珣想要扶他手,徑自慢慢地躺回床上。容珣看得出對方的躲避,心中酸楚得不行,可這都他自己作的孽,現在連委屈的理由都沒有了。“小明哥哥,對不起?!比莴懯栈厥?,垂著腦袋站在旁邊,正好看著明子熠那搭在床上的左手。明子熠骨折的程度不輕,上石膏或者夾板的話效果都不會很理想,為了更好的康復效果,必須得做手術植入鋼板進行內固定。手術得等幾天后手消了腫才能進行,現在這手只做著臨時的外固定,透過固定器具能隱約看得見那只受傷的手,那觸目驚心的腫脹的樣子看得容珣一陣陣的心疼。“親王殿下不必太過掛心,這也不全是您的錯?!泵髯屿谝膊豢聪蛉莴?,雙眼一絲不錯地盯著前方墻上掛著的電視。電視里正轉播著乒乓球青年賽,兩位很是年輕的運動員激戰正酣,其中一個本國選手,還是明子熠的小師弟。明子熠越是這樣,容珣心中就越是難過,他情愿明子熠把他罵得狗血噴頭,也好過現在這充斥著巨大的距離感的彬彬有禮。但就是再不好受,他也只能受著,因為是他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的。“我剛才去拜訪了何醫生了,他是最好的骨科醫生,我請了他來為你做手術,還有負責你的整個治療?!比莴懙椭^兀自低聲說著,“他看過你的X光片了,說是可以完全康復的,也不會影響你以后打球。就是,就是……你要挺久都沒辦法系統訓練了,完全痊愈的話,可能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具體的情況,他一會兒會過來和你詳細溝通。對了,你通知你隊里你受傷的事了嗎?”“您放心,我受傷的事不是您的責任,我也不會對任何人提到您的?!泵髯屿谡f道。明子熠倒不是有意這么不陰不陽、說話帶刺似地刺容珣,只是在得知自己骨折之后,他的情緒一時間也是很受打擊,現在還沒等調整過來,又聽到容珣提起隊里,想到這些諸多的事情,他不禁很有些煩躁。他的身體情況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出了骨折這樣的大事,他怎么可能不向隊里老實交代。他上午就和打電話給關致遠,沒說原因,就說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給弄骨折了。關致遠聽聞之后,立馬放下手頭的事沖到醫院,見他這滿身滿臉的傷,逼問了半天才逼得他說是酒后和別人起了沖突,氣得關致遠劈頭蓋臉地訓了他一頓,罰他在養傷期間寫五千字檢討,然后又急匆匆地跑去和醫生溝通,再與隊里的教練組匯報情況,忙了一上午加一中午,也就剛剛才離開醫院,正好和容珣岔開。明子熠其實自己也很是愧疚。因而容珣提起時,他明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卻還是像逮著一個發泄點了似地,不由自主地酸了出口。“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明哥哥……我就是想,你的治療方案是不是也要和你隊里溝通一下。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比莴懱痤^看著明子熠,他真是委屈得想哭了。“抱歉,是我態度不好。我不是有意這么說您的?!泵髯屿谝灿X得自己過分了,看到容珣著畏畏縮縮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也頗不是滋味,他軟下了態度,望著容珣說道,“親王殿下要是不打算現在就走的話,還是坐下說吧?!?/br>容珣與這人對視了片刻,慌忙避開視線,轉身拉過一張椅子,又坐回到病床邊。“小明哥哥……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會了?!比莴懸浑p手放在腿上規規矩矩地坐著,垂著眼,央求似地說道,“你能還叫我阿珣嗎?”“抱歉親王殿下,”明子熠不禁嘆氣,他又何嘗愿意這樣對待容珣,可如今看來,當斷不斷,才是真的在害容珣。他說道,“您還是放棄我吧,我們不合適?!?/br>“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我不介意,”容珣抬眼看著明子熠,認真地說道,“畢竟你們沒有可能,不是嗎?”“有沒有可能,這是另外一回事?!泵髯屿谥廊莴懘藭r和他說的不是同一個人,但長久以來不得訴說的苦悶終于可以借著偽裝過的外殼來得以傾瀉了,這讓他再也難掩真心地說道,“可我只愛他一個人?!?/br>容珣聞言忽然莫名地笑了一下,他說道:“你喜歡熙言哥,對吧?!?/br>明子熠猛然呼吸一窒。容珣不是懷疑他和容珩嗎?怎么又猜測到遲熙言的頭上了?他不知道這是哪里出了差錯,但他瞬間反應過來,他不能先自亂陣腳,他得保持鎮定。明子熠蹙了蹙眉頭,略帶不解地笑說:“您怎么能這樣說?就算您要懷疑我什么,也不該這樣不顧您哥哥的丈夫的名譽吧?!?/br>“大哥跟你統一過口徑了吧,”容珣徑自說道,“他跟你說,我以為你和他有私情,是吧?”“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泵髯屿谛闹星榫w洶涌,暗罵著容珩也不將情況與他說清楚,可臉上依舊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堅決負隅頑抗著。“我詐他的,剛才也詐了你?!比莴懶Φ糜行┞淠?,他向明子熠坦白說道,“你從來沒對我承認過你有喜歡的人,可你剛才卻承認了。有什么理由能讓你承認呢?你‘喜歡的人’給過你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承認了的指示?”“您這結論得出的也太荒謬了。就算我有喜歡的人,那又與太子和太子內君有什么關系?”明子熠強自鎮定地反駁道。“你先別激動,小心碰到傷。不如先聽我說說我是怎么懷疑到的,又是怎么詐我大哥的?”容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