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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可是被耳提面命不允許談戀愛呢?!?/br>談天說:“我對象說,早戀可以,只要不耽誤學習就行了?!?/br>何佳捧著臉,看著談天:“那你和你女朋友學習成績都很好了?”“還行?!闭勌禳c點頭。吃了早飯,陳贊出了車廂,坐在過道上的座位上看風景,談天也出來坐在他對面。窗外一馬平川,平坦得一覽無遺,與他們那邊開門見山的情景大為迥異,一眼就能望到天的盡頭。平原上樹木全都是灰突突的,很少見到有綠色的樹木,倒是地面上全是綠油油的一片。“地里種的是什么?小麥嗎?”談天的地理學得還可以,知道小麥這回事,沒認作韭菜。陳贊點頭:“嗯,應該是冬小麥?!?/br>“真壯觀!”談天為這浩瀚無垠的小麥地驚嘆了。陳贊笑笑,可不就是帶他出來見識這些他從沒見識過的世界。何佳站在門口問:“兩位小帥哥,打牌不?”談天看了下陳贊,他更愿意和陳贊坐著看風景,便搖了搖頭。何佳有些失望地退回去,拿了錄音機聽歌去了。窗外的風景一成不變,看得多了也就乏了,談天就捧著腦袋看對面的陳贊。陳贊一直用手支著腦袋看窗外的風景,許久沒聽見談天說話,轉過頭來,發現他正雙目炯炯地盯著自己看呢。陳贊的臉唰地紅了,壓低了聲音說:“看什么看?”“看你,好看!”談天喃喃地說,他的氣息噴在陳贊臉上,陳贊的臉更紅了。再美的風景,都不及自己的愛人好看。76、第七十四章被吃豆腐到達北京西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鐘,這個時候火車還沒提速,所以整個路程花了十七八個小時。下了車,談天呼吸著冷冽的空氣,蹦了兩蹦,在車上被圈了十幾個小時,還真不好受。陳贊催著他快走,站臺上沒有暖氣,溫度在零度以下,太冷了。出了站臺,陳贊和談天在大廳里掃視了一下,廳里有不少舉著牌子接人的,找了一圈,陳贊笑起來,拉著談天往左邊走去:“虞叔叔!好久不見,您越來越年輕了哇?!?/br>老虞看了一下陳贊和談天,笑了:“好小子,都長這么高了,你不叫我都認不出來了。累壞了吧?走,趕緊上車,送你們去休息?!崩嫌萦袃赡隂]去陳贊家了,買茶油都托付給老鄭和手下的員工去辦的。“不累,麻煩虞叔叔來接我們,謝謝啊。我們先不去休息,想去買兩件厚衣裳,我們家那邊都沒有羽絨服賣,這棉襖怕是薄了,頂不住,北京比我家那邊冷多了?!币辉路莸谋本┦且荒曛凶罾涞臅r候,最低都有零下好幾度,他倆都沒有羽絨服,因為他們家那邊沒得賣,只有棉襖。陳贊知道首先要解決防寒問題,他們要在北京玩好幾天,不能老呆在室內不出去吧。“好,我帶你們去?!比齻€人從大廳里出來,馬上從春天進入了冬天,走了好一段,才到了停車位,沒辦法,北京西站太大了。老虞趕緊打開車門,帶著他們迅速鉆進了車內。“真冷??!”談天用力喘了口氣,他自認為是火力十足的年輕人,但是被這北方的大風一吹,發覺自己那點英勇真都不算什么。“嘿嘿!我們北京的風,那可比你們家那邊犀利多了?!崩嫌菪Φ?,拉著他們直奔西單。談天看著頭頂上灰藍色的天空,忍不住打開車窗,迎著風興奮地喊起來:“北京,我來了!”凜冽的寒風將他的聲音刮成支離破碎的音符。陳贊趕緊將窗戶關起來:“壇子你能不能別鬧,就這么點暖氣,都給你放跑了?!?/br>談天吐吐舌頭:“嘿嘿,高興嘛。北京真大,天真開闊!”老虞在前面哈哈笑:“年輕人,就是有活力。陳贊快要考大學了吧,是不是考我們北京來???”陳贊笑嘻嘻的:“有這個打算,這不,先來熟一下路?!?/br>談天驚訝地看著陳贊,這事陳贊從來沒跟自己說過,上次問的時候他說文理科都沒選好,現在卻連大學都想好了。陳贊用家鄉話跟談天說:“帶你來看下,看你想考什么大學?!?/br>談天有些機械地點頭,原來這就是陳贊叫他來北京玩的目的么?在西單商場,陳贊給談天挑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自己挑了件藍色的。他本來想讓談天挑一件紅色的,但是談天死活不要,在談天的小農認知里,只有小孩子和女孩子才穿紅的,他自己都這么大了,還穿紅的招人笑話。不得已,陳贊只好由他選了件黑色的。照陳贊的話來說:“本來就黑,現在穿黑的就變成了一塊黑炭了?!?/br>談天也不惱,笑嘻嘻地受納了,無須那么帥氣,反正老婆已經到手了,這時節不惹人注目、不招蜂引蝶才是王道。買了羽絨服,陳贊又給兩人各買了套保暖內衣,北京的天氣,一條薄秋褲恐怕扛不住。買好衣服,老虞送他們去訂好的賓館休息,說晚點來接他們吃飯。談天一看見屋子中間的那張大床,就一躍而起,撲了上去。陳贊滿臉黑線,老虞居然給他們訂的是大床房,接下來要怎么才能防火防盜防談天的sao擾呢。“別趴床上,去洗澡換衣服,坐火車臟死了?!标愘潓⒄勌祯咂饋砣ハ丛?,自己則去將背包里的玫瑰花拿出來,找出一個礦泉水瓶子插起來。下車的時候他將兩支玫瑰也收起來了,這是談天第一次給自己送的花呢,雖然有點矯情,但也有意義不是。談天從床上起來,他是第一次住賓館,還不大摸得著門路,對一切都很好奇。不過勝在聰明,摸了一圈就明白了:“哇呀,居然還是電視里那樣的噴頭,好先進?!?/br>陳贊搖搖頭,打開背包給談天拿衣服,只聽見浴室傳來“嘩”的一聲水響,緊接著談天“哇呀”慘叫了一聲。陳贊嚇了一跳:“怎么了,壇子?!”“燙死我了!”談天甩著右手從浴室里竄了出來。陳贊趕緊跳過去將噴頭關上,將他的手放到水龍頭下,用冷水沖:“疼不疼?你怎么這么大意啊,不要開那么大啊,那邊全是熱水,好幾十度呢,要慢點放,用手試著溫度去啊?!边@個談天,說他穩重,怎么還那么咋咋呼呼的,這都能燙著,真是一步都離不開,“還疼嗎?”談天嘶嘶地吸著涼氣:“好多了,不疼了?!?/br>