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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趟?!?/br> 劉翠花說道:“把朵朵帶上,她會算賬,比你精明,你的性格見不得人裝可憐,別人一裝可憐,你就心軟,那樣還能要到什么賠償?” 她現在是真的佩服朵朵,她在這個桃花村已經算是個潑辣的女人,可就是她也拉不下臉面叫陳美玲的娘家人賠償,但是朵朵開起口來,連猶豫一下都沒有,而且一筆一筆的帳算得清清楚楚,半點虧不肯吃。 朵朵聽這話怎么都覺得怪怪的,好像就她是個冷面無情的人,所以壞人就應該由她來做,不過想想大哥陶愛國的性格,太講情面,總覺得鄉里鄉親的,又是親家,不肯計較,要他獨自去,肯定什么賠償都會一筆勾銷,所以還是跟著陶愛國一起去了付支書的家里。 付紅梅還躲在鄰居家沒回來,主要是她覺得有點無臉見人,在農村,一個愛搬弄是非的女孩子是很不被人待見的,況且今天還因為嘴碎鬧出這么大的事來,自己一露面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她沒那么傻,去撞槍口。 余小瓊聽說要談賠償問題,連忙急吼吼的從鄰居家趕了回來,朵朵兄妹兩個到達的時候,余小瓊坐在她家寬敞氣派的院子里,垮著一張老臉,正跟那些村民不停地抱怨:“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居然還要賠償,這臉皮也太厚了!” 陳氏家族她不敢指責,因為人家一開始并沒有打算找她們家麻煩,都是被陶家大閨女逼的,冤有頭,債有主,她當然矛頭對準陶家。 陳建軍蹲在地上,深有同感的說:“都說抬頭嫁閨女,低頭娶媳婦,就算我們做錯了,也是娘家人,他們陶家就不應該不依不饒,竟然要我們賠償!方圓幾十里,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一個陳家后生也幫著說:“就是,上次張家灣的張友田老漢家的幾個兒子把他閨女婆家砸了個稀巴爛,連婆婆都打了,人家婆家說什么了?一聲沒吭!就陶家一點情面都不講!” 陶愛國聽到這些話,好像錯的是他似的,面紅耳赤站在付支書的院門口進退不得。 第41章 字字如刀 朵朵昂然跨了進去,冷冷的直視著余小瓊,余小瓊本來想以氣勢壓倒她,因此與她對視,誰知人家半點不怯場不說,眼神比她還犀利百倍,余小瓊敗下陣來,裝作不屑的移開目光。 朵朵淺笑了笑:“照余大媽所說的,一個村的人不應該計較,所以殺人放火也沒有關系對吧,那我今晚就把你家燒了,看余大媽是不是一笑了之?!?/br> 余小瓊氣得臉通紅:“這怎么一樣呢!” “怎么就不一樣了!”朵朵反問。 “你是故意的!”余小瓊氣呼呼的說。 “紅梅姐就不是故意的?她挑撥我二嫂叫她的娘家人到我家打砸是在學雷鋒做好事?那我是不是應該做面錦旗感謝她?”朵朵似笑非笑的盯著余小瓊。 余小瓊理屈詞窮干瞪眼,許多村民低下頭偷偷的吃吃的笑著,感覺余小瓊嚴厲的向自己看過來,忙收了笑。 付支書到底是個干部,善于觀察局勢,見自己的老婆占不到一點便宜,忙板著臉裝做公正的說:“都別爭了,把事情了了就算了?!?/br> 陶愛國這人吃軟不吃硬,只要余小瓊說兩句好聽的,他也就算了,可她分明在強詞奪理不說,那語氣神態仿佛他陶家被人打砸,是他們活該,因此心中也有了怒氣,這種爭賠償的事他不好意思出面,但不會阻止朵朵去要的,因此也走了進來,見付支書一家故意連個板凳都沒拿給他兄妹兩個坐,心中更是火大,談判的雙方外加調解的老者金敬德都坐著,就他兄妹兩個站著,審犯人嗎?于是轉身就到離付支書家最近的一家村民家里拿了兩張掉了漆的椅子來。 余小瓊笑得尷尬,她萬沒料到一向不拘小節的陶愛國會當著看熱鬧的村民這么做,這叫她臉往哪里擱,訕笑著解釋:“主要是家里的凳子不夠,想著你們年輕,站一站沒有關系?!?/br> 朵朵也笑著回敬道:“在我們家,就算是來了小客人,如果凳子不夠坐,我mama都會自己站著,讓客人坐的?!闭f罷,看都不看余小瓊氣得像鍋底的臉,落落大方的坐下,冷視著剛才幫陳建軍說話的那個陳家小伙子:“你說的那個張家灣的張友田老爹我也知道這個人,更知道她閨女是在婆家受盡凌虐,眼睛都被婆婆和丈夫打瞎了一只,跟二嫂在我們家的情況一樣嗎?退一萬步說,人家張老爹一家就是無理取鬧,她閨女婆家要忍氣吞聲,那也是人家的事,難道人家吃屎我們也必須吃屎?” 那個陳姓小伙子被辯駁的無話可說,氣得把臉扭到一邊。 那個德高望重的老者金敬德說:“好了,閑話就不說了,我們把正事辦了?!彼粗諓蹏骸澳阏f吧,你們家都要些什么賠償?!?/br> 陶愛國看著朵朵:“要朵朵說吧,女孩子心細,不容易遺漏?!?/br> 付支書兩口子就等著陶愛國開口,他們好討價還價,現在聽他說要朵朵計算損失,兩人都懨了,朵朵的厲害他們已經見識了,想要少賠一點是不可能的了,夫妻兩個像家里死了人似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朵朵也不理會,報起賬來:“我家的那頭被打死的豬最好稱一稱有多重,按市場價一斤豬rou八毛六計算,該賠多少就賠多少,受傷的那只羊也按重量稱重后再按市場價計算賠償?!?/br> 作為中間人的金敬德點了點頭。 朵朵看著余小瓊:“幾個哥哥被打了就算了,我嫂子一個女人被打了,你們看怎么辦,是送到城里看醫生,還是賠些醫藥費我們自己去看醫生?還有誤工費怎么算都說清楚?!?/br> 余小瓊驚呼:“你這是訛詐!一點小傷還要去省城看??!” 朵朵冷嗤:“余大媽能不能不要動不動給人扣頂帽子?全村這么多人,我怎么就單單不知好歹訛詐你呢?你說我大嫂身上的傷是小事,你敢肯定嗎?萬一我大嫂以后有個什么好歹,我就找余大媽你,是你耽誤了她看病的!” 余小瓊再一次被朵朵封住了嘴。 付支書老謀深算,朵朵這樣子不像是會善罷甘休,就是去了醫院,也是會各種刁難,到時還不知要花多少冤枉錢,不如現在一次給她算清,永絕后患! 于是像打發叫花子一樣,語氣冰冷的說:“你要多少,你說!” 朵朵冷笑:“支書這說的什么話?這是你們應該賠的,不是我要的,按我的心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