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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必要辦個儀式給旁人看。明子熠看著那輛駛向宮城的輅車,心如刀絞地目送著他的寶貝兒踏進一個華麗的牢籠,從此都要活在別人給他框定的軌跡之下,在無法縱情隨性了。“皇太子將攜皇太子內君先至奉先殿,祭拜先祖……”肅穆的大殿內依次供奉著天家歷代先祖的神龕,太子與太子內君并排跪于殿內。他的寶貝兒,到底成了別家的人了……晚上,喬松拎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回了訓練基地,進了宿舍樓,在走廊里遇上也剛從外面回來的明子熠。明子熠背著球包,頭發上還染著點沒干透的濕氣,一副剛運動過的樣子。“小明你又加練?怎么不打電話喊我回來?今天有人留在基地嗎?誰陪你練的?”喬松追上前去,一探頭卻看到明子熠那張看著就像快虛脫的臉,他嚇了一跳,連忙又問,“你不是補覺了嗎,怎么臉色更差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去隊醫那兒看過了嗎?不行趕緊去醫院,別硬撐著?!?/br>“沒事,就是沒睡好,老做夢。閑著無聊就去力量房練了會兒,沒練球?!泵髯屿诓簧踉谝獾貞?,走到自己宿舍的門口,打開門。“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這樣不行,沒等比賽呢你就得先把自己給熬垮了。你沒看老關最近都看著你不準你自己瞎加練了嘛,且不說這樣效率如何,萬一再傷了,那才更完蛋?!眴趟梢膊换刈约核奚?,跟著明子熠進了他的房間,繼續說道,“而且再說得難聽點,不是兄弟不相信你實力啊,反正咱都好幾屆沒拿到這塊金牌了,就算萬一你失了手,也沒人真會怪你的。你才二十歲,機會多得是,要懂得可持續性發展,別給自己這么大壓力,放輕松點?!?/br>明子熠沒理會他說什么,至拎過他手里的袋子,坐到床上自顧自地翻起來,一邊翻一邊問道:“買酒了嗎?”“啥?別瞎問啊,給老關聽到了教他以為我私藏酒精飲料,他得弄死我?!眴趟梢荒樉璧氐芍髯屿?,“你要酒干嘛???”“喝點酒好睡覺?!泵髯屿诎褞状蟠闶惩采想S手一扔,垂著頭笑道,“尚有多少工作,失眠亦有罪?!?/br>喬松被他悚得一陣惡寒,但聯想到他之前的異常,隱約有了點猜測,于是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心事?”明子熠沒說有,也沒說沒有。他就垂著頭坐在床上,略有些長的頭發擋住了燈光,給他的半張臉都籠上了陰翳。半晌,他突然開口道:“今天是太子大婚呢?!?/br>“我知道啊,”話題跳轉得猝不及防,喬松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今天還在購物廣場的大屏幕上看到轉播了。怎么了?”“你說,遲熙言跟他,會幸福嗎?”明子熠問道。他知道喬松給不了答案,但還是像想求個安慰似的問道。“遲熙言?你是說太子內君?他怎么……”喬松說到一半,嘴里的話猛然打了個磕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伸手指著明子熠不可思議地說道,“他……他……!我`cao!你特么不會是……還喜歡他吧?!”“喜歡不喜歡的,還有什么區別嗎?”明子熠說。“cao!你說你怎么就這么軸呢!”喬松瞪著明子熠半天,嘆道。他嘆著氣拽過隨身帶著的背包,翻了一會兒掏出兩罐啤酒,“本來想跟你一人一半的,算了,都給你了?!?/br>明子熠接過啤酒:“謝了兄弟?!?/br>千里之外的東宮,在行完同牢合巹之禮后,一天的典禮終于算是告一段落。遲熙言已經換下了繁重的禮服,他剛洗過澡,穿著輕薄軟滑的絲質睡袍坐在床邊。寢宮里按制被布置得喜慶隆重,如血一般濃重的紅色鋪滿視野,和往日里素雅的風格大相徑庭。遲熙言在這寢宮睡過無數次,卻不會有哪一次讓他像現在這樣只覺得恐慌。他捏起床頭柜上的一枚小藥片放進嘴里,就著水吞了下去。距離他的發情期還有幾天,但是等不了了,今天晚上它必須來。這藥原本該提前連服兩天的,但遲熙言怕在婚禮上出狀況,沒敢提前吃,只在中午的時候抽空吃了一次。到了晚上他隱約感到小腹開始有些發緊發熱,但是這還遠遠不夠,于是他決定再服一顆,但求藥效能快點起作用。作者有話要說:小明說的那句“尚有多少工作,失眠亦有罪?!背鲎赃@首歌,林夕作詞。挺不錯的一首歌,感興趣的寶貝兒可以去搜來聽聽。第19章第19章“你在吃藥嗎?”容珩剛從浴室出來,一轉進內室,就看見遲熙言正仰著頭吞藥,他忙問道,“怎么了?吃的什么藥?”遲熙言轉過頭,見容珩穿著絳色的絲質睡袍,身上還帶著些氤氳的溫熱水汽,正朝著他走過來。這顏色太熱烈了,不適合容珩,遲熙言想道。隨即,他又暗笑自己,也不知是不緊張還是太緊張,都到這種時候了,竟還有余力想這些有的沒的。他低頭淺笑,說道:“沒事,催發潮期的激素而已?!?/br>容珩腳步一頓,輕聲嘆了口氣,走到他身邊坐下,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說道:“你不必這樣的,再等幾天也無妨?!?/br>遲熙言搖了搖頭,那動作像是蹭在容珩的手掌心里撒嬌,可口中說出的話卻自持到有些生分:“應該的,這是我的本分?!?/br>與太子結成標記、為太子綿延子嗣,這是他作為太子內君的本分。雖說就算不逢發情期,也不是不能強行標記,但以容珩的性子,一定會因為怕他疼而暫時不去完全標記他。沒人規定一定要在新婚之夜結成完全標記,容珩可以等。可遲熙言不能等。他不敢等。人的貪欲總是如見風的野草,一旦看見一點點可能,動了一點點念想,就必定會無可避免地瘋長蔓延,膨脹到自己都無法控制無法預料的地步。容珩一天不徹底標記他,他就一天都不由自主地抱著不該有的還能夠回頭的妄想。他知道是他自己不識好歹,容珩的縱容,非但沒有讓他收了心、安分地把心思放在容珩身上,反而讓他有恃無恐地在一日久過一日的分離中,愈加瘋狂地想念著不該想的人。他不敢再任由自己這樣下去,得趁現在他決心未消,把一切都落了實,不然他怕等容珩真的要他的那天,他卻退卻了反悔了,再不肯交付出自己。“你是不是怨我?!比葭竦氖猪樦l絲滑下,撫過耳畔,停留在遲熙言的臉上,他看著遲熙言,嘆息似得問道。遲熙言是他心尖上的人,這人便是對他稍微生疏冷硬一些,都像是拿了一叢細密的小針滾在他心上,教他密密匝匝的一陣刺痛??伤茉趺崔k呢,比起失去這人、被人生生剜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